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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了一个钟头,不明白惊叹号到底是什么意思,能给我打个电话吗,哪怕不说话,让我知道你没有出事。”曼童发来短信。
我嘟着丰满的嘴唇,把他的短信一字一句的读出声来,然后对着没有拨号的电话说:“我没事,只不过刚刚做了丰唇手术,这是我做过的第一项整容手术。”
记得有一次,我和曼童在电话里说:“我长的没有你那么标致,都不敢和你合影,不行,我去整容吧!”他说:“不许去,我就喜欢原汁原味的你,你要是嫌弃我长的标致,我去做整容,往难看了做。”我说:“你暴虐天物啊!”
曼童刚刚亲吻我之后,拨弄着我的嘴唇说:“把它给我留下吧,我会想它。”我把嘴嘟高高的,对他说:“给你留下!”他说:“那就把其他的部分也免费赠送给我吧。”我说:“你买个车筐我赠送你一辆脚踏车啊?有这样的吗?再说了,我怕你得到了全部就不会这么迷恋亲吻我。”他说:“永远都迷恋,接吻的甜蜜任何事都代替不了。”
想到这些,我才刚刚找到了一点委屈的感觉,想哭,可还是哭不出来。
他终于按捺不住打过来电话,接听,我说:“喂——你怎么还不睡觉?”他说:“我能睡吗?你忽然给我发那么多情话,我回复给你,你就不再说话了,问你怎么了,你给我发一个惊叹号,什么意思啊!能不担心你吗?”我慢慢的说:“那些情话不是我发给你的。”
曼童在电话那端好半天都没说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武木云吗?”我说:“是的。只有惊叹号是我发的。”他说:“你现在不在家,我听得出来,你在哪里?是不是吵架了?”我说:“我在外面,我和他没有吵架。”他说:“不可能不吵架!”
分辨不出他的语气是急切还是懊悔,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他!对不起!”他说了两声对不起,其实该对两个人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说:“不用道歉,你没有错,短信又看不到人。”他又说:“对不起,哎呀!啊——”低低的吼了一声,似乎我的生活又一次被他毁了,我说:“真的没有关系,别这样,没有你的出现,我们也过不好的,你加速了我们婚姻的灭亡,让我们都得以早日解脱了,我要感谢你。”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我说:“没有打算。”他说:“你是不是要去找嘉嘉?”我说:“不去,她现在很快乐。”
感觉自己像是在暗示他接纳我,起码给我一个暂时的安身之处,但我并不想这样,毕竟这个时候我没有脸面见他,更不想让他见到我现下的脸面。再怎样痛苦,这条路都是我自己选的,该自己承担,凭什么让曼童成为我手中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呢?
我有把他当过是爱人吗,真正在意过他的感受吗?每一次选择该去伤害谁,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伤害他,只因为他温柔,他宽容,他什么都能理解,我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去承受痛苦,自己左右为难的摇摆,最后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和他了断,全然不管他不再转头的背影里撕心裂肺的痛苦!
现在,我被自己选择的武木云用暴虐赶出家门,就马上重新采纳备选方案吗?那曼童又算什么呢!
他说:“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到!”我说:“不要过来,我不会见你的!”他说:“你恨我打碎了你的生活是吗?”我说:“不是,我是恨自己想死没勇气,想活又没有希望!”他说:“你别冲动,听我说,假如你和武木云的婚姻是个花瓶,我给你们打碎了,现在我赔你一个,或许没有原来的那个华美,但一样可以插花的,你要吗?”
我说:“不要,谁也不要和我谈婚姻谈爱情,我累!我再也不会相信什么了!”他说:“好好好,我不谈,只要你别冲动,今天晚上的想法和明天早晨的未必一样,你明白吗?你需要冷静,不许用最软弱的方式逃避,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吗:‘命运叵测,我们就要坚强。’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人死是不会复生,活着就有希望!”
风儿吹动树叶沙沙响,仿佛捎来游走在远方的哥哥的消息。我说:“人死了,就一点烦恼都没有了,灵魂出国不需要签证,所以可以周游世界,多好啊!”他说:“傻瓜,你想周游世界也可以去啊,一路打工赚生活费,还要为签证烦恼,签成了也就快乐啦,还可以吃那么多美食!灵魂没有身体了,吃完哪儿消化去啊!对了,你哥哥不是正在周游世界吗,你可以去找他啊!”
听到这儿,才想起来,我该哭了,也终于能哭出来了,我告诉他哥哥不是去周游世界的,而是在一次类似这样的日子里出了车祸,都怪我和武木云在一次争吵后的催命。
他无比紧张的说:“记住这种感受,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所有爱你的人也会像你现在一样痛苦!你身后会跟着一大票原本没有活够的人,和你一起死,想想你的父母,还有,我!”
不知他怎么想的,把对我的一贯称呼“宝贝儿”改成了笨笨姐,他说:“笨笨姐,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不坐车,稳稳当当的骑自行车去。”“我从家一直走到这里来的。”他说:“不要玩所问非所答,我问你走到哪里去了,不要再走了,我过去找你。”我说:“北京动物园。”
他过来找我的路上,每隔两三分钟就打一通电话,叮嘱我不要动,就在正门等着他。从话筒里,我听到的风声类似开车时听到的一样。
从大石桥骑到动物园,他用了二十分钟,就算开车遇到俩红灯也不过就是这个速度,我问:“你是从家过来的吗?”他说:“是啊。”我问:“怎么这么快?”他说:“你又忘记我是干嘛的了。”
“我没带身份证也没拿钱,所以你只有一个选择,去我家,走吧笨笨姐。”我说:“怎么走啊?”记得嘉嘉让他送回家时他说:“我送不了你,骑自行车来的。”他指着前梁说:“上来,我这车驮不了别人,只能多载一个你。”
我嘟着嘴唇坐在脚踏车的前梁上,靠背是曼童温暖的怀,回去的路上他骑的很慢,我问:“是不是我太重了?”他说:“不是,来的时候太着忙,刚刚发现这沿途的风景挺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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