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诉事情经过: 那时我在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世纪坛医院实习,参加北京市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2014年11月想切包皮,晚上去泌尿外科病房,遇到蔡建良副主任医师(简称蔡主任)值班,让我先去门诊抽血化验。2014年11月25日门诊挂一副主任医师A的号,没作尿常规检查,作的是肝功、止凝血、血常规、传染病和乙肝,抽血化验单上临床诊断为“泌尿道感染”,不是“包皮过长”,所有化验检查完全正常。2014年11月27日早晨过去,正巧医生们查房,等到查房结束后,蔡主任让韩精超主治医师(简称韩主治)给我开住院单(住院单的诊断是“包皮过长”),办住院手续跑了一圈后再上泌尿外科病房。我给韩主治说,“住院单上的手机号码是以前的”,并把它划了写上新号码。韩主治脸色不好,他说“包皮手术是接台手术,你先回去,到时我给你打那个号码”。 下午1:30左右韩主治给另一个实习生某某打电话,他说“韩主治很生气,给你打不通,号码错误”,“很急,赶紧过去”,让第三个人间接通知我,于是赶过去。在换药室,术前韩主治给我量模具大小,提醒我说“切包皮是细活慢活,很讲究的。咱们该聚餐了,在北京混压力大”。我说“今晚医院附近找家餐馆,我请你们吃饭,或看您时间”,他貌似答应了。韩主治只说“压力大”,没谈手术的事,当时我很奇怪,没有术前谈话,没有讲手术方式、手术并发症,没有讲术后医嘱,让我直接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字。去手术室,遇上蔡主任咆哮的喊,声音拉直了,脸都绿了,他说“怎么回事,等你很长时间了,韩主治说你不接电话”。器材用的是狼和牌的一次性包皮环切缝合器(即“特需收入”,一个2000块钱),术中以“缝扎止血”为名“缝了一针”。 手术刚结束,这两人让我看刚切下的包皮,笑眯眯地问我“怎么样”,两双眼睛经厚厚的玻璃镜片的折射,透露着莫名的兴奋。我哑口无言,没我最小指的指甲盖宽,参照残留包皮,也就是2mm,没5mm。刚作完,手术室巡回护士B冷冰冰地让我走回住院病房,仅穿一层薄薄的病号服,途经1000米、上下3个楼梯,路上摔倒了。当晚韩主治值班,晚上7:30用办公室电话打我手机(这又打通了?),他语气温和、非常温柔地说“来医生办公室给你看伤口”,途经2000米,到那愤怒地叫喊“病例还没有写,不写不给你办出院、开药”,隔着一层眼镜眼神透出一股寒意。于是写病历,我给韩主治说“今晚您没时间,明天中午或晚上再请您吃饭”,写完并打印完病历后,去护士站取病历夹,我在病历里夹了500块钱,他让我关门离开,没谈伤口及预后的事,还不给出院处方。 月黑风高,冰天雪地、寒风刺骨,两腿颤抖。第二天(即术后第一天)再去领处方,蔡主任们术后始终没看过伤口,裹着厚厚的绷带、纱布就不管了,没告诉解除绷带压迫的时间。第四天(即术后第三天)出现包皮水肿,疼的不行了,傍晚去泌尿外科,遇到另一个值班的副主任医生C,他戏谑性的给我说,“给你看伤口”;把我领到医生办公室斜对过的杂物间,瞥了一眼,然后叫喊道“*”,出了杂物间的门,又有一个护士D也跟着叫喊道“*”。没给任何处理,不让换药,自己换也不行。晚上痛醒了,疼了两个星期,包皮水肿又肿了一个星期,肿的如鸡蛋大小,排尿滴沥,一排尿更疼,水肿消退后有后遗症,贻害终生。 医疗疑问?: 第一,包皮手术小手术,其他医院都在门诊切,一副主任医师A门诊检验单临床诊断为“泌尿道感染”,没有尿常规检查。住院费、护理费、取暖费等都收了,但是没住院,而住院单上的诊断是“包皮过长”。这手术应该门诊切,还是住院切?。第二,没有术前谈话,没有交代任何并发症。没告知解除绷带时间,第三天晚上才撤掉纱布,实际发生了包皮水肿,有后遗症,轻度排尿障碍。第三,恐吓我写病历,入院志/首程/术前小结/术后/出院等。写完电子病历,再去护士站取病历夹,打印好放病历夹里,我在病历里夹了500块钱。第四,刚作完,手术室巡回护士B冷冰冰地让我走回病房,途经1000米、上下3个楼梯,路上摔倒了。第五,病历的临时医嘱单上表明下午15:04开出院带药;当晚喊去写病历,恐吓我,第二天再跑一趟领处方,夹了500块钱还是不给。第六,没有术后医嘱,换药拆线完全自己动手,“缝合器包皮环切”用的是钛钉,不需要针线缝合。实习的时候恭恭敬敬的称他们为“老师”,术中“老师”们以“缝扎止血”为名“缝了一针”,包皮只切了2mm,“老师”们戏谑性的问我“怎么样”。第七,第四天去换药,一副主任医师C和一护士D让我“*,*”,缝线处只能用指甲剪剪断,术后临时医嘱单中的“一次性换药盘、敷料”我没用过,不让用,手术所致瘢痕总长度10cm以上。第八,伤口参差不齐,伤口是斜的,有时觉得伤口疼。第九,复印病历没有手术记录,最核心的医疗文书。 感慨: 韩主治推迟告知手术,不打当时说定的那个号码,让另一个实习生通知我,经第三个人间接通知,是一种“暗示”。“切包皮是细活慢活,很讲究的。咱们该聚餐了,在北京混压力大”,没谈手术并发症、术后医嘱,也是一种“暗示”。我当时明确表示“今晚医院附近找家餐馆,我请你们吃饭,或看您时间”,他貌似同意了。“韩主治很生气,给你打不通,号码错误,赶紧过去”,和“怎么回事,等你很长时间了,韩主治说你不接电话”,还有“泌尿道感染”都是“暗示”。当晚韩主治喊我去写病历,而我给他说“今晚您没时间,明天中午或晚上再请您吃饭”,“写病历”是“明示”,我当时在病历里夹了500块钱,还不给处方。“在北京混压力大”是让我给他送红包,“请吃饭”太小儿科了,钱送晚了,应该早送,那时理解错了,追悔不已,此生最大的遗憾。切了一点包皮后,裹着厚厚的绷带、纱布,压迫、环绕着,蔡主任们就不管了,术后始终没看过伤口。单纯的包皮过长,不切也行,术前即能翻出。去其他医院泌尿外科门诊还诊断为“包皮过长”,还能再切一次,白疼,“老师”们太“幽默”了,一种特别的“呵护”,还有额外的后遗症。 常人可能无法理解这“2mm”,传统术式切5mm都困难,这用的是2000块钱的狼和牌一次性包皮缝合器。“包皮过长”,傻子一眼都能看出来,也不用医生诊断,医生诊断术后“包皮过长”,再行“包皮环切术”,成什么样子了;我还是干医的。在北京买车买房,压力确实大,应该在“切包皮是细活慢活,很讲究的”时候送,在换药室量模具大小的时候送,在术前送红包才对,早送、多送就好了。如果时光倒流,我会送1000,哪怕每人3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