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学之乡】怎 样 辨 别 曹 雪 芹 墓 石 的 真 伪 ？ (五）

接上期

这 “ 五 个 不 合 理 ” ， 出 于 专 家 之 口 ， 应 该 承 认 ， 有 着 一 定 的 道 理 。 但 ，“ 庄 重 ” 云 云 。 以 及 那 五 项 标 准 ， 都 只 适 用 于 对 正 规 的 墓 碑 的 鉴 定 ， 也 是 不 可否 认 的 。 起 码 有 下 述 几 种 特 殊 的 情 况 ， 必 须 加 以 考 虑 ：

（ １） 曹 雪 芹 是 穷 苦 人 ，

没 有 给 埋 石 人 遗 留 下 多 少 钱 ； 埋 石 人 自 己 也 一 贫 如 洗 ， 他 只 能 草 草 下 葬 ， 而没 有 更 大 的 力 量 做 到 “ 庄 重 ” 二 字 。

（ ２） 曹 雪 芹 卒 于 除 夕 ， 埋 石 人 急 于 料 理丧 事 ， 他 没 有 更 多 的 充 裕 的 时 间 ， 故 而 在 很 多 方 面 暴 露 了 “ 草 率 ” 的 特 点 。

（ ３） 埋 石 人 社 会 地 位 不 高 ， 文 化 素 养 也 不 高 ， 他 对 正 规 的 墓 碑 所 要 求 的 那 一套 “ 合 理 ” 的 东 西 不 了 解 或 不 熟 悉 。

（ ４） 曹 雪 芹 无 后 ， 因 他 的 幼 子 已 先 于 他而 逝 世 ， 下 葬 和 埋 石 时 没 有 亲 人 在 侧 。 这 几 种 特 殊 情 况 存 在 的 可 能 性 ， 是 不容 抹 杀 的 。 只 要 有 了 这 几 种 特 殊 情 况 中 的 一 种 、 两 种 ， 甚 或 它 的 全 部 ， 就 无所 谓 “ 合 理 ” 与 “ 不 合 理 ” 了 。

邓 绍 基 先 生 曾 在 九 月 十 八 日 的 座 谈 会 上 打 过 一 个 比 方 。 他 说 ： 皮 鞋 是 鞋 ，草 鞋 也 是 鞋 。 不 能 因 为 皮 鞋 是 什 么 样 子 ， 就 要 求 草 鞋 也 必 须 是 什 么 样 子 ； 不能 因 为 草 鞋 不 像 皮 鞋 ， 就 硬 说 草 鞋 不 是 鞋 。 这 话 正 好 可 以 比 较 圆 满 地 解 释 秦公 同 志 所 提 出 的 种 种 疑 点 。

何 况 这 不 是 一 块 墓 碑 ， 而 是 一 块 墓 石 ， 或 者 叫 做 葬 石 。 它 是 埋 于 地 下 ，而 不 是 竖 立 在 地 面 上 。 我 非 常 同 意 史 树 青 先 生 的 意 见 ： “ 如 果 用 墓 碑 的 规 格 、标 准 去 套 这 块 石 刻 ， 就 会 觉 得 它 存 在 许 多 不 合 处 。 这 是 一 个 墓 志 ， 急 就 的 ，临 时 找 的 ， 所 以 石 头 很 旧 ， 字 也 很 草 率 ， 但 它 是 真 的 ， 不 容 怀 疑 。 有 意 作 假者 不 会 用 这 样 的 石 头 。 用 石 、 刻 字 都 很 草 率 ， 符 合 曹 雪 芹 死 前 的 状 况 。 ” （ 史树 青 先 生 诗 ， 见 《 北 京 日 报 》 １９９２ 年 ８ 月 ２９ 日 的 报 道 。 又 ， 从 报 道 中 可 知 ，傅 大 卣 先 生 也 有 相 同 的 看 法 ） 我 也 非 常 同 意 傅 大 卣 先 生 的 见 解 ： “ 合 理 不 合 理不 能 说 明 它 的 真 假 ， 验 定 真 假 时 也 不 管 它 的 大 小 、 好 坏 。 ”

记 得 １９６２ 年 、 １９６３ 年 间 ， 在 已 故 的 王 昆 仑 先 生 的 主 持 下 ， 曾 在 全 北 京 市的 范 围 内 普 遍 地 查 找 了 曹 雪 芹 家 的 坟 墓 ， 但 一 无 所 获 。 有 一 天 ， 王 昆 仑 先 生亲 口 告 诉 我 ， 这 个 工 作 开 展 起 来 很 困 难 ， 因 为 据 他 的 了 解 ， 旗 人 死 后 是 不 立碑 的 。 如 今 ， 张 家 湾 曹 雪 芹 墓 出 土 的 只 有 墓 石 ， 而 没 有 墓 碑 。 不 知 道 是 不 是由 于 王 昆 仑 先 生 所 说 的 这 个 原 因 ？

　　需要考古工作者的努力，收集更多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