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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 悬诡大师(未发过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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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兮 发表于 15-7-17 11:08:01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助兴之作




还没有发现可以解释一切的真理,自大的人类便无所顾忌地低估这个世界!(摘自《异史志》)解放初期,十五起诡异的子夜大火揭开了真实世界的面纱;罗布泊,被称作中国的51区,这里神秘凶险而充满了邪恶;古老的宁古塔,被贬的萨布素将军临终前终于布下了弥天大局;传说中的隍都城,神之狱,罪恶的试验场……骆兮在破解家族谜案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伪装,他试图寻找真相,却危机四伏,不得不见证一件件诡异而又凶险残忍的悬案!

http://ebook2.tianya.cn/book/66920.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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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兮 发表于 15-7-17 11:09:03 | 只看该作者
《悬诡大师》之第一卷:双鱼惊魂

第一章:季老先生

解放初期,黑龙江省宁安县。

消防总队的地下室里,三名消防员正围坐在一起看着一名老者在纸上指指点点。
老者戴着圆边的金丝眼镜,一副遗老先生的样子,他面前的书桌上铺着一张宁安县的地图,地图上已经被他用钢笔划出了若干个蓝色的小圈。
地下室里灯光昏暗,三名消防员凝神屏息地盯着老先生那只苍老的手。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似乎有些忍不住了:“我他妈的看你能画出个什么东西来?”
身边一个瘦小的消防员立即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就不能小声点,让别人知道,咱们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就死定了。”
魁梧大汉一脸的不屑,但还是闭上了嘴。

老者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了魁梧汉子一眼:“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走,但我要提醒你,这连着几天了,一天一场大火,你们查到起火原因了吗?就算是有人放火,你们找到什么线索痕迹了吗?”
“我信,否则我也不会请您老人家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名消防队员伸出一只手来在地图上敲了敲,“如果发现什么,您老一定不要隐瞒,要跟我们说,您放心,我们三个是好兄弟,绝不会出卖您的。”
“对,您老人家的大名谁不知道,当初小日本鬼子还要请教您呢!”瘦小汉子说道。
老者并没有在意瘦小汉子的夸奖,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只敲在地图上的手,纤细的手指,这哪里象是一名消防队员的手,更令老者感到惊讶的是这只手的虎口处竟然有一颗红痣,老者立即抬头看了眼手的主人:“去之,你这颗红痣是生来就有,还是后天长出来的?”
名叫去之的男人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来,看了看,摇摇头道:“您老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以前好象没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老者摇摇头,表情有些慌乱:“没什么,咱们继续。”
明明是有问题,老者却不愿说出来,去之也不好再问。

老者在地图上画出了十四个蓝色的圈,表情变得十分凝重,三名消防队员有些不知所措,都紧张地看着老者。
“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魁梧大汉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禁不住催促道。
老者将地图向三个年轻人的面前推了一下:“这里每个蓝色的圈代表着着火的地点,咱们按照时间发生的顺序把这些点连在一起,你们看啊!”说着,老者用钢笔在圈与圈之间开始联线,三名消防员静静地看着,随着线条越来越多,每个人的表情都变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瘦小汉子最先问道。
魁梧大汉突然站直了身子,一把抓住了老者的前胸,几乎将老者拎了起来:“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还有多少人?”
去之一把拽住魁梧大汉的手臂:“这和老先生有什么关系?”
魁梧大汉气愤地说道:“妈的,这样放火,肯定是人为的,让这老家伙再来忽悠一下,搞得人心慌慌的,他们就是在故意制造混乱,老家伙,你说你不是特务?”
老者冷笑了一下,表情很平静:“小兄弟,叫我来的是你们,信不信也在于你们,但我好歹也是秀才出身,那种暗中捣鬼的龌龊事,我是做不来的。”
“我相信季老爷子,老爷子清清白白这么多年,从来没做过坏事。”去之肯定说道,将大汉推到了一边。
“军师,我说的我信,但你看这图,咋回事?失火没有这个失法!”魁梧大汉依旧不依不饶。
去之急忙一摆手:“解放都好几年了,还瞎叫。”然后转向了老者,“季老爷子,我们兄弟是胡子出身,礼数不周,有得罪您老的地方万望原谅,但这个字,您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寻个破解的法子才好。”
说着,去之将手一推,把地图又推到了季老爷子的面前,上面联线所组成的竟然是个“死”字,只是缺了最后一笔。

季老先生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个人,缓缓地坐了下来,说道:“这个字如此工整,可见每一个着火地点计算得都是相当精确,如若只是为了制造混乱,恐怕没有必要费这个劲,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天火,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这天火可不是自然界发生的火灾,是受诅咒的,按我判断,这是一个结界封印的法子,换句话说,宁安县要出大事……”
“你少危言耸听,能出什么事?”魁梧大汉训斥道,去之急忙又拽了他一把。
季老先生冷笑道:“什么事我并不清楚,但你们既然请我来,我就有话必说,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并不都是封建迷信,你们不信神灵,我信,早晚你们就会遇到的。”
去之皱着眉头:“季老,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继续说吧!”
“第二种可能当然是人为的,我并不排除,但这个人一定很了不起,把纵火地点计算得如此精准,他肯定精通古老的术数以及风水之说,我想了一圈,宁安县这个小地方似乎没有这样的一个人,至少我没听说过。”
瘦小汉子接过话茬:“那您老的意思这肯定就是天火了?”
季老先生笑了笑,手指按在地图上的一点说道:“这个‘死’字还差一笔,最后着火的地方一定是在这里,要想知道是不是天火,我劝你们先去这里看看,去得晚了,这里也就毁于一旦了。”
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季老先生指按的地方,不免大吃一惊,瘦小汉子与魁梧大汉的眼神不禁都投在了去之的身上。
季老先生觉得奇怪,低头仔细地看了一眼,脸上立即也露出惊讶的表情,将目光凝在了去之的身上。

骆家祖屋。
去之也是吃惊不小,旋而笑了,对几个人说道:“别看我,这老宅子早就不是我们家的了。”
季老先生不禁感叹道:“骆老爷当初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惜日本人一来……”
去之忙说道:“谢谢季老先生,您还记得我爹,可惜骆家已经败落,当初若不是他的悲惨遭遇,我也不会上山当了胡子军师,也不会后来被收编,现在做这个消防员,结果还要面对这样棘手的纵火案。”
去之是字,本名叫骆别,此时想起家族过往,不禁有些感慨,但随即又说道:“季老先生,您已经帮我们参到这里了,那么还烦劳您出个主意吧!”
季老先生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有些诡异,如是天火便无局可破,咱们就等着这个死字成形吧,如是有人放火,三位应该立即出发,兴许能够逮住放火之人,只是这个人恐怕也不是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
“多找几个帮手,还对付不了一个纵火犯?”瘦小汉子说道。
骆别急忙摆手:“今天请季老先生来算一算是我的主意,但这件事不能被太多人知道,否则老先生又该受罪了。”
“行了,别说废话了,好歹咱们几个都练过把式,没什么可怕的,现在既然算出来下一个着火点,咱们还等什么!老爷子,你算得准,我彭虎就真服你了,你要算不准,以后你也就老老实实的,别再整酸腐秀才那一出了!”魁梧大汉名叫彭虎,是个性情爽快之人,但鲁莽,口无遮拦。
“还有我,您算得准,我萧大力也服您。”瘦小的汉子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骆别皱了一下眉头,这次,他倒没有说些什么。

彭虎是个急性子,立即要出发,于是拽着萧大力去准备车辆,地下室内只剩下骆别和季老先生。
见两人走了出去,骆别这才对季老先生说道:“老先生,您到底有几分把握?”
季老先生又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你们既然身在其职,怎么也要赌这么一次,我知道天火之说可能有些玄了,你们是不大会相信的,只希望抓到那个纵火的家伙,但你记住,无论是否见到纵火之人,一旦火起,速速退出你家祖宅,否则你那两个兄弟恐怕都性命难保。”
骆别愣了一下,盯着面前的季老先生:“我那两个兄弟?老爷子,您只说了他们没说我啊?”
季老先生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骆别看到季老先生的神情更加不解,追问道:“季老,我信任您,您也得信任我,我骆别从来没有出卖过朋友。”
季老先生盯着骆别看了半晌,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说了我恐怕会遭天谴,”顿了一下,问道:“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骆别思索片刻才说道:“我是无神论者,但相信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存在,至于是什么力量,我就不知道了。”
季老先生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说的是科学,没有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能够用来解释一切的科学。现在大家的论调都是这个,我也不反驳,但无论如何你记住,你是被选中的一个人,至少这次劫难,我相信你能全身而退。”
季老先生说得含糊其词,骆别有心继续追问,但想到老先生说会遭天谴,便不好再问了。
此时,彭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车都备好了,咱们走吧!”

夜风奇袭,季老先生看着三名消防队员开着消防车离去,他站在消防总队的院门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月色皎洁,旁边却是一团黑云,浓厚异常。
“但愿这不是天火,但愿这三个年轻人能够全身而退。”自言自语着,季老先生慢慢地向自家踱步而行。
县城街道,空无一人,两旁门户,都紧闭着,无声无息。

独自走着,季老先生突然感到有些寒冷,他猛地抬起头来,见前方道路的正中不知何时站着一条黑影,仿佛只是一团气,悠悠地向他飘了过来。
季老先生先是吃了一惊,但立即平静了下来,爽声道:“我猜得没错,果然是你。老朽今年七十有三了,早已过了埋骨之年,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那团黑影在老先生面前停了下来,从气雾之中发出桀桀的笑声,如猫头鹰的夜嚎一般:“身为异史官,你话太多了。”
季老先生冷笑道:“你没有权利杀我。”
“真的吗?”
季老先生突然浑身一颤,他下意识地挽起自己的右手衣袖,只见在脉门处有一枚红痣,血色透明,痣下似乎有两条蓝色的细线,如蛇般的游动着,纠缠在一起,翻滚着。但很快,那两条蓝色的细线变得越来越浅,红痣的颜色也随之越来越淡,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了,而此时的季老先生就感到自己的舌头突然变得僵硬了,束成了条状,舌尖倒卷着竟然向着自己的嗓子眼深处钻去。

季老先生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忙伸出手指到自己的嘴里,想将这舌头拽出来,却根本没有用,舌头只是一个劲地向自己的嗓子眼里钻。
那团黑影又发出桀桀的声音,然后突然消失不见了,街道中只剩下了季老先生还在拼命地将手伸进自己的嘴中。
嘴角竟然被自己的手掌撑裂开来,鲜血流了下来,季老先生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塞到嘴里的手掌依旧在使着劲,双眼已经完全暴凸,他在做着最后的努力,那只手竟然完全塞进了嘴里,手指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舌头,掐出了血。
手指用力,使劲地试图把舌头拽出来,但舌尖却还是伸进了他的嗓子眼,此时的季老先生脸涨得通红,转瞬变得铁青,气息完全被自己的舌头阻断了。

终于,季老先生扭曲挣扎的身体慢慢停止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
静静的街道上,老先生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双眼眦裂,嘴角被自己的手掌撑开,直到死的时候,那只手还牵牵地抓着自己的舌头,塞在嘴中再也拔不出来了,死状惨烈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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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黑烟

骆家祖屋毁于战事,解放后经过修缮,保留了原貌,但已经作为宁安县资料馆使用。
骆家一脉原籍山东,祖辈闯关东来到了宁安,扎根于此,本是旺族,但日军进驻东三省后,由于骆老爷子性格秉直,家道便中落了,三亲六故各奔西东,骆老爷子也因为辱骂日本人而惨遭杀害。
骆家这支唯一的香火就是骆别,字去之,逃亡之后入了镜泊水乡加入水匪肃老疤的队伍。由于家教严格,骆别年少有志,谋略过人,肃老疤也是识人,让骆别当了军师,在抗击日本人的大小战事中,屡立奇功。
解放战争时,骆别率一帮兄弟反戈匪首肃老疤,参加了解放军,建国后担任宁安县消防总队的副队长,专门负责调查起火案件。

宁安县城不大,却一连十四天,天天午夜子时都有火灾,骆别夜里救火冲在第一线,白天还要忙于调查起火原因,一时间疲惫不堪。
头几日,所有人都认为这火只是意外,但天天如此,有人便怀疑是坏人故意放火,但骆别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十四场大火,每夜子时,准时燃起,如此诡异,这让他压力很大。
没有办法,骆别想到了宁安城中最有学问的季老先生,虽然老先生思想古旧,已经没有人再尊敬他了,但骆别知道,老先生有常人所不能的本事,这是当初父亲曾对他说过的,父亲绝对不会看错人的。
趁着深夜,骆别将季老先生请到了消防队的地下室,却万万没有想到,老先生算出的下一个着火地点竟然是自家的祖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祖屋里现在藏着许多珍贵的宁安县城资料,骆别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神秘的纵火之人。

为了设伏擒住纵火犯,骆别一行三人开着一辆消防车前往骆家祖屋,怕引人注目,便在距离祖屋四五百米的地方,将车停在了一个黑暗的角落。
下了车,彭虎就一个劲地埋怨:“妈的,老子当年一对盒子炮杀得鬼子哭爹叫娘,现在可好,枪没了,只能拿这么一柄刺刀。”
“你有刺刀就不错了,你看我……”萧大力说着,扬了扬手中三寸长的小匕首。
彭虎笑道:“你那玩意也不是杀敌用的,溜个门撬个锁都嫌钢口差呢!”
萧大力当胡子那会儿,专干的营生便是撬锁开门,虽然现在不再干了,但彭虎总会拿出来说事。
骆别不禁看了眼手中的短柄武士刀,又看了看百米开外的祖屋,夜色之中,祖屋深宅显得格外寂静:“哎,咱们现在可不是胡子了,手底下注意点,别伤了人命。”
彭虎与萧大力相互看了一眼,自从被收编之后,做了县里的消防队员,再也没有经历过生死拼杀,今天听那个季老先生讲,这个纵火犯也许很不好对付,两个人不禁都是暗自有些兴奋。

三个人来到了骆家祖屋的前面,大门紧锁,彭虎用力地拍了拍门环:“老刘头,醒醒。”
不一会儿,门栓一响,刘老汉睡眼惺松地披着一件大衣站到了玄关处,看到面前的三个人,不禁有些发愣:“你们三个兔崽子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刘老汉当初也是肃老疤手下的,负责兄弟们的伙食,所以与三个年轻人并不见外。
“进去说。”骆别推着刘老汉进了院门,彭虎立即跟了进来,萧大力走在最后,扫了一眼街上,不见人影,便随手将院门关严,上了门栓。
刘老汉莫名其妙,这才看到三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你们又干回老本行了?这里全是书纸,没有钱。”
骆别笑了一下,然后对刘老汉解释了此行的目的。
刘老汉似乎有些不相信,立即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竟然拎着一柄鬼头大刀:“敢到老子这里放火,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
彭虎羡慕地看着刘老汉手中的大刀:“你还藏着这玩艺,行啊,老刘头。”
刘老汉哈哈笑道:“现在知道姜是老的辣了吧,骆军师,您吩咐吧!”

骆别也不客气,扫了一眼院子:“咱们先搜一遍,确定这里面没藏着人,然后分头埋伏,老规矩,大力上房,虎子厢房里藏着,我在主厅,老爷子,您任务最重,守住大门,我不喊动手,谁都不要动手,再提醒一遍,咱们现在不是胡子了,手底下留情,要活口的。”
骆别把任务分派得干脆利落,几个人立即在院内搜查了一遍,果然没有藏着人,便各自找地方躲了起来。

骆别走进了正厅,迎面看到了宁安的县图挂在正墙上,据说此图还是季老先生所画。左侧墙上书着宁安县的历史,从隋初的靺鞨一直介绍到清末的宁安府,右侧墙壁上则挂着宁安历史上几位风流人物的画像,马骏,萨布素等均列其中,想到这里曾是祖上的财产,骆别心中不免唏嘘。
墙前放着几个展台,玻璃罩着,里面有些历史遗物,骆别心想,如若真打起来,一定要引对方到院子里,在这里动手坏了东西就是罪过了。想到这里,他将正门关上,倚在门角坐了下来,将武士刀耽在了膝头。
屋内一片肃静,墙畔之处只有虫鸣之声,骆别细耳听去,院里也是寂静无声,他掏出随身的怀表看了一眼,十一点四十五分,也不知道那个季老先生算得准不?这纵火之人费尽周章,以起火点为节,生生地在县图上描出了一个“死”字,也不知为了什么?
虽然骆别不信鬼神,但此事的确蹊跷,再想到季老先生所说的选中之人,也不知做何解释。
也许今夜就会有了答案,这样想着,骆别倒有了几分紧张,手指轻抚着膝上的武士刀。
这是一件短柄武士刀,长一尺三寸,背厚八厘,两边血槽深有一厘,骆别伸出拇指划了一下尖刃,竟然一下子划出血来,他不免吃了一惊,这柄武士刀是从日本鬼子手中得到的,刀鞘早已没有了,看刀身,应该是件古物,但依旧锋利,骆别拿着这柄刀,经历数十场战役,从未伤过自己,谁料今天却有了血光之兆。
也许是自己太紧张了,大风大浪也经历不少,此时竟然还会有些紧张,骆别暗自好笑,将拇指放进嘴中含了一下,甜咸的味道,血也立即止住了。

含着拇指轻吮自己的血液之时,骆别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心跳开始莫名加快,他急忙站起身来,透过门上的缝隙向院内望去,夜色之中,院内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真的是自己太紧张吗?骆别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十一点五十五分,距离每日的起火时间只剩五分钟了,那个纵火之人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引火之前难道他不要准备一下吗?还是季老先生算错了地点?
念头闪过,猛然间,骆别发现了刚才那异样的感觉是来自何处,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手中的怀表,秒针还在一格一格地走着,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不但怀表无声,整个世界在这个瞬间似乎也没有了声音,没有风吹树叶之声,更没有虫鸣夜语之声。
声音,竟然神秘地消失了,这怎么可能呢?
骆别轻咳了一下,竟然也毫无声响,这完全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经验范围,难道正如季老先生所说,这是一场天火?

骆别正自纳闷之时,忽觉得身后似乎闪过一片红光,他急忙回身望去,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正墙之上,那幅宁安县图上冒出一团火球来,火球并不算大,也没有扩散,只是在墙上独自燃烧着,骆别仔细辩认,火球燃烧之处正是第一次火灾发生之地,接着,县图之上,第二个火球突然出现了,恰是第二次火灾发生的地点。
正厅之内绝无第二个人,这个火是怎么起的?燃在县图之上,竟然与发生火灾的真实地点一致,这又应该如何解释呢?骆别饶是胡匪出身,做了消防员后也历经多次危险,但此时还是心中害怕,不禁后退了两步,背颈之处竟无阻拦,他急忙回头,不知何时,正厅的大门竟然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了。
县图上的火依旧燃烧着,第三个,第四个火球,越来越多,每一个火球所指莫不是这几日火灾发生之地。很快,第十五个起火点燃了起来,赫然指向的正是骆家祖宅,骆别大吃一惊,季老先生所料不假,只见那些火球立即连了起来,在县图之上组成了一个“死”字,火势凶猛,却未扩散,这个字显得异常清晰,诡异。
此时的骆别相信,此火确为天火,非人力而为,只见正墙上这大大的“死”字冒出一股黑烟来,在空中凝成一团,飘飘然地移到了骆别的眼前,降下,竟然慢慢地幻化成一个人形,没有五官,只是一团烟雾,黑色的烟雾,烟雾中可以看到正墙上的那个赤红的“死”字,恰好映在这人形烟雾的脸部。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是骆别根本没有想到的,一时间竟然忘了叫另外几位兄弟,手中一摆武士刀,直挥向这人形的黑烟。
黑烟不躲不闪,任刀劈了下来,刀光闪过,人形黑烟没有受得半点损伤,竟然迈开了双腿,向着骆别走了过来,步履飘忽。
骆别大吃一惊,知道手中武士刀没有用途,只好身形倒退,一下子跳到了院子内,大喊道:“快打些水来!”此时,他后悔没有将消防车开近些,否则水枪一冲,这人形黑烟一定会被冲散的。
突然间,人形黑烟向前猛蹿,伸出一只手来,一下子抓住了骆别的左腕,骆别没有想到烟还会抓人,只觉得手腕处立时有种灼热之感,右手的武士刀自然地又挥了出去,虽然未将人形黑烟劈倒,却也令他手上的灼热感减轻了一些,但终究还是无法逃脱。正在这个时候,忽见天空之中飞下一物,狠狠地拍在了人形黑烟的身上,顿时,黑烟四散开来。
骆别凝神看过去,眼前站着的正是萧大力,他手中拎着一根树枝,枝叶繁茂,从房上拍下,恰好把黑烟劈散:“这是什么玩艺?”
“妈的,看来真有鬼啊!”彭虎已经蹿了过来,手中拎着刺刀,眼睛瞪得如牛铃相仿。
“水呢?”骆别大声喊道。
“听到你喊,我就冲出来了,到哪儿找水去?”
骆别此时才发现,刚才无声的世界已经消失了,此时,几个人的说话声都能听见,想必正如龙从云虎从风,那无声的片刻正是这诡异的烟雾到来的先兆。

“水来了!”
三个人急忙回头望去,只见老刘头右手拿着鬼头刀,左手里拎着一桶水也走了过来,老头子步履矫健。
萧大力笑道:“都被我拍散了,要水还有什么用?”
老刘头看了一眼三人,显然他并不知晓刚才发生了什么,急忙问道:“哪着火了?”
骆别向厅内望去,正墙上那张县图上的火已经消失了,却留下了烧过的痕迹,正是组成了一个“死”字。另外三个人也看到了,都觉得惊奇,目光转向了骆别,似乎在询问他。
骆别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摇了摇头。
萧大力却突然“啊”了一声,张大了嘴巴,看向老刘头。
此时老刘头的背上竟然伏着那人形黑烟,被萧大力打散后不知何时重聚在老刘头背上的,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更可怕的是,老刘头没有任何感觉也就罢了,此时他却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皮肤竟然泛起了红色,变得越来越透明,血管交措的中间,隐隐有火苗在皮下闪动。
这火竟然在老刘头的体内燃烧了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迸绽出来似的,他却浑然不知。

萧大力不敢迟疑,一个箭步蹿到了老刘头的身侧,挥起树枝便向那人形黑烟再次砸去。
黑烟立即散开,树枝实实地砸在了老刘头的后背,呼的一声,竟然着起了大火,更可怕的是,老刘头被树技一砸,身子向前一倒,手中的那桶水与鬼头刀都摔落在地上,与此同时,他的身子果然迸裂开来,整个人立时变成了一团火球,熊熊燃烧了起来。
骆别等三人从事消防工作多年,从未见过此等诡异情形,一时间都呆住了。
老刘头根本就来不及呼喊,一下子便栽倒在地上,火球浸在洒落的水中,部分顿时熄灭,却也只剩下烧焦的肢体。
这个过程快如闪电,就发生在三名消防队员的面前,根本来不及施救。

看到这番惨象,萧大力这才想起手中的树枝,急忙扔下,而此时,却听到骆别与彭虎齐声对他喊道:“大力,爬下!”
萧大力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那人形黑烟重新凝结,一定已经伏在了自己的背上,来不及细想,他整个人便立即扑倒在地上,但为时已晚,通红的身体在倒地的瞬间迸裂开来,如同第二个火球一般。
彭虎与骆别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眼中均是充满了惧意,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骆别的脸色突然变了,彭虎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臂上的皮肤已然变红,火苗在皮下涌动着,不用说,那人形黑烟一定已经伏在了他的背上。
这人形烟雾动作迅速,手段残忍,非人力所能阻挡的,彭虎自知无救,惨然一笑,对骆别大声说道:“军师,兄弟一场,黄泉路上等你了!”
说着,手中的刺刀反转,向自己胸口扎去,竟然毫无阻碍,刀体穿身而过,彭虎立时变成了第三个火球,却屹而不倒。

几分钟的时间内,骆别眼见着三个好兄弟相继死去,自己非但不及伸手相救,甚至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天火,这难道就是季老先生所说的天火吗?
自己竟然想着查明真相,抓住纵火之人,结果却轻而易举地葬送了几个兄弟的性命。
逆天,果不可为!
这样想着,骆别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准备迎接那灼热的感觉,兄弟们走不远的,他觉得自己肯定能够追得上。黑色烟雾重新凝聚,慢慢地爬到了骆别的背上。

午夜时分,火灾又起,骆家祖宅焚烧殆尽,宁安县的资料毁于一旦。
骆别,彭虎,萧大力以及看门人老刘头莫名失踪,季老先生横尸街头,死状恐怖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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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源起

故事得从2013年夏末的一天说起,骆兮从来没有想到,苏铁的一个普通电话不但改变了他的人生,也改变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国际歌的铃声把骆兮从睡梦中惊醒,唐朝乐队翻唱的,丁武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很后悔用这首歌当了电话铃声,太他妈吵了。
骆兮是名自由职业者,过得是欧洲作息时间,要比一般上班族晚上五六个小时才会睡觉,今天凌晨他又熬了夜,这时还躺在被窝里,对打来电话的人当然恨之入骨。拿起电话的时候,骆兮暗下决心,接完这个电话一定要把这小子拉入黑名单。
电话显示苏铁的名字。
“喂!”骆兮没好气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中立即传来了苏铁贱兮兮的声音:“睡醒没有?”
这小子还幸灾乐祸,骆兮更加气愤:“别废话了,有什么事?现在还不到十点呢!”
苏铁笑道:“当然是好事,有个活儿,接不?”
“你能有什么好事?”苏铁是一个不太着调的家伙,对他的话,骆兮向来只相信百分之十。
苏铁语气中透着神秘:“真是好事,电话里说不太方便,晚上撸串咋样?”
最后半句话立即打动了骆兮,苏铁在吃的方面一向很有原则。
这几天骆兮宅在家中也很无聊,正有找个朋友喝酒的想法,于是立即答应了苏铁。
放下电话,骆兮又钻进被窝里,准备重温旧梦,但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只是一个劲地琢磨着苏铁所说的那件好事,到底是什么呢?他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问清楚。
结果这一天,骆兮都过得不得安生,终于耗到了傍晚,他洗了个澡后便飞快地跑出了家门。

北京的地方很大,吃个饭得长途跋涉一个小时,骆兮终于来到了和苏铁约好的串府,夏末秋初,傍晚时分,天气已经微凉了,但排档的生意还很火热。
远远的,骆兮就看到苏铁一个人把着一张桌子正在低头玩手机,他大步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苏铁的对面:“到底什么事?快说吧?”
苏铁吓了一跳,抬头看是骆兮,这才收起手机,贱贱地一笑:“急什么,还有一位朋友没到呢!”
这倒是骆兮没有料到的,顿时有点被诓来的感觉:“那你不早说,还有什么人?”
苏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叫来了服务员,开始点菜,点的都是骆兮喜欢吃的,这小子在吃方面从来不含糊,对己对朋友都是如此。
点完菜,苏铁这才看着骆兮说道:“什么人?当然是咱们的饭东了,知道吗?人家是看了你的那篇采访才特意找到我的,点名想请你。”
苏铁就职于一家媒体公司,经常会采访一些名人,骆兮当然不是名人,但借机会捧一捧自己兄弟还是可以的。骆兮从来没有把那次的采访当回事,不料却真的带来了效果。
“请我干什么?”骆兮琢磨着自己要火的节奏。
苏铁故弄玄虚地摇了摇头,眼睛却看向了一边。

一辆奶白色的猎豹越野车慢慢地停靠在了路边,车门一开,从里面走下来一名年轻女子。
苏铁涎着脸说道:“来了,长得不赖吧?”
年轻女子长发,穿着一身的运动装,显得健美有活力,放在人群中,的确算是一名美女,她看到苏铁,立即向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没有想到等的人竟然是个女的,骆兮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和苏铁一块站了起来。
年轻女子走近了,苏铁立即迎了上去:“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要找的骆兮,这位是凤凰。”
骆兮向来很少与女人接触,此时不禁有些腼腆,慌忙伸出手来。
名叫凤凰的女人并不急于与骆兮握手,而是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骆兮片刻,这才把手伸了出来。这是一双冰凉有力的手,手指纤细,并没有多少肉,甚至让骆兮感到有些硌得慌。
凤凰?也许是笔名,哪有人叫这个名字的?骆兮暗自琢磨。
凤凰似乎看出来骆兮的疑问,笑道:“凤凰是我的真名,凤姓,百家姓里排名五十四。”
被人猜透了心思,骆兮不免有些尴尬,只好讪讪一笑。

刚刚坐了下来,苏铁便急不可待地说道:“凤凰,你向骆兮介绍吧,我说不清楚。”
凤凰笑了笑,转向骆兮说道:“是这样的,我是一名独立制片人,准备拍个大型纪录片,缺一个不错的文案,那天在网上看到对您的采访,您的一些观点很符合我们的思路,所以我通过苏铁找到您,想请您来做这个文案工作,不知道您现在有时间吗?”
“什么题材?”骆兮问道。
凤凰接着说道:“是关于保护野生动物的,我们打算从人文的角度来介绍一些受保护的,在中国濒临灭绝的野生动物。”
骆兮心中有地不屑,这个选题十分庞大,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了的,必须有强大的财力物力支持,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子真的能够运作这样的项目吗?别又是一个大忽悠,影视行里,大忽悠不分男女,也不分丑俊。
“这个项目难度很大,我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苏铁狠狠地瞪了骆兮一眼,他向来不喜欢骆兮自谦式的说话风格。
凤凰笑了笑,说道:“那篇采访我看得很仔细,您的观点和我们制作这部纪录片的思路不谋而合,然后我又查到了您以往的一些作品,觉得您来做这个肯定没有问题,这是我们团队慎重考虑后做出的决定。”
“这需要有很丰富的专业知识。”骆兮看对方说得比较诚恳,也信了几分,但心中的确没把握,他喜欢一些带有野性的元素,却没有想到真会遇到这样的一个机会。
凤凰一摆手:“这个问题您可以放心,我们找了专家,和您一起来做这个文案,您知道,专家写的文案大多就象教科书一样,但纪录片毕竟不是课本,必须得结合视听语言,而这个是您的长项。”
苏铁在旁边立即搭腔道:“哪个纪录片不需要专业知识?你写的时候不会查资料啊,说不定做完这个纪录片,你也就成了专家呢!”
骆兮瞟了苏铁一眼,心说,你小子借机骂人。

看到凤凰一脸诚意,这个时候再推三阻四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何况这凤凰也算是一位美女,和美女一起工作总比宅在家里要好得多,骆兮于是说道:“我可以试试,但如果您觉得我不是你们所要的那个人,可以立即换别人接手。”
“您不用太客气,我们相信你肯定行的。”凤凰高兴地说道,脸上立时绽出花一样的笑容,双眼如秋水般。
骆兮不知为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与美女一起工作时心情肯定会不错,但这并不意味着要与这个女人发生什么故事。从刚才凤凰的一笑中,他觉得这个活儿接得还是有些草率了,但话已出口,又不好拒绝。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羊肉串和啤酒,这让觉得自己被排斥在外的苏铁很高兴:“行了行了,就这么办了,至于合同,酬劳,你们私下谈去,我不能听这个,现在咱们就开吃。”
凤凰点了点头,苏铁立即叫服务员再拿瓶北冰洋。
骆兮还是有些不放心,趁这个功夫忙问道:“不过我还得问明白,我这边的工作流程是什么?”
“流程是这样的,首先我们要做一个前期考查,先到野生动物生存的环境去看一圈,回来后您出一份拍摄大纲,我们找专家给提些意见,一切都准备好了,然后再派队伍实地拍摄去,这样更有针对性。”
“先去考查,这不等于先玩一圈吗?”苏铁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骆兮。
“第一站什么地方?”骆兮并没有理会苏铁,理智地问道。
“第一站是西部,藏羚羊是必须要看到的,如果运气好,最好还能见到雪豹,对了,骆兮,你身体素质怎么样?”
“还好吧!”骆兮知道西部地区海拔很高,去那边的人容易产生高原反应,好的身体素质在那种恶劣条件下是最为重要的保障。对于这一点,骆兮一点也不担心,虽然作为一名自由职业者,生活很宅,但闲暇的时候他很注意健身,身体素质向来不错。

凤凰好似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用十分轻松地口吻说道:“我们要经过罗布泊进入阿尔金山,没有问题吧?”
骆兮与苏铁都没有想到会去罗布泊,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均是一惊,罗布泊,号称“死亡之地”,也有人称其为“中国的51区”,这里常有神秘事件发生,许多人进入罗布泊后都会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可谓危险之极,这趟看似普通的拍摄任务为什么要去罗布泊呢?苏铁不禁担心地看了一眼骆兮。
“有什么问题吗?”凤凰似乎发现了两人的迟疑,故意问道。
骆兮感到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关于罗布泊的种种传闻,他在网上看得很多,对这个地方一直充满了幻想,此时乍闻要经过这里,既是高兴又有些担心:“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凤凰笑了,嘴角眉梢透出一丝轻视:“你们一定听说了不少关于罗布泊的传说,其实没那么恐怖,许多车队都曾穿越过,我们制定这个路线主要是为了快捷,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呢!”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道,“如果骆老师觉得不太放心,我们可以绕道,没有关系的。”
妈的,这女人明显是在用激将法,骆兮心中明白,自然不肯认输,何况他对罗布泊也充满了好奇,于是点头道:“我只是问问,罗布泊,我也很想转一圈的。”
苏铁皱了一下眉,当着凤凰的面,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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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兮 发表于 15-7-23 11:28:43 | 只看该作者

第四章:出发

服务员将北冰洋送了过来,三个人举起了杯子。
接下来的话题便很随意了,谈话中,凤凰说自己原来是电视台的制片人,后来从台里出来,办了一家公司,做了一名独立制片人,这次和中国濒危动物保护协会共同开发了这个纪录片的项目,前不久刚找到了投资方,便决定立即上马。
国内真有这么一个动物保护协会吗?有跟没有也差不多,骆兮倒是懒得去求证。
凤凰介绍自己很简单,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向骆兮询问,骆兮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都做了回答。
骆兮是黑龙江省宁安县人,学得是文科,毕业后就独自留在北京,先去了几家文化公司当策划,也没做出什么成绩,最后辞职出来做了一名自由职业者,纪录片的文案,广告台本,微电影剧本,但凡和文字有关的工作都接,虽然也没有做出多大的成就,但养活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

就这样聊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凤凰看了一下表,声称还有事情,便付帐先走了,只剩下骆兮和苏铁两个人。
此时,苏铁已经有些醉意了,他的酒量向来不如骆兮:“罗布泊啊,你可得想好了。”
“没那么可怕,我只是琢磨这事到底有没有谱?别又是忽悠吧?”
苏铁凑近骆兮说道:“兄弟,你管它呢?有谱就做,没谱就撤,既然你不怕去危险的地方那就行了,又有美女相伴,何乐而不为呢?老实说,我真挺羡慕你的,要不是我还得上班,这活儿肯定就没你啥事了!”
骆兮知道苏铁确实有些醉了,也不跟他计较:“她找你的时候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苏铁似乎努力地想了一下:“也没啥,她就问我,你是不是写东西时经常闭关,谁都联系不到你?”
“什么?”骆兮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又想不透怪在哪里。
苏铁抬头看了骆兮一眼,表情有些不耐烦:“写字的人有些怪癖,人家就是想了解一下,以后合作方便吗!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们签了合同,你就琢磨着请我吃什么吧!”
看到苏铁这个样子,骆兮知道的确也问不出什么了,但这件事还是令他感到有些突然,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却又说不出来。

回到家中,骆兮也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想起昨天凤凰临走时说要把资料给传过来,骆兮便急忙打开邮箱,里面却什么都没有,看来这个叫凤凰的女人果然不太靠谱。
接下来的几天,凤凰也没有联系骆兮,他的邮箱里继续是空空如也,骆兮觉得这件事大概又会不了了之的。
影视项目牵涉到很多方面,不了了之的事情比比皆是,骆兮并不感到意外,但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便给苏铁打了电话。
苏铁在电话中的声音很疲惫:“她也没联系我,估计这事又废了,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请你我吃了一顿,权当补偿呗!再说了,罗布泊也是挺危险的,不去也罢!”说话的时候,他不住地打着哈欠。
“你好象没睡醒啊?是不是晚上运动得太剧烈了?得注意身体啊!”骆兮调侃道,苏铁最近刚交了一个女朋友。
“放屁,这两天帮你查罗布泊的资料,废寝忘食的,我容易吗?”
“那真谢谢了,有什么好消息?”
电话那头,苏铁的语气变得正式了起来:“我建议你也看看吧,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这地儿邪性,我都后悔当这个中间人了,你说,你回不来咋办啊?”
“去你妈的,乌鸦嘴!”
放下电话,骆兮不免还是有些担心,罗布泊,这地方太过神秘了,以前只是随便地看些报道,就觉得那里很危险,现在真的要去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犹豫,妈的,这女人也够疯狂的。有心拒绝,想了想,这样岂不是太让人瞧不起了吗?骆兮一咬牙,还是老实地等通知吧!

半个月过去了,正当骆兮以为这件事已经再也不会被提起的时候,凤凰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在电话中,凤凰首先向骆兮道歉,说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来得及主动联系,很不好意思之类的话,又说了材料与合约已经发到邮箱,让骆兮查收一下,并且约着两天后见面。
骆兮急忙查看邮件,果然里面有材料还有合同,材料是关于西部野生动物,并不算很详细,任何人在百度上也能够查到,再看了一眼合同,很普通,也没有任何陷阱在这里,看样子是从网上扒下来的,只是酬劳在没有经过与骆兮商谈的情况下就已经写明了,价钱也还算满意,于是骆兮也没有在意,开始准备着两天后与凤凰的见面。
事实上,骆兮对这件事还是抱有疑虑的,他现在关心的倒不是纪录片能否拍成,罗布泊有多危险的问题,也不是自己做这个文案是否胜任的问题,而是凤凰这个人。
按照惯例,骆兮会查一下初次合作的人,结果,网上并没有找到凤凰的资料,打电话给电视台的朋友,反馈回来的消息也是从未听说过凤凰这么一个人。既然凤凰是一个真名,那么电视台就不可能没有她的记录,除非这个女人在故意撒谎。
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撒谎呢?
骆兮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自由撰稿人,没有多少存款,也没有什么社会关系,不会有人会因为他这样的一个人来专门设下骗局的,那么这件事为什么会找到自己头上呢?
心中抱着疑问,骆兮决定继续与凤凰合作,他到底要看看这个女人准备做些什么!

两天后,骆兮与凤凰第二次见面,这次是在咖啡厅里,凤凰穿着一件职业女装,显得成熟了许多,也透着妩媚。
随便聊了两句后就步入了正题,凤凰拿出一份合同来请骆兮签字,与他收到的那份电子版合同一模一样,骆兮没有过多考虑就签了字。
凤凰当着骆兮的面又拿出了公司的印章,盖完章后交给骆兮一份。这个举动更让骆兮感到奇怪,公司的印章为什么要随身携带?凤凰公司的办公地点又在什么地方呢?
骆兮将自己的疑问向凤凰提了出来。
凤凰却毫不在意,轻松地说道:“公司正在装修,等咱们从西部回来就装修完了,那时就可以带您到我们公司看看。”
骆兮感觉凤凰在说谎,但又没有什么证据,所以只好点了点头。
接着,凤凰从皮包里拿出一叠钱来:“这是预付款,您先收下!”
付钱爽快,很难让人拒绝,骆兮清点了一下,虽然心中还是有些疑虑,但把钱早就揣好了。
接下来的这一周漫长而又紧张,骆兮集中精力脑补了一下中国西部野生动物的现状,对这个选题,他的确很感兴趣的,脑子里初步有了一个大纲的方向,他对自己认真的工作态度感到很满意,无论对方是不是骗子,自己的工作一定要做好。另外,他也查了一些和罗布泊有关的资料,例如中国十大灵异事件之类的,但仔细看下来,各种猜测其实都是站不住脚的。
也许罗布泊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这样想着,骆兮就释然了。
很快,出发的日子就到了。

早上六点钟的时候,骆兮背着硕大的行李包来到了北京奥体中心,这里是他与凤凰约定的集合地点。
骆兮出过几次远门,但所到之处不是大同小异的都市就是人满为患的风景区,想到这次要进入到人迹罕至的罗布泊,他心中多少有些兴奋,但兴奋之余还有些忐忑,不知将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由于打车来得早了些,凤凰还没有出现,骆兮闲的无聊,坐在台阶上抽着烟,一些晨练的人扭着各种造型从他眼前经过。
东方,一片霞光,几只喜鹊在枝头欢快地跳动着,仿佛入了仙境一般。
骆兮很少这么早出家门,今天猛地见到这么朝气篷勃的景象,心中不免有些向望,于是猛吸了几口晨风,些许凉意,直袭入脑,顿时清爽了许多。

没过多久,那辆猎豹越野车就驶了过来,停在了骆兮的面前,车门一开,从上面下来一位男士,一身仿军的迷彩服,英武帅气,骆兮正自纳闷之时,副驾驶一侧的门开了,凤凰跳下车来,竟然也是穿着一身迷彩。
看到骆兮,凤凰急忙走了过来:“等久了吧?”
“没有。”骆兮抄起自己的行李,那个男人却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不容分说地接过行李包,便向越野车后备箱走去。
凤凰笑道:“让他帮你。”
骆兮看了一眼猎豹后面,却没有其它车辆了,不禁有些疑惑:“就这一辆车?”
凤凰点了点头:“咱们只是去考查,用不了太多人。”
一辆车进入西北戈壁,尤其是罗布泊,这是骆兮想都不敢想的,一旦车辆抛锚在荒地中,生存的希望便十分渺茫了,所以穿越者都是以车队形式征服戈壁的。难道凤凰这点都不知道吗?
凤凰显然看出了骆兮的犹豫,笑着说道:“我们已经联系好了那边的向导,你就放心吧!”
骆兮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着凤凰上了车,坐在了后排。

车内十分拥挤,不但后备箱都装得满满的,后排座位的左侧也堆满了东西,只留出右侧一个空位供骆兮坐着,看得出来,凤凰为了此次行动做了充分地准备,只是骆兮想躺下睡一觉的可能性根本没有了。
凤凰坐在了前排副驾驶的位置,系好安全带,这时,那名身著迷彩服的男士也坐上了驾驶位,凤凰这才介绍道:“骆兮,这位是我老公,名叫林川。”
骆兮没有想到开车的男人竟然是凤凰的老公,见他虽然有些清瘦,但长得十分英俊,心中不自觉得产生了一丝嫉妒,只好伸出手来与林川握了一下:“你好!”
“你好!”林川的声音透着一丝冷酷,握手的时候,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笑容,并没有表现出共赴征程的友谊来。
骆兮不免有些尴尬,坐直了身子,心里琢磨着自己太不知趣了,刚才竟然莫名地产生了醋意,凤凰虽然是一个美女,但现在更是自己的老板,凭什么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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