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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医治都城的命脉
元至元三十年(1293年)九月,掌管运河儹(zǎn,赶快、急忙义)运漕粮的都漕使司奏称:“通州运粮河全仰白、榆、浑三河之水,合流名曰潞河(此潞河提法不符中古时期史实),舟楫之行有年矣。今见新开闸河(通惠河),分引浑(今永定河,不曾引用此河水),榆(是通惠河上源自白浮泉引水后,沿途截取了温榆河的源流)上源之水,故李二寺(实际上是高丽庄,因当时没有张家湾村名,在高丽庄与李二寺间)至通州三十里,河道浅涩。今春夏天旱,有止深二尺处,粮船不通,改用小料船搬载,淹延岁月,致亏粮数。”(88)漕司的奏言有严重毛病,因为通惠河竣工时间是至元三十年秋,约在农历七月二十三日。就在此河刚刚修成的“九月”,漕司奏说“今春夏天旱,有止深二尺处,粮船不通”,矛盾显然突出。当年“春夏”不管天旱与否,通惠河都在修浚之中,不可能开闸放水,更不可能放行漕船,不是“粮船不通”,根本就没有行船。所以读古籍不能囫轮吞枣,不求甚解,要分析研究,才可以信手拈来。可见,漕司善于此段奏言漏洞不少。如果将“河道浅涩”,“春夏天旱,有止深二尺处”的情况放在白河身上,那就是确凿无疑的了。
但是,通惠河下游河道季实穿行在土质松软地层中,受水冲刷,流失水土容易。延六年(1319年)十月,中书省大臣上奏元仁宗:“漕运粮储及南来诸物商贾舟楫,皆由直沽达通惠河,今岸崩泥浅,不早疏浚,有碍舟行,必致物价翔诵。”这里将白河与通惠河放在一起奏报,河岸坝塌,河道淤浅,请朝廷早进行清淤,不然妨碍行船,物资不能及时运到大都,物缺为贵,使都城物价上涨,影响社会稳定。上述可证,元时白河、通惠河经常淤滞,坝河亦然。故此,在都水监内专设一名官员,专门负责清理河道事宜,不时巡视河道,遇有岸颓床 之处,随宜修筑,排浅,若有怠懈,则予以究治。
沿至明代,通州城内运河习性顽固不改,村质未变,依然浅滩连绵。自通州城东起。沿河有苇子厂浅(约在今张家湾镇村东)、荆林浅(约在今定福庄南)、里二泗浅、供给店浅、王家浅、长陵营浅、杨家浅(约今杨堤村处)、老河岸浅(约今马堤村处)、马头店浅(今马头村)、卢家林浅(约今金各庄南)、白浮圈上浅、白浮圈下浅(今东寺庄北)、和合驿浅(今和合站村南)。和萧家林上、下浅等16处。(89)在数十里的河道上,就连不断地出现这么多的浅滩,大概每四五里距离就有一处浅涩阻船地方,河道难行可想而知。于是朝廷设专门疏浅人员,在适当位置建立铺房,居住清淤排浅役夫,有调拨军士挖浅者称军浅,由通州卫、通州左卫等4卫指派,每浅10名。随时发殃浅阻漕船行驶,则马上就近提前疏排,保证漕畅行。
清代,通州运河段浅淤不减。乾隆七年(1742年),工部尚书韩光基上奏清高宗:“今天津至通州一带河道,向系流沙,淤浅靡定。粮船随到,酌量疏挑。(90)这说明大运河北端一段河道形势来峻,不时有胶舟之险。朝廷甚重视此事,特别添设一名漕运通判,“驻扎张家湾,专司疏浚事宜,属坐粮厅管辖,并设把总2员,外委4员,听通判调遗”,(91)同时添造了若干挑浅器具。由此,有清一代,大运河与通惠河漕运长通。
然而,正常气候下,常设疏浅机构尚能完成河道排淤任务,若遇阴雨连天,众河洪发,会聚通州排泄,则运河容纳不下,泛监成灾了。因此,历代大疏大堵工程也屡屡举行。金、元、明、明四代,有记载的较大治理运河工程就有70余次,因为运河的重要性非同一般。下表记载历代治理今通州城内运河工程概况,开河上文已及,表内只记治理状况。(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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