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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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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住在一个大杂院。院内几户人家朝夕相处,彼此相安无事。偶尔争执几句也会一个回合无了下文。每天看出出入入的人们和园中花草葱郁还有鸟有鱼,渐渐厌烦了。
一天我爬上了我家的房顶,小心的踩着瓦楞来到了最高点。我坐在人字形的屋脊上,向下看去。透过房檐上的枯草看见一切都变小了,平面的景物变成了立体的。走过了的人只能看见黑色的脑袋在移动。连园中笼子里的山鸟的叫声也变的平仄有韵。可是,我的四周的平面里却空旷无人,第一次的孤独来临了。望远处看,一片片的青灰色的屋脊已链接成阵,中间半隐着榆树杨树和槐树。神秘的东西就在远方呢,我为自己的未谙世事笑了。心随着房檐上的枯草飘来荡去的没了依托。
第二天我就去了目光看到的地方,出了二环甚至走到了工人体育馆。在那里我看到巨大的圆形建筑和空旷的马路。还有陌生的人们。看惯了方形院落的我惊呆了。
我知道了登高远眺的妙处,从此后房顶上,学校的楼顶和不知名的高坡上都留下了我的足迹。后来住到了高高的楼上,可是视线却被遮蔽了。四周拔地而起的高大建筑挡住了落日和明月,使我的视线无法穿透过去。单一朝向的窗户使我无法得到全方位的视角和斯然过耳的清风。
于是,我去爬华山。那里再也没什么阻挡我了。我看见远方,尘埃落下去,群星升起来。看见尘世中的人们歌哭声聚,看见高空的飓风遏住了天边的流云。看见奔流的大河变成了静静的溪流。看见水神玄武沉静的容颜,看见坚挺俊秀的山的峰峦。看到大荒山无稽崖下炼石的女娲。看到满目的疮痍和大地上的千沟万壑消失殆尽。看见透过了书卷来到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箴言被揞到了心底。看见巨大的平静轰然降临到我的肩上。那一天我让自己的大部分时间在思索中度过。
后来我知道了一句话;百尺竿头更近一步。并希望有一天我的思想能在百尺的杆头奋力向上一跃,然后回归到泥土中去,过自己实实在在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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