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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哥萨克
哥萨克(Kozacy,Cossacks)一词源于突厥语,含义是“自由自在的人”或“勇敢的人”。是蒙古-鞑靼人和突厥人对他们的称呼。
哥萨克并没有被认定为一个单一的民族,它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由斯拉夫民族的成员逐渐汇集所形成的具有某些共同历史和文化特征的地方性群体。也有学者认为他们是突厥可萨人的后代,其实,以其说他们是斯拉夫化的突厥人,还不如说他们是蒙古-突厥化的斯拉夫人(宗教除外)。
金帐汗国经过内战、帖木儿的侵略、俄罗斯人的起义,从而瓦解(15世纪)以后,以黄金家族继承者自居的蒙古—鞑靼人以及各种各样的突厥人仍然生活在顿河—伏尔加河流域、高加索、乌拉尔等地。哥萨克人的起源正是上述历史背景下,俄罗斯和乌克兰等斯拉夫民族中的一些农奴和城市贫民(主要是青壮年),由于种种原因移民上述地区,在俄国南部地区,草原辽阔,人烟稀少,飞禽走兽随处可见,是游牧民族理想的家园。
这些逃亡异乡的哥萨克人在后来和蒙古—鞑靼人、突厥人的接触中,逐渐熟悉并且学会了游牧民族特有的生活习俗、战争艺术。从那时起,他们注定被深深地烙下了游牧民族的烙印——他们沸腾着英勇无畏的血液,具有强烈的征服欲望,并且具有难以被征服的性格。
早期的哥萨克人主要从事捕鱼和狩猎,并且长期和其他游牧民族互相掠劫。有时,他们也劫掠来往行商,甚至袭击黑海沿岸的城市和村镇。通常,他们用鱼类制品、皮货和其他战利品去换取他们生活所必须的粮食、烧酒和武器。
十六世纪时,哥萨克人仿照蒙古人的组织,出现了一些军事组织,他们通过选举产生军队统领、百夫长和大尉,并由这些人组成哥萨克最高军事会议(哥萨克人仿照蒙古人的忽里勒台大会?),统率自己的军队。
一部哥萨克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在早期,他们为了和南俄草原的克里米亚鞑靼人、诺盖鞑靼人、巴什基尔人、卡尔梅克人以及北高加索诸民族等等行行色色的游牧民族争夺牧场,发生了一连串的血腥战争,得以生存下来,从而赢得了其他游牧民族的尊重。
当然,哥萨克人信养东正教,他们并没有象蒙古—鞑靼人、突厥人那样信仰伊斯兰教或者原始的萨满教,这也是他们相对于其他蛮族更文明,从而没有被彻底突厥化的一个重要因素。哥萨克人的语言也不同于正规的俄语,它包含了大量的借用的蒙古、突厥词汇。在现代,一个城市化的俄罗斯人不能听懂哥萨克的俚语是毫不奇怪的。
后来,俄国沙皇发现了这些人的勇猛无畏可以用于征战,便通过发给俸禄、分封土地等手段收买哥萨克上层,以掌握哥萨克军队,驱使和诱骗他们为巩固自己的统治和进行侵略扩张充当马前卒。哥萨克军团曾一度成为沙皇俄国侵略扩张的雇佣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极其残暴(象他们的老师蒙古人)。
从1552年哥萨克人参加沙皇伊凡四世夺取喀山战役到1920年作为军事组织被解散的368年间,仅大规模的战争战役就参加了24次,平均每15.3年一次,其中最长的一次战争打了26年。例如它参加了彼得大帝发动的亚速海远征、对瑞典的北方战争和波斯远征,两次俄波战争,六次俄土战争,仅20世纪头20年它就参加了三次战争,即俄日作战、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国内战争。其中可能是最具有深远意义两次重要的战事是:一次是1581-1584年顿河哥萨克首领埃尔马克征服了西伯利亚并将其归入俄国版图;另一次是1812年普拉托夫将军指挥的顿河哥萨克在抗击拿破仑入侵的卫国战争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
在俄国十月革命和最初内战时期,哥萨克人出于对革命的恐惧大多站在白军一方同红军作战。也有少数成为红军将领,如红军顿河哥萨克骑兵军团司令弗·米尔诺夫、红军混成骑兵军团司令勃·杜缅科,最著名的则是苏联元帅谢苗·克琼尼指挥的红军第一骑兵军,这些用红色意识形态武装了思想的哥萨克人无比狂热的忠于苏维埃政权,他们的骁勇善战延续了哥萨克人的传奇。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这些红色哥萨克作为红军的一员参加了所有最残酷的会战——由顿河哥萨克组建的红军军团从达吉斯坦自治共和国的基斯利亚尔一直打到奥地利的阿尔卑斯山脉。
《巴巴罗萨》一书在描写莫斯科会战的尾声中,对哥萨克人的勇敢和卤莽有一段精彩的描写——
“······第2近卫骑兵军的哥萨克人在杜瓦特少将的指挥下对他们(德军)紧追不舍。这位马背上的将军总是骑马亲临前线,催促他的部队攻击正在撤退的德国人。甚至德军最后的装甲部队渡过鲁扎河时,杜瓦特仍凶猛的进攻,鲁扎河冰封的河面为西岸的第252步兵师机枪手提供了一个清晰的射击视野。12月19日上午,杜瓦特派他的先头部队不骑马横渡鲁扎河。德军枪炮手粉碎了这次进攻并且将残余的哥萨克兵压制在冰面上。决心率领这些突围的将军把马教给卫兵,他扳开左轮枪的击铁,勇敢无畏地冲向东岸。当他踏过冰面时,一挺机枪开火,杜瓦特栽倒在雪堆上。好几个追随者冲向他身边,他们也被射倒了。哥萨克兵拉着他们将军的尸体后退。至少在这一刻,德军防线的中部坚守住了。”赢得他们尊重的不是武力,而是勤劳、勇敢和智慧
驻俄罗斯特约记者 王维屯
提起俄罗斯的哥萨克人,不禁让人想起前苏联战争题材影片中横刀立马、冒着枪林弹雨冲锋陷阵、视死如归的哥萨克英雄形象,他们有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粗犷性格。我在俄罗斯工作多年,一直有个心愿:采访和见识一下正的哥萨克人。前不久,我终于实现了这个积藏心头已久的愿望,全俄哥萨克联盟理事会委员伊乔夫爽快地答应了我的采访要求。
采访地点定在莫斯科一家俄式农家菜快餐店。伊乔夫准时赴约。他六十开外,个子不高,身板结实。伊乔夫祖辈都是哥萨克骑兵出身。出乎意料的是,伊乔夫并没有穿哥萨克军服,而是便装前来。伊乔夫察出了我的诧异,解释说,哥萨克平常不穿军装,只在传统节日时才穿。我问伊乔夫是否要点伏特加酒,边喝边聊。刚开始,伊乔夫说下午还要上班,只要了一杯一两装的伏特加酒和一大杯俄传统饮料“克瓦斯”。但当冷热菜端上桌后,没等我想好祝酒词,伊乔夫自己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就是哥萨克!我问:“是否再来一杯?”伊乔夫说“不反对”。就这样,伊乔夫连干4杯。酒过微醮,他的话匣子打开了,刚落座时的矜持甚至几分傲慢荡然无存。
当我问到俄哥萨克的具体人数时,伊乔夫沉思了一下说,前不久俄当局进行的人口普查结果显示,俄目前哥萨克人口约150万人。但伊乔夫不认同这个数字。他说:“按照哥萨克的传统,一家中如男人是哥萨克,那么妻子和子女都应
是哥萨克。如此算来,至少应是450万。”伊乔夫还说,他们正在筹备全俄哥萨克代表大会,以加强哥萨克人的团结。
20世纪80年代末,在戈尔巴乔夫“新思维”的影响下,哥萨克运动开始复兴。伊乔夫介绍说,全俄哥萨克联盟1990年6月在莫斯科成立。此后,俄各地先后组织了哥萨克同乡会,在西伯利亚、乌拉尔、顿河等地组建了30多个哥萨克联盟的分支。伊乔夫悄声说,现在哥萨克“鱼龙混杂”,其中不乏“江湖骗子”。一些不法分子还假借哥萨克的名义营私舞弊,甚至草菅人命,闹得民怨沸腾。
俄语中的“哥萨克”一词源于突厥语,意为“自由的人”。哥萨克是俄历史上形成的一个特殊社会阶层。他们原先是从封建压迫下的俄内地逃亡到边远地区定居的农奴和市民。这些人在顿河草原上独立谋生,逐步建立起具有自治性质的哥萨克组织。哥萨克人素以酷爱自由和粗犷勇武著称,能骑善射。沙皇时代,哥萨克骑兵主要负责驻守边疆。作为一支军事力量,哥萨克在沙俄时期参加了几乎所有的军事行动,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伟大文学作品《静静的顿河》中的场景:穿着黑、蓝、绿色各式哥萨克军服,胸前挂满勋章,蓄着哥萨克胡子,帽檐儿下溜出一绺卷发的青壮年男子出征前,正和穿着艳丽的民族服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哥萨克情人话别。
伊乔夫说,由于历史原因,生活在俄社会底层的哥萨克具有先天的反抗性,为了追求自由,他们不惜牺牲生命。这种价值取向既包含反抗专制统治的内容,同时也具有无政府主义倾向,因此与现代社会的基本理念多有冲突。十月革命后,哥萨克人的境遇发生了巨大变化,头上的光环逐渐暗淡,他们过着平静的生活。但他们几百年所形成的民族特性和习俗一直绵延传承。伊乔夫强调说,哥萨克有着强烈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有着独特的文化和习俗,虽然他们中有人说俄语、乌克兰语和其他语种,但有很多词汇是俄语等语言里没有的。
最近十多年,俄哥萨克运动经历了一个大的发展阶段,各地上百个组织集合了100多万哥萨克人,已成为一个强大的准军事组织。当我问及哥萨克人在俄军中的表现时,伊乔夫一脸骄傲地给我讲了一个悲壮的故事:2000年3月,俄联邦军队在车臣的一次剿匪行动中,俄空降营90名哥萨克官兵与2500名车臣非法武装激战3个昼夜。在车臣非法武装的强大进攻面前,哥萨克空降兵顽强抵抗,视死如归。哥萨克们打完最后一发子弹,拉响手雷,跳入敌群与敌人同归于尽。最后,84人阵亡,只有6人生还。伊乔夫说:“哥萨克人从不主动与人为敌,不寻找敌人,而是寻找朋友。能赢得哥萨克人尊重的不是武力,而是勤劳、勇敢和智慧。”《静静的顿河》肖洛霍夫著。力 冈译。书早就买了,读是九八年的事,大概读了两遍。做了摘抄。也巧,正读之间电视台又播电影,真巧啊。看得入迷。看进去了,兴趣也来了。人物也有几十个,很成功的也有十几个之多。麦列霍夫一家:老麦列霍夫潘捷莱,妻子伊莉尼奇娜,两个儿子彼特罗与格里高力,儿媳妲丽亚、娜塔利亚,女儿杜尼亚。米佳一家,父米伦,母卢吉尼奇娜。米沙·柯晒沃依一家,妈妈与妹妹。司捷潘与妻子阿克西妮亚。沙皇退休老将军和他的儿子、沙皇反动军官叶甫盖尼·尼古拉耶维奇·李斯特尼茨基。布尔什维克、政委施托克曼,布尔什维克彭楚克和他的妻子安娜,彼特罗的干亲家、鞑靼村苏维埃主席伊万,哥萨克贺里散福与普罗霍尔,革命领导人波得捷尔柯夫,叛匪司令佛明......
哥萨克生活画卷,在广阔的背景下着力描述了十月革命前后的哥萨克的分化、叛乱,刻画了优秀的哥萨克格里高力在革命中的起伏,走过的曲折路程,内心的迷茫、苦痛和悲哀,他和妻子与情人之间的情感纠葛......
哥萨克是逃跑、流放到顿河流域定居下来的农民,普加乔夫起义就是源于那里,普加乔夫是哥萨克。沙皇对哥萨克采取镇压、怀柔两手,给土地免赋税,每年要给沙皇当差(护卫、治安、打仗),充当鹰犬。一九0五年革命被沙皇血腥镇压,哥萨克的铁蹄是立了大功的。哥萨克又是士兵。是农民又是士兵,是劳动者又是压迫者。正因为具有双重身份,因此又有优越感。哥萨克勇敢,酷爱自由。但因经济状况的差异,对十月革命持不尽相同的态度。十月革命前后反战情绪高涨,临时政权中的反动将军指望哥萨克再扮演一九0五年的角色,结果落空。少数人留下支持布尔什维克,多数回家。在上层哥萨克煽动下,先是自卫以抵制革命,后又叛乱与革命为敌。在布尔什维克政权及红军的双重打击下,哥萨克分化了、瓦解了,少数反动顽固分子逃往国外,多数归顺革命。书中,坚决者如米沙、伊万,观望动摇者多,如麦列霍夫一家,这一部分在叛乱中起了很大的破坏的作用,坚决反对革命、十分仇视革命的如沙皇的老将军及他的儿子,志愿充当活埋布尔什维克(也是哥萨克)的行刑队队员的米佳,还有他的父亲米伦,米佳的凶狠残忍正如中国国民党的地主还乡团,还有鞑靼村的商人、充当沙皇密探的莫霍夫......作为农民中的特殊的一个群体,革命中的经历也是复杂的、分化很剧烈。也许可以说,革命之后具有特殊地位的哥萨克不复存在。
格里高力是优秀的哥萨克,他的经历很能说明(代表?)哥萨克这个群体。一战中格里高力正想展示优秀哥萨克的英勇,在前线也立了功。在伤兵医院受了革命的启发,他给来医院视察的皇族代表以藐视、难堪。重返前线更看到混乱、腐败,思考为谁而战、为何而战,从而厌战反战。十月革命中拒绝开赴彼得堡镇压布尔什维克。后成了少数留下支持十月革命的哥萨克之一。受伤,目睹布尔什维克枪杀反动军官(也是哥萨克),不解,不满,回家。哥萨克叛乱,格里高力兄弟卷了进去,彼特罗还成了小头目。一次战役中,被俘的彼特罗被米沙、伊万在内的红军处死,格里高力成了叛军重要骨干、高级军事指挥员,一次又一次作战,格里高力陷入更大的困惑。他不断地犹疑、动摇。他说:"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总是很羡慕像李斯特尼茨基少爷和咱们的柯晒沃依那样的人......他们一开始就什么都明白,可是我到如今还是糊里糊涂。"后来他脱离了叛军,加入红军,屡立战功,成为著名红军将领(布琼尼)手下的骑兵连长、副团长。后不被信任,回了家。面对已成了村苏维埃主席且又是妹夫的米沙、及老部下、断了一支胳膊的普罗霍尔、昔日情人马克西妮亚,格里高力感慨万端。但米沙不留情面,要他马上去乡苏维埃自首。格里高力得知区里来人逮捕他,连夜出逃,途中又被叛匪发现、劫持,只有与叛匪鬼混。他当然只是敷衍,一次,偷了两匹马,打算接马克西妮亚外出谋生。黎明时分被巡逻队发现,阿克西妮亚被一枪打死。格里高力含泪掩埋了她。又与叛匪混在一起。叛匪已到末日。格里高力下决心回村重新生活。他将枪支弹药扔到村边已开冻的顿河里。在村头,他见到了唯一的亲人---儿子......
也是因了战争,格里高力的爱情生活也是曲折的。他与邻居马克西妮亚的感情一开始也带有逢场作戏的成分,后来情感日深。对新婚的、富有的、也是美丽端庄的娜塔利亚冷淡,受到父亲责难后,干脆离家出走,与阿克西妮亚私奔到沙皇老将军家里打短工。战争爆发,格里高力上前线,老将军的儿子自前线归来,占有了刚刚失去女儿的阿克西妮亚。格里高力回到娜塔利亚身边。在叛乱的日子,格里高力走投无路、醉生梦死。娜塔利亚责备他不顾一对儿女,在外边鬼混,格里高力内心烦闷不以为然,又与阿克西妮亚来往。倔强的娜塔利亚一气之下自行堕胎送了命,格里高力闻之,策马直奔家乡,悲伤不已......
这是一部巨著,四卷本。曾获诺贝尔文学奖。译文也美,流畅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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