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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转一个:妓女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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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六月 发表于 05-7-7 18:17:24 | 只看该作者
抱歉抱歉 俺这两天没在家 没来的及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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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六月 发表于 05-7-8 18:43:32 | 只看该作者
六月二十九日 星期三 晴
   早上回家,想上网看看再睡觉,结果拨号显示“678”,按了很多遍,总是提示着同样的错误,可能网又坏了,经常这样,过半天自己会好。
   中午被静的电话吵醒,她说早上打过两次,都人没接。可能手机被枕头压住,加上我睡得太香,没有听到。
   静又对我谈起找工作的事情,告诉静公司刚有同事辞职,会帮她跟林姐提。
   静很高兴,说有空一定请吃饭,还让把君叫上。我满口答应了,其实现在她这样近况,饭是不用她请了。
   挂断电话,躺在床上,似梦非醒般懒懒犯着迷糊。
   突然想起远方的父母,让我有了精神,拿起电话拨通了父亲的号码。
   通话中父亲告诉我,手机很好用,他还把号码告诉了在姊归上班的大妹,让她也好与家人常联系。询问他修房的事情,父亲说看中靠近马路边的一块地,比现在住的位置好走很多,有两干,算起来也有八十个平方,价格有些贵,人家要七千块,父亲说等我回去看了再做决定。
   我答应父亲,只要有时间一定回去看,让他不慌着买。不停嘱咐父亲,年纪大了,别总跑来跑去,在家多陪陪妈,要注意身体。
   再也睡不着,开始琢磨父亲说的地大概在哪个位置,盘算着要花多少钱,是应该回去一趟了!下个月上旬回家应该没问题。
   起床后熬了一锅稀饭,菜也可以偷懒不做,吃点咸菜、腐乳倒也挺舒服。
   把一切都打理清楚,偷着闲打开电脑,发现还是该死的“678”,拿起电话,打通了“10000”台。
   接线小姐很客气询问了具体情况,并约好明天早上来人解决。挂断后,电脑提示音还建议对她服务提出回馈评价,毫不犹豫给了满分。
   吃完晚饭,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发现它已经开始渐渐疲惫,收拾了一下出门,踏上每天都要来回的道路。
   楼下街坊早早吃过饭,坐在自家搬出的小凳子上,摇着扇子,围坐一起谈着天。商店老板忙碌的拉着电线,为门口夜场的麻将提前做着照明准备。
   路过修理店,恒子端着个大碗正坐在门口躺椅上吃着饭,看到我,他一口吞下嘴里塞得满满的饭菜,主动打着招呼:“姐,晚上出去玩?”
   “是啊!你还没收摊子?”我顺着他的话转了个弯。
   停下脚步,看了看碗里的菜,和他聊了两句。
   “有台电视是早上送来的,修好了没来拿,我再等等,多守一下”,恒子老实的说。
   “自己做饭啊?”我问他。
   “哥哥在家做好送过来的,已经吃惯了。当然肯定比不上家里老娘做的味道好!”他有些炫耀着说。
   是啊!自己也很久没有吃过妈用灶台烧出的菜了,好想回家帮妈在灶台下拾掇柴火,让妈做出我最喜欢的菜。
   走的时候,恒子还关心的劝我早点回家,说晚了路上不安全。
   “知道了,恒子”,我答应着。其实能看见的,应该是明早的朝阳。
   到了公司,化妆师很热情的主动对我打招呼,其实每到月底,她都对每个人都很热情。
   老八比我晚来半步,她今天的穿着让我吃了一惊——浅蓝色水洗色牛仔长裤紧紧的扒在身上,到是很能显示出她曲线,但看得都有些热。
   “老八,新买的裤子?你不热啊?”我思索了半天,终于好奇问了她。
   “狗屁新买的,工资还冒发来!几热哦!死人天气,没一哈凉快,你看看我身上的汗?得马上去洗个澡,快不行了”。她边说边拉着那件短袖低胸T恤,故意把胸口拉的很开,我知道这样做是为了更加凉快点。
   “那你穿这么多干嘛啊?”
   “么谈撒!起来过细对着镜子一看,完全不是那个事了。前些时衣服穿的凉快,总是吊带背心,短裙子撒!结果你看!”说着她拉开衣服口,露出靠近内衣的皮肤,看上去确实肤色差异很大。“擦了防晒露都是这样,不擦还不变成非洲人?还是穿遮得多点的,慢点胯子也搞成象穿了丝袜的,那才真是非洲人的爸爸踢毽子了!”
   最后一句话让我和化妆师笑的直捂肚子,最关键是老八还做了个踢毽子的动作,太滑稽。
   也为难老八了,今夏太阳特别殷勤,每天都无私奉献着,给武汉大地它最热情的爱。
   三号来得最晚,让化妆师等得很是着急。可她却要紧不慢晃了进来,手里拎着把折叠伞,一走一甩。
   化妆师还是很客气的跟她打着招呼,三号好象感觉不出化妆师等待着很着急,还拉着老八小声讲了半天。
   “帮帮忙,大小姐能不能快点啊?”化妆师急着赶场子,说得有些急。
   “我?”三号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惊讶。
   “是啊!快点坐下来,时间不早了!”化妆师很急,低头看了看手机。
   “么急么急,这热的天,等我一下,马上来啊!”三号好象没事一样放她东西去了。
   “人家急死,她二了的!”化妆师看着我们说着,其实有些自言自语。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大家装做没有听,都见各人忙着自己的事。
   姗好心帮忙催了三号一句,带着很重的方言,我没听得太清楚,好象意思是告诉三号,人家等着她有些着急。
   三号人还没从柜子后面出来,嘴里已经开始阳奉阴违起来:“晓得了,个板马皇帝不急太监急。总让人喘口气撒!”
   姗有些委屈,争辩着:“我也是看到人家急才帮忙告诉你一声的”。
   三号听到后,走到姗面前,笑眯眯的,很客气说了一句:“哟,谢谢你好心来”。然后很快坐到那张化妆椅上。
   姗第一个排到上钟,出门时一句话没说,看得出她很不开心。
   人刚出门,老八就马上和三号开始嘀咕起来:“看她那个拍马屁的相看,明晓得化妆师有后台,故意帮腔,完全吃屁的样。”
   “是啊!赚钱就赚钱,总不能赚我们钱还要看她脸色撒!完全心里冒得数。”三号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我就看不惯小装佯的,么看她一脸无辜相,心里有数的很。”老八骂着姗。
   “算了,姗也不是故意的,你们就少说两句”。我有些为姗感到委屈,劝着她们。
   “五十八,你太老实了,不晓得她几贼,哪天把你卖了你还会帮她数钱的”老八岔着嘴劝导我。
   “人家还好!总是一个人掰弄手机,也没惹过谁”。我回想平时姗那默不作声的样子,为她争辩着。
   “还冒?老娘上次说骂新规定的时候,不是她接的下嘴?还‘不是很难’,明摆是拍马屁撒!”三号很气愤的说。
   “我不马上帮你搞得她冒的话说了!先真还没看出来她有几讨人嫌”。听老八说话,感觉好象她总能够火上帮着浇油。
   “姗还小,我有空帮着说一下,她肯定不是有意的”,我对三号说,把她说通了,也应该没事了。
   “算了,今天不跟她计较了,么哪天再犯到老娘手上!”三号说着,开始有些傲慢的笑了起来。
   总算能够风品浪静的熬到早上下班,她们都没理会姗,连中途吃夜宵也没算上姗那份。
   我拉着老八最先走出公司大门,并排走着,准备劝她不要再和姗闹下去。
   还没开口,老八已经泼辣的嚷了起来:“不用劝我什么,你心太善了”。
   “能在一起也是缘分,你何必呢?”我还是劝着老八,毕竟大家同事一场,也没发生多大事。
   “我和一个接过婚的男人谈过朋友,他有一句话让我真正明白这世界活下去的道理,你想知道吗?”老八突然问我。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老八笑了,是那种冷冷的笑,平时很少能见到她这样的笑,一种近似无奈的笑容。
   “他告诉我,你回去看看动物世界吧!”老八笑着把谜底说了出来,那一刻,她似乎已经变得很洒脱。
   回家路上,天已经不再是朦朦亮了,不经意看到远方彤彤的太阳已快要升起,但天幕中,还闪烁着一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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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六月 发表于 05-7-8 18:44:59 | 只看该作者
六月三十日 星期四 晴
   今天把我叫醒的,不是太阳的强光,而是手机的铃声,朦胧中感觉床上的手机似乎响了一个世纪。
   迷糊中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称是电信局派过来做网络维护的员工,马上到我家来检查网络不通的问题,让家中留人。
   挂掉电话,准备继续睡,也没看时间,但感觉好象刚刚睡着。
   眼睛还没合上,突然想起将要发生的事情!我立刻爬了起来,慌乱中看了看手机,才早上九点半,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穿着睡衣跑进浴室,对着镜子看了看,里面那双眼睛肿得有些厉害,还带着血丝。管不了太多,洗口洗脸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忙乱跑到房间抓起一件连衣裙,窜回浴室换上,把睡衣搁进洗衣机,也算为它找到一个合适藏身的地方。
   拿起梳子开始整理头发,长发蓬松得有些乱,只好不停用梳子沾着盆里的水,让它们看上去伏帖一些。
   电话在我忙乱的时候响起来,通话后,才记起是朦胧中那个男人的声音。
   “你家楼下车棚旁是不是有个小商店?上4楼吧?”
   “你不要挂电话,我马上到阳台上看你走的对不对”拿着手机,我从阳台上探出头,向下张望着。
   “看到你了,直接上楼,靠左边的门”,我看到了商店旁,一位边推着自行车边打电话的男人。他抬头也看见我,拿着电话冲我摇了摇。
   打开大门,不久,他出现在我面前,一个和君年龄相仿的男人。
   斜背着一个单肩大包,“中国电信”四个大字很醒目,占据了大半面积。能想象到他骑着单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就是是一道流动的广告牌。
   进门前他非要脱下凉鞋,我劝了半天,可他一再坚持。忙到门后拾起一双拖鞋,放到他面前。
   “谢谢啊!”他客气的说。感觉自己脸上发烫,因为地板已经两天没拖了。
   “电脑在哪里?”进房的第一件事情,他就询问着有关的工作。
   我忙小跑到桌旁,打开电脑。
   他走到显示器前,熟练观察着屏幕上的字,左手手偶尔敲击着键盘。
   屏幕亮光反射在他那黑黑的脸上,我能很清楚看到他面颊旁,鼻尖上聚集着晶莹的汗珠。
   窗外,太阳光强得刺眼。
   忙把床边的电扇拿到桌旁,插上插头。
   他太投入,专心盯着屏幕,风吹得他T恤开始颤抖时,只是对着显示器说了声“谢谢”。
   他忙碌着,我有些踌躇的拉开冰箱门,除了冰了点白开水,一无所有。
   当我端着冰水有些不好意思走到他身旁递过去时,没想到那张汗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喝点水吧!”我更难堪了,要是家里有些饮料也不至如此尴尬了。
   “谢谢,搞这客气!”他着接过杯子,大口的喝着水。
   “你每天都这样啊?”我有点好奇的问他。
   “是啊!现在电信都是我们这年龄的在外面跑维护,我还是正式员工哦!”他很健谈。
   “每天都是跑到有问题的客户家检测啊?”真很想了解他每天的工作。
   “哪里有问题就往那里跑呗!不光是上门服务,看到门口的大箱子没有?经常要爬杆子。”他说的杆子,肯定是电线杆。
   他继续调试着电脑,拔下电脑后的电话线,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蓝色仪器,有点像手机。
   熟练的把线头插进仪器,然后用耳朵仔细听着。
   看到那浓浓的眉毛开始随着眉头沉了下来。
   “线路有问题,你等着,我下去检查。”说完,他从包内拿出几件工具,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他回了,一刻没停的开始接线测试。
   眼前这个男人仿佛刚出门淋过一场雨,汗水把衣服牢牢粘住,侵蚀着衣服变了色。手臂上弄得很脏,一道道黑色印记。
   他很快把线接好,点击着图标上了网。
   “好了,你来试试!”他自信的说。
   “你先去洗洗吧!全部汗透了”我指着浴室。
   “谢了”,他说着往浴室走去。
   瞬间觉得不太放心,小跑着比他快一步进了浴室。
   “这有洗手液,肥皂”,对他介绍着,担心他不好意思用。
   他出来时,见我在掰弄电脑,第一句就是:“再好了吧?”
   “好了,谢谢你啊!”
   “其实每天到很多客户家维护,每天遇到不同的人,习惯了,你就不用再谢了”他有些苦涩的说。
   “天太热,真是辛苦你们啊!”我打心里说出实话。
   “转业回来找到这份工作,已经很知足了,单位三十多岁的同事都调到其他部门工作,象我们年轻些的都在外面跑,以后会好些的”。边收拾东西,他边说着。
   “做事其实都是做一行厌一行,但不做没饭吃啊!有老婆孩子要养撒!”他笑着说。
   一个温暖家庭能让这个男人在外拼命工作,也能想象出他有多爱自己家庭。
   他掏出电话,对公司汇报着工作情况,最后,把电话递给我。
   “你好!我是电信局,问题解决了吗?”对方询问着我。
   我客气的告知一切已经很正常。
   出门前,他递给我一张小卡片,仔细一看,是张电信局入户工作人员服务卡,姓名栏上清楚写着“彭”。
   他有些不放心,对我解释,家里网络问题直接打他电话,叫他小彭就行了。
   “我比你还小些!总不能这样叫吧?”我笑着逗他。
   “不要紧,大家都是这样叫,不分大小了。”他豪爽的说。
   目送着他下楼,望着匆匆消失的背影,心中充满感激。
   晚上七点,走在熟悉的路上,前方夕阳用余辉火烧着云彩,映得远方一片金色。匆匆路人,用最平凡的脚步,每天重复丈量着这座城市。
   而老天撒向所有人的,我想应该是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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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六月 发表于 05-7-8 18:46:33 | 只看该作者
七月三日 星期天 晴
   中午醒来,心情突然轻松一截,因为放假。
   拿起手机,发条短信给君,问他在忙些什么。
   刚发出不久,信箱显示收到新信息。
   ……“你知道世界上做什么事情最痛苦?”君的信息让我困惑。
   “不知道”我回了过去。
   ……“上班”
   笑了起来。
   ……“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事情比上班更痛苦吗?”
   认真想了半天,还是回过去三个字。
   “不知道”
   ……“天天上班”
   我大笑起来。
   差不多五分钟,没有回复信息,因为一看到“天天上班”四个字,我忍不住会接着笑。
   又想了会,回了条:“今天我不再痛苦,你呢?”
   ……“我天天都不会痛苦”。他回复得很快,几乎没考虑。
   不久,君打电话过来,接通瞬间,猜他肯定听到我的笑声。
   告诉君,自己今天休息,静说今天要请我们吃饭。他很高兴答应了。
   洗完脸后,跟静打电话,响过很久她才接,电话中的声音很迷糊。
   “你还没起床?”我肯定的问她。
   “是啊!昨天晚上玩得很晚,累死了!”静懒懒说着。
   “早上下班跟林姐提了你想到公司上班的事,林姐答应了,要你这两天随我一起到公司面试。”我告诉她一直在等待的答案。
   “真的?太好了”听到她突然变得兴奋的声音。
   “饭就不用你请啦,等会一起出来吃饭,还叫了君”,我通知着她。
   “好啊!马上起来,下午没事陪我一起逛街!”静对我撒起娇。
  难得有休息,于是答应了静的“非份要求”。
   静和我约好四点到“SOGO”大门口见面。
   快四点,到新化路前站下了车,从空调车走出的一刻,真的感觉到什么叫做“热浪”,呼吸的空气,都是令人窒息的温度。
   走了一段,感觉好了很多。只是因为太阳烤得路面发烫,所以走路时脚下似乎踩着火碳。
   今天是星期天,“不痛苦”的人很多,哪怕天再热,依然高不过大家逛街的情绪。女人们都打着伞,用实际行动抵抗着太阳。而我,不习惯带伞,显得有些另类。
   “SOGO”门口,聚满等待的人,我也钻了过去,因为那里能享受到免费的冷气。
   静每次约会喜欢迟到,磨蹭的时间总是十分钟左右,果然她老人家打着把伞左顾右盼出现了,也是晚到十多分钟,眼睛不大好的她,眯成一条缝找寻人群中的我。
   偷偷绕过去,走到她身旁,猛的拍了她一把,静吓了一跳,差点丢掉手上的伞。
   好长时间没见到静,她更加时尚,低腰牛仔裤把优美的曲线展露无遗,配着黑色的吊带背心十分性感,加上那头黑黑的披肩长发,更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球。
   静看到我,也很高兴,不停问着最近的情况。
   从钱包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静,她有些糊涂的看着我。
   “你拿着,等会一起吃饭你买单。君会来的,我对他说是你请客”,把钱塞到她手中。
   “说过我请的!你干嘛?”静有点恼火,和静一起这些年,我清楚她从来都是有一分用两分。
   “等你上班后,发工资请再请我们是一样啊!再说过两天我要发工资了”我拐着弯劝她。
   静拽不过我,把钱扎进裤子口袋。
   “捅好!还有一半在外面呢!”我罗嗦的嘱咐静,知道她经常掉钱。
   和静逛着“SOGO”,她总能在化妆专柜前流连,促销小姐不厌烦的帮她试着各种彩装,静那张瓜子脸被化的很有轮廓,显得更瘦。也有小姐劝我试试,被拒绝了,不太习惯化着浓妆走在路上。
   掏出电话给君打过去,告诉他我和静在逛街,君说马上过来,问清楚后,又主见的决定半小时后在武广人头马雕塑下见面。静不时抢过电话,在电话中调侃着君。
   君比我们到得早些,穿着一件大红色“ADIDAS”短袖运动衣,人群中格外显眼。
   静故意逗他:“帅哥,又买新衣服了?”
   “蟋蟀,买上当了哦!”
   原来前几天世贸做活动,君三折买的,结果他逛到新华路“运动人”,同样的款式还便宜十六块。
   “逛街就是收集情报,象我这样就是失败,十六块钱,能买好多冰淇淋!”他开始自怨的笑着说。
   “就是十几块钱?我请你吃冰淇淋算了。”静一向不在乎吃亏上当,只要喜欢,多贵的衣服都舍得买,当然前提条件是她荷包有钱。
   “不是钱的问题,就是特怄气,有上当的感觉”,君振振有辞。
   突然想起怪人到酒吧点酒从来没说过贵,我马上开导他,“就当喝了一杯不得了?”
   我的话让大家都笑起来,君再也没提衣服的事。
   和静拉着君逛着商场,君倒是很细心,一直提醒我们注意小偷,但那张嘴巴跟着他也够累,每走到一个品牌前,他都能讲个不停。让我和静都有些害怕的是,他能说出女式服装和化妆品甚至内衣的品牌原产地,很多东西连我们都不懂。
   “艾格是法国牌子,款式比较同步,很合适东方女性穿着,只是用料差了一些,ONLY是荷兰品牌,比较前卫,美宝莲和欧泊莱在中国是一个代理商,ZA的粉底也供给资生堂……”他的话让静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感觉君此刻是导游,向我们介绍着名胜古迹。
   静突然说出一句话,让我红了半天脸。
   “下次我逛街,把你的君借给我啊!”
   她的话好象投下颗炸弹,但没有爆炸,落下的地点是我心里。
   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向君解释,他肯定会认为我与静说过什么。
   不敢看君的眼神,害怕那种相视的尴尬,我偷偷用劲掐了静一下。
   也就在掐静手臂一瞬间,君刚好侧头准备讲什么,小动作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难堪的低下头,默默的笑着,闷闷数着地砖格子。也许君会认为我在自做多情,可一切不是他想象那样。而静的话更让他容易误会我把他当成属于我的一件东西。
   仿佛察觉到我的变化,他马上笑着说:“正愁没人陪我逛啊!以后有时间大家一起逛,你们把鞋多准备两双就行”。
   他的幽默顿时化解了我的尴尬,心里感觉痒痒的,又揪了静一下。
   静笑着轻轻打了君一下,嘴还不饶人的说:“以后你打我,我就打他,看你舍不舍得!”
   不敢再得罪她,怕她那张小嘴又若出什么事端。
   不知不觉逛到六点半,静嚷着饿了,君提议到商场旁一家饺子馆吃饺子。
   出了侧门往左走不多远,看到君说的那家饺子馆,灯光明亮,透过硕大的玻璃窗,能看到里面坐了不少客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张靠玻璃窗的桌子,(因为自己比较喜欢坐着欣赏路人的各种仪态)。君让我们点菜,接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透过玻璃窗,看到他飞快跑到街对面小摊上买东西,不久拎着个塑料袋又兴匆匆跑了进来。
   原来他买了三杯绿豆沙,放到我们面前,细心帮着插上吸管。
   “尝尝,味道很不错,特别冰爽,夏天喝能清火的”,他边介绍着,边提起以前上班时路过总会买这家的饮料,“你看生意多好!这年头任何行当做好了都还赚钱!”说话时,我看到那双眼睛中仿佛充满梦想。
   饭间,静盘算着筹划晚上的活动,难得放一天假,我也准备痛快玩一次,君提议唱KTV,静乐得合不拢嘴,有玩的,她就开心得象过年。
   吃完饭,静抢着付帐,看到她站起身掏钱的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
   君问我为什么笑,回答他:“不告诉你”。
   君提出请我们到隔壁“空中补给”K歌,然后盯着静的包发了半天呆,也看不出他要搞什么名堂。
   还没等我们会过神出门,君已经跑到街对面拎了瓶大可乐,对着我们挥手。
   和静走了出去,他过街凑拢来。
   “静,你的包应该放得下,”他神秘的建议。
   静很爽快拉开包,塞了进去。
   原来楼上饮料很贵,不能明着带进去,所以藏包里,君说节约了他会舒服些。
   也奇怪,平时静总能瞎花钱,但这次又特别支持君的作法,还非不让君帮着拎包,硬说自己能成功带进去。
   静沉着的进了包房,当招待一出门,我们高兴得相互击掌庆祝,那一刻,仿佛孩子恶作剧成功般兴奋。
   静硬让我和君对唱一曲,推辞了半天,拽不过她,问君会唱什么,回答却在我意料之中:“你能唱的我都会!”俨然那个自信的他。
   “滚滚红尘吧!”我的话让君吃了一惊。
   “你们这个年代还有会唱滚滚红尘的?好象都只认识周杰伦吧?”他的话充满挑衅,最可恨是还做出一副耍双节棍的动作。
   随着音乐前奏响起,仿佛又回到看电影时那种感动,带着自己的情绪,唱了起来:“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没想到君唱歌时声音不象体型那瘦弱,而是沉重的略微沙哑。第一次合作,我们配合得很好,静听完后发着呆,像还在回味。
   刚一结束,君就点燃一支香烟,动作很缓慢,伴随着眉头的紧锁,沉思起来。
   我把话筒递给了静,她到发呆中清醒过来,点了几首最爱的:《三十六计》,《七十二变》,开始半陶醉的嗨唱着。
   最后一首歌,君点了一首张国荣《今生今世》,他说献给自己的偶像“哥哥”,开始演唱前,还对我讲叙了一个故事,“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飞,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有些明白他的想法,又不太清楚具体东西。
   君模仿的很象,我闭上眼睛,能听出那是发自他内心的声音。
   深夜,把静送回家后,君和我并排走着,不再是活泼的他,只有一路沉默。
   到老地方,硬没让君送我上楼,不想让他太累,更不想看到他孤单离去的背影。
   楼梯上,一片漆黑,我不愿用电筒照路,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总感觉面前有堵无形的墙,仿佛每一步都会撞上。
   扶着拦杆,一步比一步更能感受到莫名恐惧,我继续登着,并没有畏惧,把捏着钥匙的右手凑到眼前,也只能模糊感觉它的轮廓,因为黑暗。
   使劲捏了一下钥匙,手心传来阵阵麻麻的痛,直接穿到心里,黑暗中,也许正因为这种感觉,让我更清楚自己的存在,还在不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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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四日 星期一 晴
   睡醒后,枕头上留下被泪水浸湿的一块印记。记不起昨夜做过什么恶梦,只有咸咸味道。
   早班的头一天,还没完全从昨天的懒懒散漫中习惯过来,赖在床上,清醒发着呆。
   许久,记起今天要带静到公司面试,她肯定还在梦中,拨通电话催她起床。
   果然她还在睡觉,听筒中反复演唱的歌曲让我有些厌烦。响过无数次后,再也忍不住,把电话扔到一旁。
   每次都是如此,让周围人替她操心,可自己从来不急。
   午后,也没等到静回电话。
   路上,还是那个太阳,每日不厌烦的出现在头顶,空气仿佛已经被它煮沸,透过衣服的遮挡烧刺着身体每个毛细孔。伴随我前行的,是身旁短短影子,它象个孩子,依赖般牵着衣角,一蹦一跳。
   到公司不久,静才打电话过来。
   “皓,我没听到电话铃,睡得太死了。”声音听上去很无辜。
   “好歹你也得惦记一点吧?说好的事情。”我有些烦躁。
   “明天吧?”静开始和我讨价还价起来。
   “明天早点吧!在没开门营业前,你一定要记得啊!”
   “好,明天肯定会起得来,”她保证的说。
   “说好明天,明天过了就没有明天了。”我再次提醒着静。
   老八来时显很开心,可能是因为姗今天开始休息。
   她自言自语的嚷着:“真是舒服,眼不见心不烦!”,好象姗是一粒沙,出现在眼前都会让她难受。
   告诉老八明天静要来的消息,她很兴奋,“跟你是好姐妹?那我又多了一个伴!”
   “还不知公司会不会录用呢!看你高兴成这样!”我有些担心的说。
   “人长的漂亮吗?”老八问。
   “恩,很漂亮,我们也是在一起上班认识的,她和你一样喜欢逛街买东西”我点着头说。
   “那还有什么问题撒?又是你介绍的。”
   老八说完,马上跑到三号面前炫耀起来。
   “明天又多了个逛街的伴,是五十八的朋友,叫静”
   “么意思撒!有了新相好的?”三号故意逗她。
   “看你吃醋的相!哼”老八也够酸,顶了她一句。
   “要是以后大家在一起了,你们要多照顾她,我可一直把她当亲姊妹。”我笑着对她们说。
   “么谈这些,我从来把你当自己亲妹妹,还能亏待她?”三号夸张的说。
   “对了,知道昨天为什么放假吗?”老八突然想起,满脸疑惑的问三号。
   “装修撒!”三号扯起嗓门大大冽冽讲着。
   “好好的,装个么鬼修撒!一天冒开门,少赚几多哦!”不知道老八是在为自己,还是在为公司惋惜。
   倒是上班后林姐对大家的培训,揭开了谜底。
   她来时穿件米黄色的无袖旗袍,显得特别漂亮。
   “林姐,旗袍好漂亮啊!条子这正”,三号有些拍马屁,赞叹着说。
   林姐笑了,和气的对大家开始讲起来:“公司装修了四间贵宾房,我带你们一起去看看”。
   跟随着林姐,一行人鱼贯来到靠大厅最右走道的688房间。
   林姐姐打开房门,我们三三两两走进房间。
   和原来比起,房间装修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在床的对面加了张电视柜,添置了一台电视。柜子旁多了张单人沙发。
   倒是床中间顶面的天花板上,并排钉了两根一米多长的不锈钢管。一条红色金丝绒带分两头栓到每根管子上,带子顶端系着两个小铜铃,远远看上去更像是秋千。
   “大家都看到了吧?以后上贵宾房的钟,比其它房间每个钟多五十块。”林姐耐心的讲解着。
   从688回来,大家围坐在休息室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是个么玩意啊?帮人家踩背的?”三号笑着说。
   “踩背?就你那个脚法,一下没拉好,还把底下躺着的人踩骨折了哦!”老八开着玩笑说。
   “我知道是个啥子玩意”,四十六号一句话引起大家十分的关注。
   “你们武汉叫这红绳子”,她说到。
   “说些鬼话,我也晓得那上面挂的是红色绳子来,全世界只要不是色盲,白痴都晓得这是条红绳子,”一号岔嘴说。
   “讨人嫌,你听别个讲完撒!”三号说着横了她一眼,“四十六,你接着讲,么理她”
   “在原来公司上班,和客人做过,要用各种姿势在红绳子上做,很累人”。四十六的话让大家终于明白。
   “哦!我知道了,听客人问过,当时还不清楚,客人还跟我解释了半天,今天见到了,其实我还是晓得的撒!”老八恍然大悟。
   “黑我!我这把年纪也要上去?搞死人啊!”一号感叹的说。
   “你上去蛮好,几像杂技演员哦!”三号讥笑她说。
   “你怕你不上去演的?”一号一句话让三号顿时哑口无言。
   下午,有个挑剔的客人换了两次人,排到了我。
   回来的同事告诉我,客人在608房间。
   拿起小包,我走出休息室。
   路过大厅时,正巧碰到林姐,她小声的问我:
   “五十八,你介绍的人呢?今天怎么没来?”
   “她今天有点不舒服,明天会早点过来。”我有点尴尬的对林姐解释着。
   “那说好明天了,我会在办公室等你们”
   “谢谢林经理”,听到林姐的话,终于松了口气。
   敲了下608房门,里传来一声普通话“门没锁”,
   推门走进房间,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躺在床上,正仔细打量着我。
   没有马上与他讲话,走到离他一米距离,我端正的站住了,微笑看着他。
   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换人。
   他笑了,到挺和气的说:“过来啊!干嘛离我那么远?”
   “我哪知道你还会不会换别人啊?”我笑着坦白说。
   “换人倒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让‘妈咪’知道我很挑剔,你们也会更重视我!”他也挺诚实。
   “你挺坏啊!”我故意逗着说。
   “哪要你长得这么漂亮呀?”听得出他经常光顾,很有经验。
   “我可是公司最丑的一个啊!”我自嘲的说。
   “哦?但我认为你是最漂亮的!”他油腔滑调的说。
   跟他打了个招呼,我出门准备着。
   当我端着水再次进房时,他已经脱去上衣,背朝天平卧床上,双手搭在枕头上。
   把水搁到床头柜,抓起他脱下的衣服走到门边,把玻璃遮住。我开始脱衣服。
   “你不用慌着做,先帮我按一下”,显然他明白所有的程序。
  走到他身旁,不太熟练的按着那不算很宽的肩膀。
   “你坐到我腰上来,这样好用力嘛!”他的建议我到很清楚。
   “是怕把你腰坐闪了,我很重哟!”我解释着。
   当分开双腿骑到他腰上时,那双放在枕头上的手,已经转移到我腿上,来回抚摸着。
   “你很瘦啊!”他歪着脑袋说,“小姐哪里人?”
   “湖北人”边捏着肩膀,边回答着他。(对于外地人,这样回答最贴切)。
   “先生哪里人?”我问。
   “福建的,去过福建没有?”
   “没有,很远吧?但听说福建人挺会做生意”,顺着他的话乱扯着。
   “没你们湖北人会赚!动不动就是回扣好处。”他有些感慨的说。
   当开始含着水亲吻他时,他没有再讲话,闭着眼睛享受着。
   舌头和着水声在他身上游走,嘴唇经过的,是他每寸肌肤。
   每过一会,都会把含过的水用力吐进床下的垃圾桶。
   吻过他的小腹,我把口里的水吐掉,换上冰水,但看到他私处时,我愣住了,水在嘴里慢慢开始失去它应有的温度。
   他包皮上竟然有个绿豆般大小的白色颗粒。
   感到有些恐惧,准备到包里拿出安全套。
   他注意到我的举动,笑了起来。
   我有些异样的看着他,那双小眼睛因为笑眯得更加细了。
   “害怕了?这可是我得意的东西!”
   吐掉嘴里的水,我准备问他。
   “你摸摸看,我花五百块镶上去的。”他边说边用手指着私处。
   半信半疑,我小心的伸过手去。
   当指头捏到那粒小珠子时,我相信了他的话,果真是镶进皮肉里的一颗圆珠。
   “你现在不痛吗?”我问他。
   “你穿耳洞时候痛,带耳环还会痛吗?”他比喻得到很形像。
   “为什么要镶珠子啊?”我好奇的问他。
   “因为特别,还有,等会你就能够体会清楚了”,他色咪咪的笑起来。
   当那颗珠子随着私处进入我身体时,能感觉到它确实存在,只是隐隐摩擦着。
   他十分投入,用力抽送着,脸上带着征服的表情,仿佛那颗珠子是他征服的自信利器……
   下钟后,我对老八谈起遇到的事,她先是感到奇怪,皱起眉头听着,最后竟然笑得合不拢嘴。
   “你笑什么?”我有些生气的问。
   “哪天他的珠子丢了,还不满街询问上过的女人,‘看到我的五百块没有’?”老八说完又不停笑着。
   到没有骂老八,因为她那张嘴从来都是肆无忌惮。
   过了许久,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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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六月 发表于 05-7-8 20:26:12 | 只看该作者
"难堪的低下头,默默的笑着,闷闷数着地砖格子。"

很喜欢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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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石 发表于 05-7-9 10:35:5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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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六月 发表于 05-7-13 12:59:56 | 只看该作者
七月五日 星期二 晴
   静今天特别勤快,不到十点,打来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揪醒。
   约好十二点到公司楼下碰面,一起吃午饭。
   因为林姐喜欢平实的人,嘱咐静穿得不要太艳,平常一点就行。
   中午她没迟到,老远看到静在公司楼下张望。
   静穿件浅绿色鸡心短袖T恤,套了条牛仔短裙,比到酒吧去嗨时的装束简单,平淡很多。
   到对面的餐馆点了两盘菜,饭间,问静身上还有多少钱,得知不到一百了。
   如果能够录用,她得马上买公司的服装。正巧今天能够领工资,答应借给静,等有钱了再还。
   进公司,发现同事都还没来,让静在休息室等候着,自己到财务室领上月工资。
   会计到没为难我,很顺利的签了名,只是信封比上次薄许多。
   出门正巧碰到林姐,告诉她静来了,林姐通知等会让静去她办公室。
   回到休息室,见静正无聊的对镜子补着妆。
   “静,林姐来了,我带你过去”。
   “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行吗?”静有些胆怯的问。
   “很好了,别化太浓,林姐不太喜欢。”我提醒她。
   静忙着收拾化妆品,我还不放心,嘱咐着她:“等会见到林姐要叫林经理,你也知道原来公司的规矩,问工作经历你就诚实说。”
   “知道了,放心吧!”静有点嫌我罗嗦。
   “装斯文一点!一定记住啊!”还是有些为她担心。
   带静去办公室的路上,她不停张望着大厅四周,眯着眼睛研究路该如何走,好象已经被录用似的。
   敲开房门,林姐正写着排班表,见到静,和气的招呼静坐。
   静挨着林姐旁的椅子坐下,看上去表情有些紧张。
   “林经理,这是我好朋友,静。”我帮忙介绍着,好让静放轻松些。
   “我知道了,五十八,你在外面等她吧!”林姐对我说。
   和静对视了一眼,我走出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
   等候着静出来,有些惶恐,公司员工陆续的开始到了。
   不敢离门太近,怕突然开门那种尴尬,于是退后了几步,背靠在墙边,有点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大概六七分钟过后,门开了,静低着头走了出来,表情十分居丧。
   “老大,没事吧?”我讨好的安慰着她。
   静忍不住笑了出来:“哄你的,我通过了。”嚷得声音很大,整条走廊都听得到。
   “嘘……”对她使了个眼色,静机敏的往身后看了看。
   “林姐问你什么?什么时候上班啊?”我关心的问。
   “问我做过没有,讲了以前我做过那些场子。听完林经理就告诉我,今天可以上班了。”静得意的描述着。
   “好,你很会骗我是吧?”故意逗着静,把手里的信封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马上明白过来,一下搂住我,在耳朵旁细声的说着:“皓,我晓得你是对我最好的”
   受不了她撒娇,从信封里抽出三张,塞到她手中。
   “皓,你陪我交钱去好吗?”她得寸进尺起来。
   陪静到财务室交了钱,不久,她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作服和工号牌“NO。二十八”。
   进门时,见老八坐在镜子前化妆,化妆师正帮她贴假睫毛。
   从镜子中看到我,老八兴奋得不顾只粘了一片,冒冒失失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静,她是我常对你说的老八”我介绍着。
   “叫静吧?经常听五十八提起你很会玩,有空一起啊!”,老八边客气的说,边瞅着静的号牌。
   “以后叫我二十八就行了”,静不在乎的说着。
   “五十八,昨天晚上你猜发生么事情了?”老八问着,看她开心的表情,肯定遇到好事情了。
   “你中奖了?”我有意说。
   “比中奖还开心哦!端午节送我玫瑰的阳昨晚对我求婚了!”。老八的消息确实让我大吃一惊,连静在一旁都听得一愣一愣。
   “阳说了,看中了南湖花园的一套两室一厅,过两天带我去看房子,通过了他就付首期。”老八幸福的说着。
   听老八提过阳,两个月前认识的,那时还是她客人。
   我相信老八讲的是真的,能骗她的男人应该还没出生。
   “你答应了?”我好奇的问。
   “反正没拒绝,说不定过两个月就结婚”,她坚定的说。
   “阳现在工资也有两千多,要是工程做得好奖金也不少,他说结婚就不让我上班了。”老八炫耀的说,她那个阳据说在一家大的装修公司上班。
   “那我们等着喝你喜酒哦!”我祝福着说。
   “肯定撒!你做我伴娘啊!”她有些飘飘然。
   化妆师听得也笑了,保证着说,“老八!新娘装我上门帮你化!”
   “那得免单”老八开着玩笑回到座位上,接着粘另一片睫毛。
  我把静带到属于二十八的柜子前,帮着打开柜门。
   然后走到自己柜前,掏出钥匙拉开柜门,把包搁了进去。从信封中抽出所有的钞票,仔细再瞧了瞧信封,然后把双手搁在柜子口,好让柜门遮住,开始慢慢点着钱。
   点完后,在心里默对着,开始有些不确定的怀疑,立刻从包里掏出记事本,加了一遍累计的单数,又用手机按了一次,发现差三百。
   寻思着错在哪个位置,猛然瞟了静一眼,看到她手上的工作服,偷笑起来。
   把钱原样的放进信封,平整放进包里有拉链的那层。
   静换完衣服找我,问衣服是否合身,老八已经化完妆,岔嘴说起来:“二十八,年轻就是有本钱,条子比我年轻时还正。估计你马上成为公司焦点人物撒!”
   “老八,你又瞎说,静比你只小两岁。把自己故意说老好嫁人啊!”我笑着逗她。
   “哪个说我们老八年龄大了?”三号不知什么时候听到我们的谈论,人刚进门,也没弄清楚,就嚷起来。
   老八看到三号,马上来了精神,凑过去又开始滔滔不绝。
   “开玩笑的,今天么玩笑岔开,……”她开始重复着刚才的描述。
   三号听完,楼下那些经常议论长短的嫂子们一样,发表着感慨:
   “我早就说撒!他肯带你去家里见父母,就知道你们有戏!么忘了开门时让你老公派个大红包我!”
   “可以,冒得问题。”老八笑得合不拢嘴,与三号眉来眼去的讲着。
   静整理着东西,今天第一天上班,所以很多必须品都没带上,帮忙找三号要了个小提袋,从柜子里抽出一包消毒湿纸巾,抓了几个安全套,递给了她。
   “你没带沐浴露和洗发水吧?”我询问着。
   “还真没想到今天就能开始上班了,全没带。”静一只手摸着耳朵,傻愣后着悔。
   把门上的钥匙下了一把扔给她,让她要用时自己开柜子拿。
   不知什么原因,林姐把静安排第一个上钟,老八和三号到没意见,坐着还在继续谈论“阳”。
   当然如果客人挑剔,静回来后肯定会排到最后一个。对于排班,第一和最后永远只有循环。
   刚过一点钟,大厅电话铃刺耳的响了起来,划破那短暂的宁静。
   冷冰冰不久冰冷的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叫了声:“二十八号,到608”,音调和她人一样显得有气无力。话音刚落,便鬼魂般消失了。
   静拿着包,有些茫然的照了照镜子,我走到她身旁,详细解释着房间的具体方位。
   老八也挺热心快肠,张着嘴嚷着:“二十八,注意要用客人衣服做窗帘啊!”
   静认真听完后,走出了房间。
   焦虑等待了十分钟,终于放下悬着的心。
   “五十八,静还真行啊!”,老八佩服的说。
   不想对老八谈静,我有意岔开话题。
   “老八,阳对你好吗?”这也是我关心的事。
   “不错啊!今天发工资,他还不太放心,晚上下班会来接我”,老八认真的说着。
   “他爸妈对你好吗?”三号关心的问题总和我不太一样。
   “告诉你,他们都讨厌阳先谈的女朋友,我也是在吃饭无意中听到的,好象分手了三个月,说她很懒,臭不懂事”。老八透露着秘密。
   “那对你么样?”三号关心的问。
   “很好啦!吃完饭都不让我插手,当然我肯定不会坐着看撒!帮着拣桌子洗碗,其实在家我也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可他们还一个劲夸我好。”老八说着。
   这到是真的,老八平时看上去又疯又狠,但上次和三号她家去玩时,炒菜做饭都是她,动作很麻利,手艺还很棒。
   “那你父母也知道了?”三号来劲的说着。
   “恩,知道,说阳不错,块头大,万一我在外面惹事,肯定能够保护我”,老八诚实的说着。
   听完大家都笑了起来,老八根本没理会,争辩着说:“我又不是经常和人扯皮,再说和他一起我也变得温柔很多撒,当然每次和他争也都是我赢”。
   “人家是让着你撒!看把你美的”。三号指着老八的脑袋教训到。
   不知不觉谈论着,静下钟回来,有些突然的出现在我们眼前,还带着一丝得意神情。
   她摇晃着脑袋,凑到我面前,小声的说:“皓,我回来的快吧?”
   老八吃醋的嚷起来,“讲悄悄话,小心烂嘴巴哦!”
   静有些不好意思,逃兵似的走到柜子那边去拿沐浴露。
   到晚上下班,静一共上了五个钟,让三号着实羡慕了一把,一个劲不停唠叨着:“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了,老了。”其实她自己也上了四个钟,说这些不过图嘴巴快活。
   和大家一起走出大门,老八突然从后面窜了出去,高跟鞋腾腾的响着,向街对面跑去。
   老远看到她和那位身材有些魁梧的男人,缠绵谈论着。
   开始找寻自己熟悉的身影,眼睛不停扫视着对面。
   和君的眼神隔着街相遇了。
   他正拿着点燃的香烟,手上小亮点远远的忽闪忽熄。
   昨天君也来过,但今天的对视却让我十分慌张,赶忙低下头加快了脚步,只有静还傻傻在身后催我走慢点。
   走到君身旁,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指了指还在过街的静。
   “今天起静和我是同事了,是我介绍她过来的”。我坦白的告诉他。
   君想说什么,见到静走过来欲言又止。
   静拢过来,还是和君习惯的开玩笑:“帅哥,今天做护花使者了?”
   我对着静,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她到明白的很快,没再做声。
   老八和她朋友刚好路过,礼貌的对我们打了声招呼。
   看到他们挽手离开的背影,心理感觉有些妒忌。
   静拦了台车,说有事先走,心里很清楚,她不想做灯泡,在找理由而已。
   回家路上,君终于道出因为静在场不方便说出的话。
   “皓,你怎么把静介绍到你公司上班呢?”
   我清楚他的意思,其实可以对他解释得很清楚,但莫名的一股脾气让我对他发了第一次火:“你说清楚点不更好吗?是我把好朋友往火坑里推总可以吧?”
   君有些激动,张开嘴巴想说,但又忍住了。我故意加快脚步,头也不回。他也不离的随着我,默不作声。
   到楼下,我倔强的不让君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掏出香烟点燃烧着。
   一开房门,便飞似的跑到阳台上,看到楼下蹲着的他,还在原地闷抽着烟。
   很后悔对君发脾气,悔恨着,眼泪涌了出来,不是为自己,而是替他受委屈难过,但咬着嘴唇,我坚持着没用任何方式对他解释发生的一切。
   晚上家里意外停了电,黑暗中,不再感到恐惧,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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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草之城 发表于 05-7-13 22:32:4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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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见我不能 发表于 05-7-14 15:02:13 | 只看该作者

后来呢?

这个小妞从良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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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医头 发表于 05-7-14 15:58:46 | 只看该作者
期待中...

估计是个悲惨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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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六月 发表于 05-7-14 16:07:32 | 只看该作者
后来的后来的后来。。。。。





作者还没写 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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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医头 发表于 05-7-14 17:27:28 | 只看该作者
哦, 那别忘了经常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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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草之城 发表于 05-7-15 10:32:45 | 只看该作者
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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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六月 发表于 05-7-15 11:04:48 | 只看该作者
俺也急着看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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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久 发表于 05-7-18 14:03:45 | 只看该作者
七月六日 星期三 晴
早上,梦中听到电话铃,迷糊中猛然惊醒,慌乱抓起电话,看到屏幕,只是留下许多失望。

  关掉闹钟,无力的躺在床上。

  手中的电话,让我犹豫不绝,很想发条短信过去,告诉君事情真相。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不是没勇气,也不是为面子,让我取消念头的是事实。

  这世界,很多事情黑白都是颠倒的,更没有对错。从来认为最好的解决方法,把事情搁在它开始的地方,等待着结束。

  起床后,掏出手袋里面的信封,仔细点了一遍。

  开始分点钞票的归属,扎出一千八,放回信封,是这季度交给房东的。除开林姐的两千,剩下六千四,留些生活费,余下的马上存银行。

  比平时提前一个小时出了门,先到银行,把钱存进折子,拎着包出门时,感觉安心很多。

  给静打去电话,担心她上班起不来。

  没想到静已经打点好一切,正准备出门,约好一起到公司楼下吃午饭。有伴的午餐,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到昨天和静一起午餐的饭馆,找了张靠近空调的桌子,等候着她。

  静出现在大门口时打着太阳伞,戴着墨镜,向里面张望了半天,因为视力不够好,她低着头,露出藏在墨镜后的眼睛仔细找寻。看到她滑稽的样子,我开心的笑了。

  “静,这边”,喊了她一声,这家伙反映挺快,边收着伞,边冲我走过来。

  “昨天TMD累死了,早上几不想起床哦!”静抱怨着坐下。

  服务员很快递上了菜单,守侯在我们身旁。

  “你等我们想一下再过来,好吗?”静抬头对旁边的小姐有点烦躁说着。

  “那你们想喝点什么?”服务员很热情,耐心询问。

  “拿壶茶过来,两个一次性的杯子”,静厌烦的说。

  人刚走,她立刻斜着身子凑到我耳朵旁,小声说着:

  “陡然一下上班还有点不适应,回家我小肚子疼了一晚上”。

  “原来公司上七八个钟也没见你这样,怎么回事啊?”我关心的问。

  “休息了三四个月,还冒习惯,在家和那个死人做的少得可怜,他到是要,可我不想,刚开始回家那几天,提到上床都反胃,还好,得亏他还喜欢赌球,晚上时间好混。”静吐露出她的苦衷。

  “你没赌?这几个月输掉半年的辛苦钱!白做了吧?还每天熬夜,身体差多了吧?”我唠叨着,故意往静的伤口上撒着盐,好让她知道疼。

  “么谈了撒!那天劝那个死人不追不追,结果非要搞,最后都塌了粑粑,真TMD火背!”一提到赌输,静总能找到借口。

  “小姐,你要的茶”,服务员突然过来倒茶,虽然热情,但还是让静很反感。

  “放到这里,我们自己来。”平时不爱动手的她被动的倒着水。

  “讲个话都来烦几道,嫌死人。”静回头盯着离去的身影,小声骂着。

  “人家做的是份内的事,少怪别人!”我的话让她不再叨唠。

  “再好好赚钱,不要瞎花,你们两个这样下去,哪天是个岸?”我叹起气开导着静。

  “钱?钱赚得就是花的撒!上次和他去桂林旅游,花得一分不剩,最后把项链当了才回来,几粗的链子哦!就换了那几个钱。”她惋惜的怀念着。

  “还是好好打算一下将来,什么时候和他结婚?”我提醒着静。

  “结黄昏,他有老婆,那个女的有钱,再说我哪能知道自己会爱多久?”静茫然说着。

  静是双子座,曾在网上看过,双子性格喜欢不断追求新鲜的爱。她到是很像,谈过很多朋友,每次开始都爱得要死,到最后却烦得要命

  “么谈结婚的事情,伤人,好像我很老一样,还是说说你的君撒!”静的话让我瞬间感到如坐针毡。

  “怪人一个,对我从来都不主动,每次有意靠近,他都没感觉似,手都不伸一下。到是看他和龙跳舞时很热情,抱得那么自然。”我吃醋的说着。

  “龙?是个女的?”静睁大眼睛,好奇的问。

  “是他朋友,男的,上次去‘朋友’打电话通知你却没去,长得蛮帅”,我解释着。

  “是帅哥?下次带我去见一下撒!有几帅啊?像不像古天乐?”静最爱的偶像就是古天乐,听到帅一点的男人都会联想到他。

  “小花痴,你算了吧!点菜,想吃什么?”,我笑着骂她,顺手把菜单摆到静面前。

  “看个么单子哦!累人,搞个水煮鱼片,拿千张打底子,我们两个人就够了!”她伸着懒腰招呼服务员过来。

  人家临走前,静还不忘嘱咐多放点辣椒。够典型的武汉人,热得满头大汗还会嘘着嘴拼命吃辣椒。

  饭间,静问起公司的细节规定,当然主要问题,还是关心拿工资时该送多少给林姐。

  和静结伴去公司,共着那把不大的伞。一路上,不忘掏出手机看,静傻傻的劝我不用着急,因为时间还早。

  化完妆,林姐过来和静聊了几句,告诉静有什么事就找她,不懂的还可以问同事。静很聪明的答应着,她到哪里都讨上面喜欢,一惯如此,迟到除外。

  老八哼着歌进门,一见到林姐马上收了声,笑着打了个招呼,接着到衣柜那边忙她的去了。

  林姐刚出门,她就串了过来,得意的宣布着大事件:“五十八,告诉你撒!昨天阳和我商量,过两天和父母一起到我家上门提亲。”老八讲着,嘴角微眺,掩饰不住她心中的兴奋。

  “你看我该么办啊?”她又犹豫的问我。

  “那还不好吗?还用问怎样办?”真猜不出她考虑什么。

  “我是想该不该跟林姐请假”。她矛盾的说着。

  “林姐肯定会同意的!”

  我的回答让她坚定许多,点着头离开,继续去忙自己的。

  三号来时,老八又重复问了一遍,结果被一顿臭骂:

  “平时蛮贼的人,遇到喜事苕了?这大的事还不请假?林姐肯定会同意的,她不一样是过来人?”老八挨骂后终于会过神,机灵的笑了起来。

  刚过一点,听到大厅的铃声,虽然只响过两次,却依然清晰。

  不久,冷冰冰通知我去688房间,今天她声音特别大,让房间的同事听得很清楚。

  我开始有些坎坷不安,有点抱怨偏偏排第一位。毕竟没有做过,有些焦急,怕进房后不知所措。

  老八看出了我的犹豫,走到身旁,小声告戒着我:“么怕,么怕,我做过的,就是勒得脚有点麻,手把绳子抓紧,冒得几大个事。”

  老八关心的话让我宽心了一些,不是每个同事都能对其他人讲叙具体过程,只有朋友才会。

  拿着手袋,我敲响了688那扇不安的门。

  “进来”客人的声音很宏亮。

  推门进房,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人躺在轻微摇摆红绳下,正打量着我。

  “五十八号很高兴为您服务”,我微笑着,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眼前这个有些微微发福的男人点了点头,心里很明白,这个钟他同意点我。

  走到床头,放下手中的包,对他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走出房间打水时,还是惶惶不安。

  当我挂上窗帘后,他赤膊着站了起来,看上去有点兴奋,用手摆了摆挂着的红绳,笑着跟我打招呼:“美女,你试过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玩意。”听他口音,就知是本地人。

  他色色的笑着,目不转睛盯着我,只到脱去身上的工作服。

  走到他身旁,像哄孩子一样,让他安静躺下。

  亲吻着他那有些肉感的脖子时,嘴唇明显感到丝丝震动。

  “听朋友说这里加了这个项目,我可是抽中午休息时间赶过来捧场的哦”,他半开玩笑说着。

  吐掉口中的热水,我匆匆对他笑着说:“那还真感谢你热心的支持!”说完,马上拿起杯子,吞进小半口冰水。

  他知道我话中有点讽刺味道,故意捏了一下我的腰。

  没有再和他讲话,只是重复着应该进行的程序。

  杯中水见底时,他开始躁动起来,催着要求我到绳上坐好。

  从包里拿出安全套,准备帮他带上,他有些激动,一把抢了过去。

  “这我自己来,你快点上去”。边低着头拆包装,边催着我。

  站到床上,拉了拉身边的红绳,因为绳子抖动,栓在顶上的铃铛开始叮铛作响,很像家乡山间小道上,毛驴被主人鞭子抽过而前进时,脖子上铃铛发出的声音。

  反身用双手紧拉住绳子,稍微用脚蹬了一下,我坐了上去。

  与其说是绳子,不如说是金丝绒带更贴切些,手上握住的带子有一指来宽,捏了捏,中间是空的,比较柔软。

  因为身体腾空,头上的声音不断作响。令人有点心烦。

  他面对着我,胸膛的起伏伴随着鼻中呼吸的气息开始急促,听得到隐隐丝丝声。然后左手扶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掌握着准备进入我的身体,因为晃动,他找寻了半天。

  感觉到他左手抓得更紧,用力固定住我摇晃的身体,随后,在右手的扶持下,他进入了我身体。

  用双手楼住我的腰,他站着开始抽动起来,头上的铃铛随着节奏刺刺作响。

  看到他陶铸的神情,我闭上了眼睛,只是把手里的绳子握得更紧。

  不到五分钟,他停止了抽动,退了出去。

  我有点奇怪的睁开眼睛,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这样很累,你整个人头朝下倒吊着,我会舒服很多”,那张嘴用强制商量的口气发着感慨,更像是命令。

  他站到旁边,我尝试着翘起脚,把绳子分别绕在大腿根部,连接中间的绳子,勒在我腰间。

  慢慢的,往后仰着头,让上半身开始下沉,血开始往头上涌,感觉有点晕,眼睛能渐渐看到远处的地板,双手抓得腰旁的绳子更紧了,越往下,越能清楚看到身下的大床,还有因为晃动而下垂的若隐若现那长长发梢。

  晕糊中,那双手握住了我的腰,私处用力的刺了进来,我能感觉到的,是两腿隐隐麻木,还有倒流的血液,被冲得荤涨的头。

  不记得顶上的铃铛响了多久,只知道用力抓住绳子,仿佛悬崖边揪住的一根稻草。

  终于,他释放出来,汗湿的手离开了腰,去打理他那萎缩的私处。

  用劲最后力气,努力的用双手拉起了自己,当松开绕在大腿上的绳时,才感觉到老八说的“勒得有点麻”。

  穿好衣服,借口丢垃圾,想快点离开,他懒懒的瘫睡在床上,继续关注着我的举动。

  “美女,你多少号?”他得意的询问着。

  “五十八,叫晶晶”已免他再问,我微笑着告诉他。

  “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诱人哦”。他回味着说,“下次我还点你!”

  听得出他意犹未尽,客气的打了个招呼,我疲惫着走出房间。

  回到休息室,还感觉到有点头晕,蹒跚走到柜子前,拉开柜门,掏出手机,看到的还是那个呆板屏幕。

  晚上下班,君没有来,静搭车带我一程。一路上还不停问我,是不是和君有什么矛盾。

  不想对静解释什么,只有一种失望的痛。

  睡前,又看了眼手机,把它搁到枕头下。

  静静躺着,身体的伤痛陪伴着思念的疼痛,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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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久 发表于 05-7-18 14:07:57 | 只看该作者
七月八日 星期五 晴
四十八小时,如果是生命中最后的两天,一定会流逝得很快。

  四十八小时,如果是思念一个人的期盼,会让我等待得发疯。

  清晨的阳光把我从半梦中刺醒,很明白自己已经度过了发疯的两天。

  手机的期盼让我变得有点神经质,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掏出看看有没有未接或短信。

  起床后第一件事,还是看手机。整个夜晚,不知自己曾经睡过多少次,只记得醒后更多次看过屏幕。

  洗口时,牙刷在嘴里飞梭的摩擦,闪电般脑海中突然连想到性格,正因为牙齿的坚硬,刷毛才会显得如此柔软,两种性格的碰撞,未必强硬的一方最后能够证明是对的。

  含着牙刷和满嘴泡沫,我小跑到床前,拾起躺在枕边的手机,拨通了君的电话。

  只响了一声,马上挂断了,因为矛盾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直到中午,电话也没有响起。充满着不安的期望,我踏上熟悉的那条道路。

  刚走出楼栋,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吃力前行着。

  是恒子,他正抱着一台大电视,艰难的前进着,因为电线插头拖到地上,腾不出手去拉起,但又怕踩到脚下的电线,边走边低头。

  小跑着赶了过去,帮他把拖在地上的电线拾了起来。

  突然的出现让他有些意外,看到我走在身边帮他捡起电线,那张已经淌汗的脸笑了起来。

  “姐,谢谢你啊!不是你帮忙还真不晓得到哪里才能找个合适的位置放下换个手。”恒子笑着客气说。

  “跟姐还要讲客气啊?这有多大的事?”我边走边挽着电线。

  “恒子,抱不动了跟我说,帮你换个手,姐力气可大了!”看到他吃亏的样子,有些让人心疼。

  “哪能让你抱啊!我还有劲。再说你也肯定抱不动,这是二十五寸的,有好几十斤!”恒子说笑着。

  太阳狠命的蒸发着,似乎连汗水都不会放过。恒子手臂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着亮光。忙掏出包里的湿纸巾,帮他拭去额头;面颊不断下滴的汗水。

  “姐,不用,浪费了,到了拿自来水洗下就没事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辞着。

  “有什么浪费啊?傻瓜”我骂着说:“平时看到都是人家送到你店里修的?好了自己拿走,今天为什么抱个电视往回跑啊?”边帮着擦汗边纳闷。

  “你们那个门栋7楼的王爹爹,姐应该认识吧?前好几天就来说电视坏了,要等儿子们回来帮得抬下来修。到今天早上下楼买过早时,他气死的跑得来投,说儿子一个都不孝顺,三个儿子,打了几天电话一个都冒回。”恒子讲故事般描叙着:

  “大儿子说要出差,回了再说,老二说生意忙,让王爹爹叫个扁担帮得抬,连修理费一起找他报销。小儿子说病得蛮狠,发烧要去医院打吊针,好了过两天来。结果到今天都冒得一个回。王爹爹你见过撒?”恒子问我。

  每天在家睡觉以外,从来没和邻居交往,加上上下班时间和人家也不同,还真不认识太多熟人。

  “说姓名不认识,见到人可能还眼熟”,我马虎着说。

  “就是一条腿不方便,拄个拐杖,一走一跛的那个爹爹,我听爹爹说是中风搞成这样的,一天到晚在屋里,他不看电视做么事列?电视坏了对他说是蛮大的事啊!”恒子发表着感慨。

  “那你答应帮他回家抱?”我询问着:“找个扁担也强些,人家有工具背啊!”

  “找了的,冒看到扁担,我看爹爹蛮照业,问了下是二十五寸,自己还抱得动,就跟得他上去拿了,他为这事今天已经跑了两趟,腿脚又不方便,所以不让他送下楼,免得他下来又跑第三趟撒!”恒子平淡的讲着。

  恒子挺能坚持,一口气把电视抱回到店里。

  帮他把门打开后,我能做的也只能是最后挪到修理桌时,顺手收拾了一下杂乱的工具,腾个位置让电视落脚。

  但恒子还是一个劲谢我,“姐,得亏你啊!要不然真难抱回来。”

  我笑恒子又在发傻,除了一路陪伴着他,真的什么力也没出。

  恒子跑到抽屉旁,摸出几枚硬币,径直的往外跑。

  “姐,你帮着看一下,我马上回来”。听到他话音时,人已经跑出好远,阳光下飞奔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不清楚恒子跑去出去干什么。仔细看了看店里,角落里堆放着不少旧电视冰箱。小店在他的忙活下,应该生意还不错。

  不久,恒子拿着瓶鲜橙多跑了回来,进门时,见他已大汗淋漓。

  “姐,喝水”,他递了过来,满脸诚恳。

  这举动让我有些难堪,早知他跑出门是给我买饮料,一定会阻拦这笨小子。

  “你自己喝吧!我口不渴,姐马上到公司有水喝。”边推辞边把瓶子往他手里塞。

  恒子急了,有点脾气的嚷了起来:“姐,你不喝我马上给你拧开,手太脏了,才不好意思帮你拧”。说着,孩子般伸出手,摆在我面前。

  那只手确实很脏,因为刚搬过电视,汗水夹着瓶子外的冰水,形成了黑黑的麻点。

  从恒子手上接过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看到我接受了,他开心的笑起来,憨憨的。

  匆匆告别后走出店外,手中的饮料因为太阳开始拼命冒汗,虽然瓶子外塑料商标上还有点点黑色冰露,可我却握得很紧。

  进门时,老八正翘着二郎腿哼着歌,坐在椅子上修指甲。很是难得她比我早到。一问,是为了找林姐请假。刚回,林姐准了她星期天假。

  “五十八,男朋友和你吵架啦?”老八突然问,让我很是难受。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辩解着:“没根没据的,别瞎胡说”

  “算了吧!昨天听静说了,两天没来接你了,出么了事?说出来听听,我帮你撒!”,老八热心的说着。

  静这死丫头,和人家打成一片总是这样快。

  “没事啊!真不是我朋友,关我什么事?”撑着面子我冷冷的说,但心像被东西刺了一下。

  “么怪我多嘴,反正本小姐认为找个爱你的比找个你爱的幸福很多。看你这两天丢魂的苕样?骗不了我的,么让我们为你担心!”老八真心发表着她的感慨。

  “真的没事,对了,你朋友星期天上门提亲啊?”我有意回避着。

  “么扯野棉花,跟老子实话实说。”老八急了,嘴里带着脏话。她每次激动都会骂人,大家已经习惯了。

  “他是对我很好,但真不是男朋友,连手都没主动牵过。”感到有些委屈对她解释着。

  “你不晓得主动点?有些男人是这样的,三棍子打不出个屁,你要引导他撒!冒得枕得鱼睡觉的猫,懂了冒?”老八开始教唆起来。

  听到她的话我笑了,感觉她说的不是谈朋友,更像在教导如何勾引男人。君不是她说的那种不善于表达的男人。这点我很清楚。

  “看到冒,我的话管用撒!有两天冒看到你笑了”老八夸张的说着。

  静今天老毛病又犯了,我化完妆她还没来,有些担心,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在哪里啊?不会告诉我还没起床吧?”我认真的说。

  “爬楼梯在,马上到,林姐到了吗?”她到清楚上班的时间。

  “没有来,你进门时可别大摇大摆”,我提醒着。

  静来时轻快无声,迅速把东西扔进柜子,没事一样化起妆。

  “静,你对老八说君是我朋友?”我质问着。

  “不是吗?他对你很不错啊!还来接过你,看你们挺般配撒!”傻瓜般盯着我,我的问题似乎让她感到诧异。

  “拜托了,你再别瞎说,没那回事,老大”,我无奈的恳求着。

  “好啊!下次我帮你直接问他!”静的话更加让我感到脊梁骨上直冒着汗。

  对于爱的表达,各人会有各人方法,她的方式我是不会接受的。

  正谈论着,电话在柜中发出我熟悉的声音,即使很微弱,也听得那么清晰。

  慌乱跑到柜子前,不太肯定的掏出手机,屏幕上“怪人君”三个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着唱歌的电话竟然发起愣来,不清楚开口能说什么。思想却突然短路,心慌得厉害。

  静这机灵鬼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伸出指头点了一下接听。触及瞬间,我的心也随着按钮颤抖了一次。

  满脸茫然的看了她一眼,静正用眼神鼓励着我,只差嘴巴嚷出来。

  缓缓把电话移到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

  “皓,是你吧?”,在我听来,是那么充满磁性的声音。

  “是,早上打过电话给你,你没接”,我委屈的说,虽然只响了一声,但我确实打过。

  “不好意思啊!真没听到,昨天喝大了,刚起来就看到了,你没事吧?”,听到他的问候,我已把曾经的争执抛到九霄云外。

  “我没事,你为什么又喝醉呢?不会又吐了吧?”,提到喝酒,我总能想起那晚。

  “还好,都过去了,对了,晚上你有空吗?”,君问着。

  “八点下班就没事了”,不知为什么,能如此毫无保留的坦白。

  “我想看部电影,你能陪我去吗?”,君的提议让我激动,琢磨自己有两年多没进过电影院了。

  “看情况吧!不知道静有没有事找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我说出唯心的话。

  “那我还是下班来等你,不见不散!”君坚决的说。

  挂断电话后,心里两天的阴霾顿时全无,保持着幸福感觉,终于盼到了下班。

  出门前洗澡时,特别认真的用沐浴棉仔细擦过身体每寸肌肤,连头发都干净得能唱歌。

  和静并肩走出大门时,身上还散发着沐浴乳香香味道。

  老远看到君的身影,那双眼睛正搜索着马路对面的人流。

  “静,走快点”,不由得催了起来。

  “我鞋子不好,一走一歪,你么催了”,她不知情,还傻傻抱怨着。

  我抛开了静,独自加快了脚步,仿佛等待进港的小船。

  君看到我,主动迎了过来。

  “皓,吃了吗?”人还没拢身,他已关心的询问起来。

  我走了过去,小声点头答应着“恩”。

  “今天周末,有空吗?”他单刀直入的问着。

  还想解释什么,可凑过来听热闹的静又一次出卖了我:“帅哥,约会啊?我们家皓没事!”

  脸突然发起烫,为了掩饰,我有意掐了静一下。

  静突然也掐了君一下,疼得君只歪嘴。

  “说过你打我,我就会报复他的!”,“恶毒”女人玩笑着说。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还有自己的事,你们慢慢享受二人世界吧!”静聪明的说。

  她拦了台车,赶场似的离去。

  “没生我气吧?”,马路边,孤单只剩下我们。

  “有一点,你脾气发得让我都不能理解”,君还坚持着说。

  什么也没对他解释,用劲揪了他一下,因为只拧了手臂上一点点皮肉,疼得他只叫。

  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孩子般问起还在揉手的他:“我们到哪里看电影啊?是什么片子?”

  君到不计较,得意的宣布着:“我们到步行街的天汇看吧!正在放《头文字D》”

  “蚊子的?”我没听清楚,关心的问。

  “是讲赛车,不是蚊子的,ABCD的D!”,他笑着,好象我的话特别让他开心。

  从循礼门下车,和君向步行街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不停讲着电影中的人物,以为他看过,一问,回答让我好笑:“看过漫画!”。怪人,快三十岁还在看漫画的男人。

  大福园侧面停车场旁的小树下,一个席地而坐的年轻男子吸引住我目光,脚步不再前行。

  君也停下脚步,陪我注视着。

  他手拿吉他,依着那棵小树,戴着小麦克风,地上连着一个小音箱。没有抬眼看过路人,只是专心拨弄着吉他,和着音乐节奏唱着自己谱写的歌曲。

  面前的吉他包里,放着一张白纸,写着“卖艺为求学”几个不太工整的大字,除此之外,剩下只是路人施舍的钞票。

  默默听着歌曲,许久,我掏出钱包,留下五圆纸币。不为同情,更不是施舍。

  和君并肩走着,只到江汉路口,我们彼此没讲一句话。

  “迪吧的嗨碟啊!”一声不算宏亮,磁性中带着嘶哑的声音扰乱了我们默契沉默。

  和君不约而同的侧头观望,声音是路边一位年青男子发出的。

  他半蹲在十字路口一家商店转角处,面前用硬纸箱搭成一张小台子,上面放满五颜六色的光盘。

  男子的头发留得很长,带着中分,那张瘦弱的脸被长发半掩着,更加让人不容易看清,唯一能见到的,是那张努力吆喝的嘴巴:“迪吧的嗨碟啊!”

  每过几秒钟,他都用同样的声音重复着,而且是那种从身体里面发出,让人会觉得心疼的声音。嘶哑着用劲气力,穿透着嘈杂空气,冲击着每位路人的耳膜。

  没有人询问,但他依然努力的吆喝着,没有改变。

  君说,有朋友聚会时模仿过这个声音,因为他们觉得好笑,也听说只要是晴天,这男人都会在路旁叫卖。但真实的听到这声音是头一次,他笑不出来。

  撕心的声音,没有人听得会笑。

  到了新世界广场六楼的天汇电影院,君忙着去窗口询问开映时间。溜到柜台,买了两瓶饮料。

  君拿着票过来时,见到我买了饮料,有点诧异,坚持非要再去买桶爆米花,我拉住了他,告诉君自己不喜欢吃暴米花,天热,更会口渴。

  (其实电影院的暴米花特别贵,闻着香,还不如家里用铁锅自己炒出来的味道可口)

  和君找到位置坐下看着广告,他像个孩子般兴奋,没开始就介绍着剧情,把水递给他,见他便大口灌了起来。

  电影开始后,我们像小学生上课一样,规矩的看着,不同的是,君更加投入,随着片中周杰伦开车的动作,他还不停脚下模仿着。

  让我最感动的,不是电影,而是君把自己那罐水喝完后,孩子般找我讨水喝。

  真不愿意给他,不是舍不得,而是因为我的嘴接触过。

  电影院里,没法和他争,他半讨半抢过去,开始大口喝着,根本不在乎是我接触过的那个瓶口。

  心里充满着感动,还有更多的是负罪感。

  回家路上,君不停谈论着马力,改装。而我心里思索的,是周杰伦演的男主角能否在将来接受木夏树。

  同样一部电影,也能看出不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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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久 发表于 05-7-18 14:28:56 | 只看该作者
七月九日 星期六 晴有暴雨
        没睡上两小时,电话急促的铃声把我闹醒,黑夜中,听到耳朵不敢相信的声音。
  “皓,我病得很厉害,很冷”,那么微弱,让人心疼。
  “你在家吗?”我问静。
  “在”,听筒中传来静模糊的声音。
  “你别睡着了,我马上过来,带你看病”,我嘱咐着。
  匆匆把手机放进包内,又看了看钱包,抓起钥匙出了门。
  楼梯很黑,钥匙款上那小电筒照亮许多前方的路。
  到静家时,敲了半天门,里面却沉寂无声。
  掏出电话,焦急拨通静的号码,隔着门,能清晰听到房间里传来音乐声。
  静终于接了电话。
  “静,是我,快起来开门”。
  短暂的响声后,门终于打开。
  静在灯光下流着汗,看上去十分虚弱。
  “你男朋友呢?”我询问着。
  “回来就没见他人,电话也打不通”,静虚弱的说着,委屈得快要哭出来。和平时那个活泼的她判若两人。
  “你怎么不舒服?流了好多汗!”摸静额头,很烫,手指上立刻沾满汗水。
  “回家很热,一口气吃了两个冰淇淋,把空调开得最大,醒来时人就浑身发冷”,静可怜的说着。
  “带你看病,衣服呢?”把静扶到床上,我准备帮她换下身上已经湿透的外衣。
  她无神的指了指沙发。
  在堆满衣服的沙发上,我忙乱着翻出一件T恤,帮她换上,搀扶着,出了门。
  到第一医院时,已是晚上三点,斜坡看上去明亮的大门却被链子紧锁着。
  静一只胳臂搭在我肩膀上,半撑着她,往左边踉跄着,终于找到侧面开着的门。
  让静坐在墙边的椅子上休息,迅速到窗口挂了急诊号,拿着病历,挽着她走进一楼内科门诊室。
  帮静填着病历,医生开始为她检查,短暂的询问过后,让我们到注射室量体温。
  注射室窗口,一位三十出头的护士接待了我,告诉她静需要量体温。护士熟练的把体温计插到静腋下,并告诉我需要缴押金。
  掏出钱包里的零钱,但凑了半天还是不够,慌乱找寻过后,递给她一张一百圆钞票。
  “真的不好意思,零钱不够,您就押一百吧?”我抱歉的说着。
  “算了,钱就不用你押了,五分钟量完后记得把体温计还过来。”她和蔼的说着。
  一句温心的话,使我突然有一种莫名感动,鼻子酸酸。
  静象煮熟的面条,瘫坐在椅子上,那双曾经不停闪烁聪睿的眼睛不再明亮,暗淡得让我心疼。
  “静,你坐好点,把体温计夹好,量得才会准”,我说着,抓紧了静那只湿湿的小手掌,想起曾经与静合住那段时间,无聊时躺在床上,都拿出自己的手,高高举着,相互比较谁的秀气,谁的指甲更美丽。
  而现在,我的手已经没有了漂亮指甲,静的,是苍白无力。
  很怕静睡着,因为我分不出睡着和昏迷的区别。不停的对着静讲着满无边际的话,眼睛注视着手机,期盼这五分钟快些过去。
  手机上屏幕的电子数字漫长停驻着,每一次跳动,都要休息很久。
  “静,还记得我们一起刚来吧?”,找话题和静聊着:“你不回答,看着我点头摇头就行”。
  静无力的点了点头。
  “有好几年了,是我们刚到武汉对吧?”
  我看了她一眼,只是无助的心疼。
  “那时候身上都快没钱了,工作也没找到,你记得我们是怎样熬过来的吧?”
  她竟然激动得讲起话来,虽然声音很微弱:“记得,这辈子都记得。”
  “对啦,那时两个人把身上的钱凑到一起,买了二十块钱馒头,剩下的钱也就刚够买辣椒。”我边回忆边看着静。
  “你还找卖馒头的,非要人家送两个”,静笑了,神智到很清醒。
  “一块钱四个馒头,我们买那么多,不算批发吗?”我逗着她。
  静看着我,勉强的笑着,还摇着脑袋。
  “一个星期靠吃馒头,沾辣椒酱,我们也过来对吧?”,鼓励着静。
  “你做的辣椒酱里面盐放得真是多!”,她抱怨着……
  谈笑回味着,时间很快到了,忙帮着静把体温计交到护士手上。
  护士认真的拿起看过后,让我转告医生,温度是39度8。
  内科诊室里,告诉那位医生后,他拿起笔开着处方,告诉静要打三次吊针。还要拿些药。
  把静安排到隔壁注射室,让她好好休息,我忙着到窗口拿药。
  三次吊针药,一小包ABC,一共三百零六。
  负责注射的护士拿起一小瓶吊针用药后,同时通知静,剩下的两小瓶中午一次,晚上还得吊一瓶。
  和静等待护士拿吊瓶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说着:“皓,又让你垫钱了”,感觉特像一个害羞的小孩。
  “你有钱再说吧!又不是没找过你麻烦。”我劝着她。
  护士提着吊瓶来时,静已经把手搁到了扶手上。
  静很坚强,劝她不要看针头刺入皮肤,可她却傻呼呼的瞪着眼睛,执著看着护士工作。
  我不敢看,皱起眉头侧过头,还是想象着心疼,于是盯着挂在墙上关着的电视机。
  “皓,你好徊哦!”,静这时还不忘讽刺我。
  陪她打针时,劝静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
  “算了,以后不找该死的死人了”,静咒骂着。
  “你啊!劝你没听过,人家有老婆,你还跟着混,他真的关心过你吗?”,我愤愤说着。
  “无所谓啊!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过,先头在一起时,也没想过将来。”静发起感慨。
  她一惯这样,每次都能找到爱得很深的人,到最后失望的离开。我没有权利去说她对或者错。爱是一种感觉,旁人说再多也没用。
  不到一小时,静就让瓶中的药水流尽,因为她总认为滴得太慢,让护士帮着调快。也不怪,总注视着小管子中滴水的速度,人的心总会觉得它是那样缓慢。
  送静回家时,将近五点钟,窗外已不是那么黑暗,拖着疲惫的身体,把药喂给静吃下,然后依偎在她身旁,渐渐睡着。
  十一点钟,闹钟把我叫醒,舍不得把眼睛睁开,迷糊中,摸了摸甜睡着的静。感觉比自己的体温只高一点。
  一夜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靠在枕头上,思想通过努力斗争,支配着身体爬了起床。
  出门时,留了一百圆在桌上,用静的卡通水杯压好,最后回头看了看还在梦中的她,我出了门。
  到公司后,找林姐替静请假,林姐也没过问什么,很爽快答应了。
  才想起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懒得再跑下楼,打通了老八的电话。
  她人还在车上,嘱咐她一定记得帮我带碗炒饭上来。
  老八进门时,手中提着我的午餐,她有意恭敬的递到我面前。
  “亲爱的,看我对你几好,伺候得是那个事撒!”,她总喜欢把肉麻当有趣。
  懒得理她,打开塑料袋,托着盒子大口扒起香喷喷的饭。
  嚼着可口的饭,突然想到静,因为出门匆忙,也没帮她买点吃的东西上去。
  “老八,把饭钱给你。”放下碗,准备到柜子里掏手机。
  “么谈钱,几俗气哦!明天你请我吃油闷大虾一样的撒!”,她总这样,嘴巴从来没饶过人。
  拨通静的电话,老半天才接,告诉静一定记得起床吃完饭后去打针,桌子上留着钱。静虚弱的说还要睡会,我答应她,两点半打电话过去,提醒起床。
  “么样啊?静冒来?”,老八关心的询问起来。
  “恩,静发烧病了,一个人怪可怜。”我告诉她。
  “照业的吖,好些冒?”老八感叹着。
  “早上陪她打过吊针,强了很多”,我边说着,边拿起饭,继续吃着。
  “你们小两口还蛮恩爱的来”,老八的“臭嘴”又开始胡说起来,“比我你们还是差多了,好歹我父母都在身旁,总有个照应。要是冒得像你们这好关系的朋友,真的一个人病死到屋里,只怕臭了都冒得人晓得。”
  感觉嘴里含着满满的饭被她的话噎住了喉咙,半天才缓过气。
  哀求着老八,在别人吃饭时不要讲些恶心的话,她很诧异的说,只是想到就说,不是刻意恶心的。
  这到是清楚,因为每到一起吃饭时,她总能讲出让人倒胃口的话,自己却开心吃得津津有味。大家骂她,是为了自己贪得多吃点,可老八却解释是因为每到吃饭都能联想到,不吐不快。
  两点多钟,来了位客人,冷冰冰通知我和老八一起上钟。
  慌张给静打去电话,通知静起床去医院打针,静说窗外下起大暴雨,等会小了马上出门。
  中午出门时,还是艳阳高照,而现在的雨,在公司近乎封闭的环境中,没有人会觉察到。
  和老八一起走进房间,床上躺着一位看上去和我年纪仿佛的男人,留着时髦的发型,因为刚洗过,站着的头发显得很有精神,额头前的几缕,向下卷曲弯着,十分时尚。
  “先生,我是五十八号,很高兴为你服务”,微笑着对他介绍。
  我用余光瞟了老八一眼,她正十分不屑的盯着那男人,起码我是看得出。
  “我是八号。”老八敷衍着。
  “好吧!同意你们两人为我服务了!”,他的尾音拖得十分长,一根手指头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感觉有点娘娘腔。
  和老八出门打水时,她偷着告诉我,628房间的那个男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做鸭的,让我小心点。
  很相信老八的话,她只用一眼,看客人多半能八九不离十。
  再进房间时,我留意观察了那个老八说的所谓“鸭”,虽说算不上高大魁梧,但老八帮着脱下他衣服时,展露出胸前两块厚实的肌肉。在我想象中,做他们那行应该皮肤很白,可他不是,整个人皮肤瞧上去是浅浅古铜色,特别是那张很有轮廓的脸,晒成彤彤的健康棕黑色。
  和老八一起俯下身子,为他用冰水亲吻身体时,我能清晰看到那张有个性的脸,颧骨很高,视觉上显得眼框特别凹,眼睛不算大,但很有精神。
  和其他客人不同,那张薄薄的塑料般嘴唇不停发着命令:“你们到底会不会做啊?上面来一个人啊!”“左边,左边来一点,对了”。
  不知道他在命令谁,我们只是做着该做的程序,没有人认真的理会他言语。
  当他和老八做时,我静静坐在床边,注意着那张脸,从皱起的眉间,还有那因为紧闭而微挑的嘴角,能感受到很强的发泄气息,和平时见到客人享受的嘴脸完全不同,似乎带着愁,更有些些仇恨。
  老八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连哼都没哼一声,和平时完全不同。
  也许老八的无动于衷让他很反感,没过多久,他退了出来,低着头换着私处的安全套。
  老八解脱般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从包里摸出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可能她这个动作引起不满,那男人开始牢骚起来:
  “抽个么鬼烟撒!搞得房里污烟瘴气的,我们都吸了你的二手烟。”
  话间,老八重重的把烟头掐熄在烟缸里,看都没看他一眼,沉默不语。
  当他进入我身体时,能感受到他的强悍,似乎能摧毁一切。他很会控制抽动的节奏,时快时缓,竟然有阵子停留着不动,用那双眼睛打量着我,很清楚他不是在做调整或休息,而是在看我的反应。
  配合着他,我开始轻声叫喊着。
  偷瞄了老八一眼,她正两眼无神的发着呆。
  快到钟时,终于疲软下来,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泄出身体内应有的液体。而我已是汗流浃背。
  “我要再加个钟,你们别慌着走”,他对老八说着。
  老八听到后,也没考虑,熟练的拿起床头电话,“628,两个人,加钟”。
  “这个钟我就不做了,你们互相舔着表演让我看。”他神气得意的说着,恐怖的声音刚传进我耳朵,就让心砰跳得厉害。
  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工作服装,马上准备去穿上。
  老八比我动作更快,跳下床,用比脱衣服更短的时间穿起了工作服。
  他有点发起脾气,不满的嚷起来:“你们拽个么东西拽?加你两百块小费,做不做?”
  我迅速穿好衣服,开始收拾着自己的包,没有理他。
  老八很想说什么,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忍住了。走到垃圾桶旁,收拾起垃圾袋。
  那男人开始穿衣服,同时嘴里带着脏话骂起来:“老子在哪里给钱小姐都会做,TMD你们高贵些?”
  这句话惹恼了老八,她把手中的垃圾袋用力往旁边地上扔过去,嘴巴利索的回击着:
  “老子就是比你高贵,妈个B,有钱回去舔你妈!”
  那男人被老八的泼辣一下怔住了,半天才会过神来,挥手准备打老八,但只是做了个动作,又放了下去。
  “去把你们妈眯叫过来!老子今天不给钱!”
  老八准备接着吵,我劝住她,然后飞快的跑出门,在办公室找到林姐。
  刚进房,那男人一见林姐,马上投诉起来:
  “你么样教手下的?敢骂人!”
  老八正准备张口辩解,林姐做了个手势拦住了她,客气的说:“我们公司小姐要是骂过你,在这里我代表她们向你道歉,出来玩,别发这么大脾气”。
  “做不了就不要出来卖了,老子出来玩还看她脸色?”,他继续骂着。
  “当然不用!我们小姐不愿意做我也不能逼着她做吧?大不了换愿意和你做的小姐来,发这大脾气干嘛呢?”林姐保持着笑容。倒是老八,在一旁瞪着眼睛。估计林姐不及时来,她会和那男人打起来。
  “不玩了,再不来了”,他没趣的为自己找着下台台阶。
  那男人走后,林姐没有责怪老八,因为她很清楚情况。
  休息室里,老八发泄骂着脏话,“贱鸭子,在外面被女人玩了,有钱跑这里来装爹,喜欢看同性恋不晓得自己去找个演!看到冒?老子硬他就硬不起来了吧?要不是在公司,早把它阉了他。”
  我不停劝慰着她,让她不再生气,她倒被我劝得笑了起来。
  “那好,让我亲你一下,反正我们是同性恋”,她又开始无聊起来。
  看到那暴雨转晴般孩子的死脸,还有那张习惯骂脏话的臭嘴,说实话,还真有股亲一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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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久 发表于 05-7-18 14:30:03 | 只看该作者
七月十一日 星期一 雨 七月十二日 星期二 阴
   天亮了,带着疲惫睡去。离上班还有很长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
  睡得特别香,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把冰箱里剩的稀饭倒进早上剩下的方便面汤里,享受着自己创造出的美味。
  上班前,打开电脑,留恋的和网络上朋友打声招呼。
  但自己用一个多月心血创造出来的小家怎么也进不去,感到有些奇怪。以为是网络又出现故障,无意点击了一下别人的主页,竟然打开得那么顺利。
  觉得有点奇怪,准备登陆网站准备看看。
  可是自己的网名怎么也登不上,总显示“该用户名已经注销”,用“游客”浏览方式,很快找到了答案。
  所有的一切,顷刻之间全被摧毁。
  眼泪开始蔓延,聚集得越来越多,模糊到看不清显示屏上的字,终于,汇集的泪水不再被眼眶阻挡,顺着面颊断珠般滴落,不再停止。
  不断责问自己,做错了什么?又做错什么?
  快七点时,眼睛哭肿得厉害,不知道这样狼狈的样子如何面对同事们,去怎样解释。拿起电话打给林姐,撒谎说有点发烧,电话中,林姐让我好好休息,等病好再去上班。
  越想越伤心,一切对我似乎都不太重要,只想回到自己在网络上那片思念的空间。
  许久,带着灰心的痛,注册一个新号“永失吾爱7月11”,很清楚将面临着什么。
  网络,不再是心中虚幻的社区,和现实一样残酷,歧视绞杀着那个真实自我。
  带着自我的疑惑,在天涯上情感论坛写了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题目为“给自己的一封信(爱你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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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久 发表于 05-7-18 14:30:56 | 只看该作者
情感天地』给自己的一封信(爱你不久)
  给自己:
  在哭泣中……
  幻想着网络和生活不一样。
  以为网络上只要不谈政治。能够建立一个自己的主页,和天涯及全世界的朋友都温暖的生活在一起。
  每天都在生活中不停出卖自己,为了利。
  每天都在网络中写出生活,不为同情,怜悯,或是名。
  喜欢自己说过的
  写我所写
  路我所路
  想我所想
  爱我所爱
  很希望在网络(天涯上)能做个平凡而又快乐的自己。
  如果第一天,我写下的内容被驳斥,我理解,这是规定。
  但我不明白在一个月后,为何被抹杀。
  如果生活中问自己恨不恨玩弄自己的客人。
  心会偷偷告诉我
  有一点点
  当拿着钞票时,这种恨荡然无存。
  因为我不是乞丐。付出自我后得到需要。
  就算我是乞丐也有自尊,
  天涯却连最后的一点自尊都不给,
  没有任何理由。
  没有任何文字。
  其实强奸的是我最后一点点精神。
  哭泣,因为内心的痛苦
  女人,也许是无助的代名词
  但我不同!
  站起来,我会继续走下去
  哪怕孤身走我路!
  爱你不久
  所有的朋友还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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