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转）--《我怀孕了 孩子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

第23章
洞房花烛夜吃过晚饭之后，我和景杭都犹豫了，景杭该回去呢，还是留下，他站在楼道里抽烟，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扯着家常。他说，你怎么把这个菲律宾人调教得这么好，那鱼香茄子比饭店里的还地道，还有，我就在自己老婆家抽根烟，他就马上捂着鼻子指门外了，这反应也太快了。我说你快抽，抽完了把门关上，好热。景杭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电脑前开始那天晚上的聊天，我示意景杭坐下，景杭就直挺挺地坐在我的双人床上静静地看我，那天我告诉聊天室的朋友，我爱人来了，我们大概有两年没见，这样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有一个22岁的小姑娘和我说，两年？你们还会等着彼此，看来我们还是有代沟的，要是我爱人出国了，我一天也不等，我知道等也是白等。确实，我们已经不年轻了，和这样的直言快语的小姑娘比起来，我们显然是上一代人了。景杭笑了，笑的很爽朗。我也跟着笑了，聊天室的人就问我笑什么，我说，笑自己老了。聊完了天已经是9点多了，我问景杭你还回去吗？景杭把问题丢给了我，说你希望我回去吗。我说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狡猾，我说反正有多余的房间，你想留下就留下，不过我这里可比不上五星级的服务。他横着把我抱了起来，说：“你也该尽尽义务了吧，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我的尖叫声已经引来了女佣来敲门，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说景杭你赶紧把我放下，等下我再不回答佣人该报警了，景杭说我就是警察我还怕警察，我说你忘了，你的脚下不再是中国的土地。景杭把我放在床上，说，真打算让我睡客房，两年了，我天天睡在小屋的单人床上忏悔，我以为你已经原谅了我。你知道我来这里看你需要多大的勇气吗，我需要放下一个男人的尊严，还有，男人不应该有的期待，因为男人的期待总是换来失望。我抱住了景杭，我说景杭，别这样说，这两年我们谁也不好过，就让过去真的过去吧。我们这样一对新婚的老夫妻，现在来菲律宾度蜜月来了，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你说我们该出来走走，我就是因为工作不能出来，现在我们都自由了。明天我们早点起，我们去外岛玩玩。我们两个就那样拥抱着过了好久，后来，我拍了拍景杭的背说洗洗睡吧。有的时候，男人比女人更脆弱。我先去洗了澡，景杭就在我的电脑前坐下看新闻，我出来的时候，景杭问我说，这两个小不点是谁，你怎么有这么多他们的照片。我才想到了小祁和小苑的照片忘记藏起来了，我的电脑E盘里有小祁和小苑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照片，我支吾了半天说是女佣帮着看的，我很喜欢他们，就常带带他们。好在景杭并没有多想，我也赶紧说，快去洗洗睡了吧。景杭出来的时候，光着膀子钻到了被子里，和我说，已经不习惯你的存在了，我想说，估计你从来都没有习惯过，但是，说了半句没说出来，可能觉得有点伤人，这样一来又纠起那些陈年往事。我们两个都脸向上躺着，东一头西一头的聊着，没有一点睡意。过了好久景杭问我，小心翼翼地问我，我想要你，可以吗？那天晚上我们一次又一次地作爱，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昏昏睡去，景航紧紧地拥着我，嘴里不断地呓语，叫着我的名字。我想那个曾经挡在我们中间的忻冉也许真的走了。第2天我们一起坐着那种菲律宾特有的小飞机去了外岛。

第24章

那一巴掌幸福总是快乐而短暂的，我们在海边找到一个漂亮的度假村，我们挑了一间小山下的小木屋。我们钻在海里看那些快乐而无忧无虑的鱼愉快的游戏，我们还起个大早，躺在白沙滩上看太阳从还的尽头渐渐升起，在酒家里吃刚出海的石斑鱼和活着的虾。景杭也开始说他看到的我的变化，显然我已经成熟了许多，不是那个时候天天在电视上看到的丫头片子了，当然我也温柔了许多。他问到我肚子上的伤疤，我支支吾吾地说阑尾炎手术。他说，你看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家里说一声。第三天的晚上时候，我的脸就因为海水的盐度过高再加上太阳的灼伤突然犯起了一块一块的红斑。那天夜里，景杭就不断地往我的脸上敷着鸡蛋，用温水洗去干掉的，再敷上新鲜的，每次他都小心翼翼生怕弄醒我或者弄疼我，而我就像小孩子一样一直在装睡。多少次，我用手轻轻抹掉眼角的泪水，我多么希望时间就在那一刻停留。可是，当我们收拾行囊回去的时候，景杭无意中问我，什么时候能毕业，最好能一起回去。那是第一次我们面对面地提到回去的话题，我说，我可能还不能回去，景杭停了下来，问为什么，我们在一起不好吗，你总是这样让人琢磨不定，忽冷忽热。我说你先回去吧，等我累了的话自然会回去。景杭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大声地对我吼到，一个女人，需要有责任。大概吵架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拿出陈年的往事攻击对方，这样一来我又提到了忻冉还提到了那个夜晚，我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我失去了理智。景杭在气愤中重重地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让我和景杭都惊呆了。景杭马上就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久，他才说，我以为真的改变了，时间可以磨平一切，这样看来，我还是失望了。我们就那样默默地回了马尼拉，远远不像来的时候那样兴高采烈。也许景杭永远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不能回去，也想不通我是不是真的原谅了他，也许女人，原本就是感性动物，她们可以在床上和这个男人认真的作爱，但是，穿上衣服后，她们照样能翻脸不认人。这是后来我和景杭提起这一段的时候景杭和我说的，他说他那个时候就是那样的迷茫，他不想走，他想留下，但是他不知道用那个理由留下。我并没有亲自送景杭去机场，我不能原谅那一巴掌也不能理解那一巴掌。景杭走了，又把原先的平静留给了我，同时也留给了我思念。

第25章
一纸离婚协议书 景杭回去一个月后，我正式毕业，当我真正穿上毕业礼服的时候，仿佛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期待了。女人，她的名字叫虚荣，所以，一个MBA硕士的头衔对我来是曾经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这个吸引力淡化的另一个原因是：我收到景杭通过中国大使馆转交的离婚协议书。 我不知道景杭是真的受了伤还是再也等不下去，但是，我从没想过离婚，离婚毕竟要牵扯到孩子问题，那个下午我一个人坐在星巴客的角落里落泪，景杭的做法是我没想到的，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所以我觉得措手不及，所以我觉得无辜。那天下午，菲律宾突然地震，我坐在咖啡店里一动不动，漠然地看着旁边的人尖叫着奔出去。后来想，刚才的地震是这样震完了呢，还是地震前的前奏。如果，我真的就这样永远地消失在这个街角的咖啡厅里，景杭会新痛吗。而我和景杭的战争，究竟已经打响，还一直都是前奏。 当我在回忆这样一段往事的时候，拿出了一年前的日记，那一天是2003年的愚人节，上帝同样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这一纸离婚协议书让我几乎走入了绝境，没有了回头路，亦不知前方的路在那里。更滑稽的是，景杭在协议书上提到，婚后所有共同财产男女各分得一半。如果我能想到的算的上有我一份子的，只有那两个意外得来的小家伙，难道他们也会成为财产的一部分平均划分。我一直想，如果景杭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会怎么样？ 我既然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么就干脆不面对了，我总是喜欢逃避。我知道，这样的跨国离婚，少则3年多则5载，反正我远处异乡，离婚不离婚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到是景杭让我很差异，他不像是那么快就步入一段新感情的人，难道我就那么让人不可忍受？ 那天，当我想通后，我给MAY打了个电话，说，我不准备回去了，帮小祁和小苑联系个幼儿园吧。我想让他们早接触一点英文教育，这样即使将来回去了，我希望这些朦胧的早期教育能让他们像记得母语一样记得英文，毕竟英文已经很重要。 那之后，小祁和小苑正式进入一家贵族幼儿园，更可笑的是他们和陈永栽的儿子竟是同班同学，我一直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一个小儿子，也许就像后来很多人对我的置疑一样：景杭用钱收买了我，那个时候我也用同样的眼光质疑他，我觉得这个拥有菲律宾飞机场的华侨，因为他有钱，所以他可以有一个和我儿子一样大的儿子。 我再一次对钱进行了反思，我不能否定，曾经景杭的家庭在我们的婚姻里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我和他结婚是决心要好好过日子的，这种以身相许是用金钱和权利无关的。女人，更注重的是爱，是那种长相撕守的爱。但是，也许这个爱随着那一纸协议，就将要划上一个句号了。

第26章 决定回国 可是一个月之后我决定回国了，促使我回国的人并不是景杭，我们公司要产品能够菲律宾派一个人到上海分公司，主持上海方面的客户服务，公司管理层的人征求我的意见，我失眠了三天，决定先回去，毕竟呆在菲律宾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这也算是一个机会。不然回国我回那呢？电视台吗？我还回的去吗？ 5月的一个早晨，杜琛和MAY，还有那个跟了我3年的女佣把我送到了机场，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到是女佣一直在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从知道我要回之后，她就开始反仆为主，先是劝我，希望我不要回去。后来看到事情已成定局，就开始像妈妈叮嘱女儿一样叮嘱我，小祁和小苑每天还要喂奶，小苑对花粉过敏，要小心才是，甚至还有我，说我身体不好了就赶紧让公司给派回来，好象我回去的不是自己的祖国，而是远走他乡似的。杜琛到是觉得我该回去了，他和MAY从知道那一纸离婚协议以后就很担心我，也许在他们眼里，我并不能失去景杭，也许他们觉得小祁和小苑应该有个完美的家。我知道他们是对的。我除了战胜不了自己以外，所有的道理我全明白。长这么大了，我就扭过两回，一次是考北广，一次是和景杭，有的时候会觉得，其实在心里我可以接受景杭在那样的情况下带个我的小祁和小苑，但是我觉得如果，让景杭知道小祁和小苑的“来历”的话，我会觉得一辈子难以面对景杭。可能有人会说，夫妻原本就不是面子问题，但是小祁和小苑将在今后的日子里时刻提醒着这段历史。我知道，这个问题已经不能解决，那么只有我自己想通了或者离婚。菲律宾的机场还是不让送行者进去，而且机场外的送行人员也是10分钟清理一趟，我和他们拥别，MAY还是滴嘀咕咕地叮嘱着我，说那边不好，就再回来，一个人带孩子太苦，早点回去吧，不管怎么说，景杭是孩子们的爸爸。谁也没有提到离婚，但是他们也知道，这次回去了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离婚问题了。杜琛一言不发，临走的时候交给我一个电话，说这是他在上海的老大姐，用得着了就找找她，她是律师，我感激地看看了杜琛，他担心景杭会和我对簿公堂。女佣一直交替着抱着小祁和小苑，依依不舍。最后他们还是被清理走了。我推着那种两个孩子的专用行李车，向大厅走去，一路上那些人好奇地看着我，也许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原本她的脸上就写满了故事。

第27章
梦回黄浦当天的下午我就抵达了上海，这个曾经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城市，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到过上海，繁华的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林立的高楼，汽笛声声的黄浦江畔都在我的脑海里留下很深的印象，那个大都市，是我曾经梦想的城市，记得还在校报混稿费的时候，我曾经写过一篇叫做《梦回黄浦》的文章，现在唯一记得的里面有这样一句话：我们手牵手徜徉在南京路。现在终于有机会徜徉了，但是，我的爱人又在那里？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孩举着个大牌子，上面写了我的名字，我知道他就是林侑里了，她灿烂的笑容让我的心平静了很多。路上，她告诉我她是地地道道的韩 国人，是在中国长大的韩 国人，听他和司机讲地道的上海话，也不由有了很多感慨，人，生在那里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养育他的土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就是这个道理吧。林侑里说，公司帮我安排了一个2室的房子，我们先去那边帮你安顿好了，今天一定没有时间了，明天带你去公司看看，不过我并不知道你带了两个孩子。她说的很直接，也许她也想不通这个菲律宾怎么派了一个带了两个拖油瓶的女人来了，也许，她并不理解菲律宾，两个孩子对一个菲律宾女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他的话也把我噎的够戗，我说：“我想尽快找个保姆。”她理解的点点头，也许她也在想，这样一个女人，带了两个孩子毅然来到上海，肯定在她的身上有很多故事。她并不知道，其实这个菲律宾的外派在中国呆了20多年，虽然她来自菲律宾。一路上她像主人一样介绍着上海的风光，还有中国人的习惯，甚至还夸了我一句：“你的中文讲的真好！”我就那样沉默着，一直到了我的新公寓。那是一座20层的建筑，林侑里带着我进了电梯到了3楼，之后帮我打开了房门，房子刚刚粉刷过，玻璃擦的很干净，基本的家用品也都有了，我看看了，唯一需要添的是两张婴儿床。林侑里问我，秦姐你觉得怎么样，我说很好。也许他觉得我这个涉外人员应该有十足的架子。她说那你收拾一下，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的尽量说，我明天再带你到公司去报到。我说好，谢谢你了侑里。她韩国式地和我鞠了一躬就闪出了门外。我一直愣了好几分钟，是小祁的哭声把我从遐想中拉了回来。两个小家伙也累坏了。我赶紧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给两个家伙洗澡，之后哄他们睡觉。小苑一直叫YA YA，那是菲律宾人对小孩子的保姆的称呼，我告诉她，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是中国，我们今天坐着飞机回来了，Y AY A不能和我们一起来，但是，这里有***家。好不容易才哄他们睡下，他们已经习惯了佣人陪伴的日子，而我也显然有点手忙脚乱，我想明天的首要任务还是找个保姆，最好长久点的，我想在菲律宾我呆了3年，也许在上海我会呆更久，越来越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尤其是那一次和景杭在菲律宾分手之后。我们的关系好象比以前更糟。也许时间和距离真的能改变一切吧。那个晚上，从窗外看万家灯火，新公寓唯一的不足是所在楼层比较低。我又回忆起自己对上海的眷恋：上海是闲情逸致、上海是小资情调、上海是寻愁觅恨等等一系列同类词语的总称——上海的石库门，上海的百乐门，上海的月份牌，上海的滑稽戏，上海的阮玲玉，上海的张爱玲，上海的南京路，上海的外滩，还有形形色色的在这个城市中存在过或者仍旧存在着的物和人和永远存在的景……当怀旧的气息染满街道和窗棱的时候，那些沾满尘埃的泛黄的老照片又重现了在我记忆的脑海里，而这一切的繁华载着我的梦想，带着我一起回到了上海。曾经的《梦回黄浦》似乎是一部关于预感的著作，而今天当我回来的时候，梦里的上海依然动人，可我知道即使是这样一个梦寐的城市，已经远远比不上那个并不算发达的故乡了，当我离家这么近的时候，我却不知怎么回去，何时回去。真是对不起爸妈，他们竟然还不知道我回来，这几年和他们的交流和沟通少的可怜，他们养育了我，供我读书，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踏上异乡的土地。今天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来到了梦里的上海，但是我又作了另外一个梦，那个梦里，我回到了20年来我熟悉的内蒙古。梦回黄浦……，又何时圆我另一个梦？

第28章
初到浦东我住的地方在浦东的金桥路，公司也就在离公寓不远的地方，我给小祁和小苑联系好了幼儿园，是浦兴路的东陆幼儿园，并且请了一个保姆，是一个40多岁的下岗女工，虽然不能像菲 佣那样住在家里，但是，有了她照顾小祁和小苑，我轻松了很多。我已经基本熟悉了新环境，并且大概了解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当时把我派到这边的主要原因是，这边的雇员在解决客户纠纷问题上并不能很好处理，而且在客户的询问的解答方面的态度也不是很好，这样公司方面希望我来培养一部分好的业务员。这样我的工作明显比在菲律宾繁重许多，一天大概有上百个电话和上百个E-MAIL要回，虽然手下有30多个业务员，但是几乎每天都会遇到类似客户投诉的问题，我有点忙得焦头烂额，有时候中午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和小祁和小苑相处的时间也少之又少。到1个月好情况有了明显的改善，手下的业务员基本有一些程序性的接待要领，这样我的工作也轻松了不少，公司方面对我的工作业绩也还算满意。我大概还没有提到韦经理这个人，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据说是人大毕业的硕士研究生，其实我们并没打过太深的交道，那天他突然请我吃饭，搭他的车去了才知道是上海古色古香的浦江饭店，我以为还有其他人，等到了才发现只有我们两个，他在浦江饭店的礼查餐厅定了一桌地地道道的上海老菜，吃完了饭还让那边的经理给我办了一张VIP的金卡，经理说我随时可以来做美容什么的，他给了我一个单子，挺多项服务，其中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项目，比如SPA精油淋巴引流排毒（油压）、SPA卵巢保养香熏（排毒/减肥）、SPA香熏耳烛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我显然不能拒绝这个顶头上司的好意。饭间，我和经理提到，我想要请两天假，去内蒙古看看，没想到经理想都没想就欣然同意了。

第29章 重返青城

我终于决定回去一趟了，也许很多人觉得我和景杭马上就该有个结果了，因为回去了，我不可能不再面对。是的，我该回去了，就算不再不能面对也再也不能逃避，我再不孝不能等到离家门口怎么近的时候不回去看看渐已年迈的父母，而且，弟弟上大学以后，他们身边一个孩子也没有了。我想到的还有景杭的父母，我不知道他们在我们的故事中知道多少，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也又数不清的辛酸，这样一个过门没多久的儿媳，说走就走了，留给他们的是一个日渐憔悴的儿子。还有个理由，我知道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鸣：我想家了，3年多了，漂泊的生活，虽然谈不上苦，但是，3年来我就像一个有家不能回的人，一叶孤舟无法靠岸。每年的节假日是我最难熬的时候，这3年让我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做每逢佳节倍思亲。太多的理由了，我该回去了，那里有我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还有那个让我牵肠挂肚的景杭。我必须坦白的交代，我从来不想失去他，然而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我乘坐的东航的MU5195次航班很快就降落在呼市的白塔机场，我随着稀稀拉拉的人走了出来，傍晚的阳光是那么和煦了亲切，我深深地吸入一口空气，多么熟悉的味道。我搭了一辆TAXI，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回到了爸妈的家，那个我还没来得及熟悉的新家。一路上感受着交通的畅通无助。楼下的阿姨认出了我，说，咦，这不是老秦家的姑娘吗，也许她们也忘记了3年前在电视台叱诧风云的秦雨，他们只记得老秦有一个多年未归的女儿。我敲响了门，我听到厨房里噼里啪啦的炒菜声，接着是弟弟那熟悉的声音，拉的很长：谁呀？接着他打开了门，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弟弟就那样举着我，姐，你终于回来了。接着是拿着报纸的老爸戴上老花镜伸出头来，再后面是拿着铲子的老妈。老妈一把推开老爸，佯装要打我，说死丫头，你还懂得回来啊，接着又一下子抱住了我。小雨，妈等你等你好苦。爸爸轻轻地拥着我的肩，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接着和妈妈说，回来再说回来在说，影响别人休息。接着一家人拥着进了客厅，首先是老妈马上又拿着铲子冲向厨房，我们也闻到了浓浓的糊锅味。一切都是那么亲切，就好象我不是离开了3年而只是3天。说话的功夫老爸和小弟说：“秦豫快给你姐夫打个电话，说你姐回来了。”秦豫边往电话跟前走边问我，姐夫知道你回来吗，他总说快了，但也没说今天，他怎么没到机场接你啊。我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秦豫马上说，太好了，我先让他来，我们给他个惊喜，我就说老爸找他下棋。我看似平静地坐在电视前，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老爸和小弟搭着话，当然话最多的是秦豫，他说这个暑假过了他就大四了，老姐也回来了，又说姐，你没见我女朋友多漂亮。我就顺口问，你女朋友家是那的什么的，其实我一直仔细地听着走廊里的动静，心情远不是他们想的那么平静。门铃声响起，小弟习惯性地问谁呀，接着是景杭磁声磁气的声音，我，景杭。秦豫就拽着我说，你快来啊。我被动地站起来，好象是过了好久才打开了门，接着我被一个人拥进了怀里。我一直怀念那个拥抱，我相信那个拥抱是完全发自内心的，我知道景杭还是爱我的。景杭并没有问我太多回来的话题，好象故意在家人面前上演一出他原本就知道我回来的戏，而我们，是那种亲密无间的爱人，甚至保持着一天一个电话，还一起上网聊天的记录。其实从那次他走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那封他通过大使馆转交给我的离婚协议书。 ***手艺还是那么好，除了那条胡锅的鱼。晚饭很快就开始了，就像是三年前一样，他们的女儿带着女婿一起回来吃顿晚饭一样，宁和而惬意。饭桌上，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问我菲律宾的见闻，又问回来怎么不先说一声，上次打电话还听你说好要等一段时间，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又问你那个文聘国内承认吗，别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到头来得到的是白纸一张。又问景杭，你最近忙吗，怎么来的不如以前勤快了。我和景杭就那样默默地对视着。吃过了晚饭，我就拿礼物给大家，爸爸的皮带，***连衣裙，还有弟弟的皮尔卡旦钱包，秦豫问，姐，你这个东西怎么是上海买的，我说那是菲律宾进口的。秦豫又问你给姐夫买什么了，我愣了一下说，有，当然有。我确实给景杭买了，是一个飞利浦的剃须刀，那次我们出去度假，景杭把他的剃须刀摔坏了，我就说，回了马尼拉再买一个。结果谁也没想到他就那样走了。这个剃须刀是唯一一件我在菲律宾买好的礼物，因为走的太着急，连我也没想到要走，等到要回来的时候刚好事情又比较多，竟什么也没买，大部分东西都是在上海买的。景杭接着那个剃须刀看了好久。秦豫说，你看我姐夫，都老夫老妻的了，还不好意思，我姐不是第一次给你买东西吧。我想了想，这确实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礼物。快10点的时候，老爸就开始轰人，我和景杭都坐着没动，又过了一会，老妈也哈欠连天，说天天早睡习惯了。景杭站起来，说：“那小雨我们回吧，让他们早点休息。”停了一会又说，还是你想和爸妈住几天。老爸说，哎呀都走都走，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了。我也跟着站起来，说，景杭我们回家吧。

第30章
激情戏上了车，景杭像以前一样帮我系好安全带，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开玩笑说到这个问题，他说，英国的戴安娜不是就因为没系安全带比她的保镖先走一步吗，这个安全问题还是注意点好。我已经泪已成河，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我已经全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泪水。在景杭面前，我够真实。因为我永远不够真实，在别人面前我的坚强我的爱面子，其实来自于我骨子里的孤独和不自信。起码在景杭面前我会哭，我知道他是我能信得过的爱人。景杭拥了我一下，说别哭了，咱们先去我爸妈那看看吧，他们还不知道你回来。我点点头。路上景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回来了，现在就过去。门打开的时候景杭的爸妈，当然法律意义上也是我的爸妈正坐在电视前吃着半盘西瓜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我们进去，我轻声地叫声爸妈。景杭的爸爸把才把头转过来说，先坐，等我看完这段新闻。景杭的妈妈让小姑娘再切颗西瓜。我不知道他们的漠然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他们原本就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期盼我回来，又或者，他们已经知道我和景杭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将解除婚姻关系，至此我和他们也一点关系没有了。景杭坐在我旁边，紧紧撰着我的手。也许他看到我的紧张。毕竟3年了，公公婆婆和爸妈还是有很大的差别，3年了，我们生疏了很多。等到新闻播完了，他们才一同看向我，问东问西，景杭的爸爸还是像以前一样严肃，说，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好过日子。这样一句话意味深长。我和景杭一人吃了一片西瓜就和他们说先回去，明天再来，有点晚了。终于我们回家了，这个实际意义上真正属于我的家，紫色的地板，紫色的灯光，还有我新婚的拖鞋。一切都没有改变。我和景杭的结婚照就挂在客厅的墙上，我两个都开心地笑着。我推门走进卧室，新婚的床罩，新婚的彩带，还像我走之前那样的色彩鲜艳。我走进小屋，全然与客厅和主卧室的整齐形成鲜明对比，这里全然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宿舍，一个没有妻子的男人主的地方。床头的烟灰缸里有20长长的烟头。景杭尴尬地笑笑，说，我不知道你回来，没来得及收拾。推开洗手间的门，里面的梳妆台上还整齐地放着我没用完的化妆品，那些是还是结婚的时候袁蕾送给我的，说结婚了，要自己化化妆。小客厅的地上放着景杭上次来菲律宾的时候带的皮箱，飞机场的封条还没有开，看得出来景杭还没有打开过，也许他想要想忘记忻冉一样忘记那段记忆。书房的电脑桌上也放了一个烟灰缸，和卧室里的一样，堆满了烟头。我就那样一间一间地看，景杭就那样小心翼翼地跟在我的后面。到我从书房走出去的时候，就一下子撞在他的怀里。他紧紧抱着我，好久没有松开。我也沉溺在他的怀抱里，一直过了好久，我才说，景杭，我累了，睡觉吧。景杭看着我，点点头，谁也没有再提那个离婚协议书，谁也没有提上次的那一记耳光。睡下的时候，我背对着景杭，景杭从后面搂住我，解我的睡衣扣子。我按住他的手，说景杭，我累了，睡觉好吗。他便不再动了，轻轻地抚摩我肚子上的伤疤。不久他就睡过去了，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安定能让一个人很快入睡，景杭显然已经习惯一个人睡，蜷缩在大床的一边，一动不动。那一刻我看到了他身上的寂寞和无奈。我轻轻地把他的头搬到枕头上，用我的手搂着他的脖子。很快的，我也睡着了，大概是真的累了。我醒来的时候，还紧紧地搂着景杭的脖子，景杭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我借着黎明的曙光，近近地仔细地看着景杭；浓浓的眉毛，赤青的胡子，大大的双眼皮，圆圆的脑袋，短短的头发，紫色的嘴唇，大而厚。我轻轻地把嘴唇帖在他的唇上，我感受到他均匀的气息从鼻子里冒出。我悄悄解开他的睡衣扣子，看到他胸脯上浓黑的胸毛。景杭的手突然伸到我的睡衣里，景杭问，想我吗？我说想，可是你怎么舍得和我离婚。景杭没理，翻身压在我的身上，扶着我的腰说起来一点，很快的我们两个都褪去衣衫，进入我体内的时候，他和我说，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和你离婚你一定回来，你一定不舍得和我离婚，不是吗？一个上午，我们就那样躺在那张K-SIZE的双人床上，紧紧抱着对方，静静地看着彼此。景杭说，回来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那天我们两个说了好多，也说到了未来，他问我还回电视台吗，我说不知道，我没有说到上海，我不想就这样破坏两个人的兴致。后来，我和景杭说我还要，景杭就瞪大眼睛看我，说你想累死你老公啊，我说你不行了吗，他说不行了，说着就起身逃跑，我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回来说，不行也得行，接着就亲吻他耳后的敏感部位，很快的景杭就受不了了，我们两个大汗淋漓交缠在一起。完了之后我说这次你还行吗，还没等我说完，景杭就跳下了床，我就拿了枕头追着他打，等一会又变成他追我，我们就从客厅跑到卧室又从卧室跑到厨房。最后，是电话铃声阻止了我们的打闹，景杭接了，说是我妈的电话，让我们回去吃。我就蹦着往洗手间跑去，说，我先洗澡，关门的一刹那景杭厚脸皮地挤了进来说一起好不好，那天我仔细地给他洗了头发，他一直用手帮我冲洗我的背，说，小雨，你该吃胖点，你看我摸着连点感觉也没有。我就拿打满浴液的手捂在他的脸上，说你讨厌死了。我们两个谁也没有洗完的意思，也许都沉浸在这样的幸福中。直到电话声又一次响起，他说你去接，我说我不要，肯定是你妈，景杭说那不管他了，说着把说调成了凉水，我就惊叫着往浴缸外面跑，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我边拿了毛巾擦边跑去接他的手机，他妈疑惑的问：小雨？我说是啊妈，不好意思让您等急了，她就又问景杭呢？我说在洗澡，我们马上过去。也许景杭的妈妈放心了许多，说，好好好，不着急，我是怕你们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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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又见老友那天下午，景杭把我送到了电视台，说：“我得去店里看看，等会你办完事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我说你忙你的，我打个车回去就好，我们晚上回那？他说你还是让我来接你吧，万一你那天又走了，我也没什么遗憾。这话听起来是句玩笑，但是，对我们来说却是活生生的现实，我只有一个星期的假期，5天后我又要走了。我不知道这次我带给家里的是这样的一场风暴，但我希望，他晚来一点吧。我在电视台旁边的药店里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那是我第2次买那个东西，有点不好意思，上一次是在菲律宾是始终对景杭的精子有一种畏惧情节。我拆开含了一颗在嘴里，苦苦的。我又想到了忻冉那个时候服下一盒毓婷的话，也许以后所有的故事都不会发生了，也许她现在正和景杭有个幸福的家，而我又在何处呢？我摇了摇头，摇掉了所有的杂念。我把另一颗放在了随身的包里，往电视台的正门走去。进去的时候，一个大爷拦住了我，我一看以前的大爷已经不在了，这个不认识我。我和他说我是在这里上班的，他说，你不是，我没见过你，访客登记。我和他进了门卫室，他问我你找谁，身份证呢。我说，我叫秦雨，以前是晚间新闻的，我没带身份证，你能不能打个电话到台里让个人接一下我。老头滴滴咕咕说了一大堆，大概是说我架子还挺大，让人接你。过了一会，我看见以前和我一起在晚间新闻搞剪接的刘得旺丁丁冬冬地跑了过来，说你这个老于头，怎么有眼不识泰山呢，你不知道她是谁啊？老于头看着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我走进台里，以前的同事都围着我问东问西，有的说你老公没想死你啊，有的说再回晚间新闻吧，看你越来越迷人了。和他们东扯西扯了几句我就去了台长室，台长明显老了很多，大概是电视台的担子越来越重了。他站起来和我握手，之后说，哎呀，秦雨，总算舍得回来了！我说台长您又开我玩笑。台长大概问了一下我的情况，就问下一步怎么打算，我说还在打算中，不过还没想好，您给点什么启示。台长说，我希望你回台里把晚间新闻接回去，现在电视台竞争激烈，我们台的处境越来越难，还有网络传播的影响，哎，日子不好过啊。我说这可不像堂堂内蒙古电视台台长说的话。他说，你考虑一下看能不能回晚间新闻，或者也可以策划个新栏目，不过晚间新闻的担子挺重的，那个主持人李唯又搞晚间又搞社会纵横，有点吃不消啊。我说台长您那么器重我，能回来我一定回来。从电视台出来我给上海的家里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保姆这几天我不在两个小家伙怎么样，小苑在旁边嚷嚷着要和妈妈说话，我问小苑想妈妈了没，她说想，又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快了，你听阿姨的话，别淘气。哥哥呢，哥哥好吗，哥哥在玩汽车。又问哥哥你要不要和妈妈讲话，我听到小祁也磁声磁气地说，不要。那声音像极了景杭。挂了电话，我又打给景杭，问他办完事了吗？他说你能不能打个车来民族的店里，刚进了一批货我得策划着搞个宣传和促销。我说好，你别担心，我这就过去。我进了店里，搞销售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了，竟然没一个我能认识的，我问，景杭在那？小姑娘说我们老板不在，你要买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我可以替您打折。很机灵的小姑娘问的我啼笑皆非。我说我什么也不买，我是景杭的爱人。小姑娘打量了我一下才问，您真是嫂子吗，您什么时候回来了？我说昨天。景杭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我进去大家都和我点点头就又进入了激烈的讨论中。店里新加盟了东意整体浴室的内蒙古代理权，怎么打开销路是很重要的。我听了一会，我说，我们可以在各大商场弄一些模拟浴室，可以真人进行展示，这是现在国外很流行的促销方式。最好同时可以在商场也促销的时候，那个时候，商场聚集的市民可以达到平时的400%倍，应该是最好的时机。景杭看看我，有看看大家，说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在我们内蒙还没有过这样的展示，尤其在浴室方面。和景杭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6点，他问我想吃什么，说在外面吃吧，我说我们叫大丁和袁蕾吃个饭吧，好久没见他们。景杭犹豫了一会说，这样不好吧，两个人一起，我说他们中间还有个笑笑，也不是什么时候也不见，你先问下袁蕾。没想到他们都欣然答应了，吃饭的地点就定在百盛一楼的吉野家，因为大丁说笑笑好长时间就嚷嚷着要吃那个，他也没时间带她去，现在就一起吃那个吧。袁蕾先急匆匆地赶来了，和我出国前见她明显是两个人了，也许离婚对一个女人的杀伤力太大。没说几句话就听到笑笑喊着妈妈奔了过来。一家人就这样被隔成了两家。那天我特别想我的小祁和小苑，我几乎有一种冲动要把他们告诉景杭，我甚至想，其实景杭作为孩子的爸爸，他是在那天晚上对我粗鲁了一点，但是，并不代表那就是强暴，毕竟我们是夫妻。再说其实这件事别人并不知道，而景杭绝不会拿这件事情取笑我，这同时也是他的耻辱。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瞒了他3年，时间越久就越不好开口了。

第32章
那颗避孕药当我们谈论着大丁和袁蕾，平静地回了家以后，我还和他谈了下今天台长让我回晚间新闻，景杭说我没问题，看你了，不过我看你帮着搞搞电器的销售好了，以免浪费你这个MBA的学位。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先洗了澡，我理所应当地拿出中午剩下的一颗毓婷吃完，之后把盒子扔到了卫生间的纸篓里。接着景杭进去洗澡，没一会，他气势汹汹地揭开了被子，问我，这是什么，我看了一眼是那个药盒子，我说是药啊，他问你到底要怎么样，还没闹够吗，我30了，我需要一个属于我的孩子。我傻了。景杭就那么摇晃着我的肩膀，问我，你到底爱我吗，秦雨，拿你的心给我看看，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就该给他生孩子。我没想到他会为这个生气，而他全然不知道小祁和小苑的存在，我似乎无法给他解释。所有的问题都扭在了一起。那天我们背对背躺着，谁也没再和谁说话，各怀心事。我一直没睡着，到半夜3点的时候，我推了推景杭，他问我，你干什么，我说景杭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孩子，你看我们都没稳定下来，怎么要孩子啊。景杭没吱声。我又问他你喜欢小孩子吗？他说喜欢，我又问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他说女孩。我说要是两个都有你高兴吗，他说高兴。他明显还生着我的气，但也远远不像晚上那么火气大。我就把手伸到他的睡衣里上下滑动，说，景杭别生气了，以后我们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好吗？

第33章景杭，我要回来了！

四天后我返回了上海，我和景杭说，我的手续上有些问题需要处理一下，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景杭把我送到机场，之后我们像老夫老妻一样说了句再见，景杭似乎对我放心了许多，也许他觉得我回来了，永远地回来了。上海之行不过是一趟简单的旅行不久我就回来，永远和他在一起。我也显然不像从前那样和景杭依依不舍，因为我也决定回来了。是我回来的时候了吧，景杭那么喜欢孩子。而我和景杭似乎都度过了那个心理的矛盾期，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了。

我回了家，两个孩子抱着我的腿说，妈妈我再也不让你走了。我抱着孩子，说不出的甜蜜，告诉他们妈妈再也不走了，妈妈要带你们一起回去，回真正的咱们的家。回到公司，我和菲律宾取得了联系，希望解除我们之间的和约，现在我的丈夫需要我，我必须回家。他们给予了我很大的理解，但是还是希望我能呆到这个月底，我说，对不起，我家里真的有一点麻烦，我必须回去。我知道我现在回去和20天后回去有很大的区别。我不想在和景杭之间有什么隔膜。去和经理辞行，显然他没有料到我就怎么走了，没想到这个老成的人会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做这样的表白：原本我以为你会爱上我，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等了这么多年我等到了，我说，我有一个爱我的丈夫和两个孩子，我已经不能把爱给别人了。他很大度的说祝你们幸福。又去办完了一些交接工作，我就回了公寓收拾一下简单的行李，准备回去。每时每刻我的心里都在大声地说，“景杭，我要回来了！”

那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了景杭打给我的电话，我说景杭啊，这就想我了，我后天就回去。景杭说，带着你的孩子吗？我愣了。我说怎么知道的，他说我看了你的证件。我才记起我把我的护照随手塞到床头的抽屉里。也许这样也好，这样的话就不必要提起我们之间的隐痛了，也不必要勾起我们对往事的回忆，更重要的是我们谁也不需要和谁解释什么。我说景杭，你去机场接我吗？我以为他一定会说去，结果他说你打个车回来吧，我挺忙。我以为他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又或者有一点点的生气，瞒了他这么多年。我心里想臭美什么啊，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我呵呵一笑说，那好吧，我们回家见。

那几天我天天在笑，我想得到景杭自己两个孩子后啼笑皆非的表情，也想得到爸爸妈妈当外婆外公的滑稽情景。孩子们知道又要远行，都兴奋得不得了，小祁已经学着飞机起飞的情景在客厅里跑个不停。小苑问我，爸爸家有别的小孩子吗，我说当然没有，你们是爸爸唯一的孩子。小苑说，那就好，不然妈妈该不喜欢我和哥哥了。我搂着她说，这个臭丫头。这个丫头不知道那来得那么多忧郁，那个眼神真让人觉得在她的表情里有一种动人叫楚楚，早知道那个时候该给他起个名字叫楚楚。

我打了出租车直接回到桃园小区的家中，两个孩子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小祁说，他可以在客厅里开他的汽车了。小苑问，妈妈妈妈这个家是咱们的吗？好大。我说乖，当然是咱们的，等下爸爸回来了要叫爸爸。小女孩听话的点点头，问我，那我怎么能认出那个是爸爸呢，我说等下第一个进来的就是爸爸。我拿起电话给景杭打电话说我到家了，他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是在你妈那吃还是在家吃。他说你千万别去妈那，他们还不知道，我一会回去，你看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

我打开冰箱看了看，什么都没有，我往爸妈打了个电话，说我回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老妈问还能有谁啊，我说我说了您可别晕倒，我妈说你这个孩子那来的那么多废话，说吧说吧，我就说我带你们的外孙一起回来的。我妈说哎呀我的妈呀，你不是开你老妈玩笑吧。我说我像开玩笑的吗。我听见我妈又不知道冲那叫我爸，我说您别叫了，都过来吧，看看你们的外孙，顺便带点菜过来，我没得吃，景杭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爸进来的时候小苑乖巧地冲着我爸叫了声爸爸，我爸和我妈还有后面的秦豫就那么愣在那里。之后正在玩汽车的小祁抬起头来说，我知道这个不是爸爸，这个应该是爷爷，这个认亲的场面突然变得很复杂，我妈妈一直搂着小苑亲个不停，小祁已经爬到秦豫的头上开起了飞机，一边飞一边还和秦豫说，舅舅舅舅，我们今天坐的那个飞机就是这样的。我爸是唯一一个注意到我存在的人，我爸说怎么不和家里说，我说想给你们惊喜嘛，我爸说这个理由很牵强我不喜欢。我说孩子是我刚去菲律宾生的，那个时候和你们说你们还不把我弄回来啊，干脆就等养大了再带回来。

很快的两个小家伙和外婆外公还有他们最喜欢的舅舅打成了一片，我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感受着这样想象过无数次的场面，也在静静地等景杭回来，我做了几个拿手的菜，出去几年厨艺还是有很大进步的。可是都8点了景杭怎么还不回来，这老的小的玩的也不管饿不饿。终于我听到熟悉的钥匙声响，我走到客厅，在景杭开门之前先开了门，景杭还黑着脸，看也不看客厅里的人，径直走进了卧室，我跟着走进卧室，我说真是的，没看见我爸我妈啊，耍性子也不是现在，快出来吃饭来，一家人都等着你呢。前几天还说喜欢孩子，现在见了也没反应了，早知道就不

第34章孩子是谁的？

我和景杭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虽然景杭总是让我觉得时不时在回避着我，而且他显然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喜欢小孩，小祁和小苑也似乎并不喜欢爸爸，他们更喜欢呆在外公外婆家里，虽然他们可爱的舅舅已经依依不舍地去了学校。不过两个小家伙到是乐得侵占小舅舅的房间，赖在外婆家里再也不肯回来。这样景杭在家也轻松了很多，大概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对小孩子。

我又回到电视台上班，但是并没有回晚间新闻，我策划了一个新的节目，是在新闻联播之后，大体的形式有点像台湾的电视台，也是年轻人喜欢的星座问题还有中年妇女经常研究的生活小窍门，星期天的时候还会上演一台像猜猜猜的节目，虽然，远不像台湾那样放的开，但是也是一种全新的节目形式，当然我指的是在大陆。那段时间我也忙得不可开交，有的时候中午都没时间吃饭，不过好在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台里也决定在2004年元旦的时候推出这个新的节目。景杭也没日没夜地忙着，似乎想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店里，经常都是一回家，倒下就睡。有时候想我们两个的沟通真的是太少了，但是转念一想忙过这段儿再说吧。有时候我回我妈那看孩子，叫景杭一起去，他也说还是你去吧。奇怪的是，他爸他妈似乎也显然知道了这两个孩子的存在，但是，谁也没有说看看孩子的意思，反而对我多了很多冷漠。

节目快正式开播了，我沉浸在那种对成功的渴望中。不知道那个上海的韦经理怎么又想起了我，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问我怎么样，我说我又回原单位，一切都很好，他有点闷闷的，挂电话的时候有点一言未尽，但是我也没多想，他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何必去想他呢，现在我有我的景杭我的孩子，多好。

那天从台里回家，突然胃里就开是翻腾，喝了好多醋都不顶用。睡觉的时候我和景杭说，我的胃最近老不舒服，不知道怎么了，景杭说，去医院看看吧，小病不看养大病。我说你和我一起去，他说明天下午我去接你，我说好。

谁也没想到，就在那天晚上，韦远明一个短信发来，那么轻易地就爆发了我和景杭之间那么激烈的争吵。大概3点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最近一直不敢关手机，怕台里有什么事情找我。景杭显然也醒了，翻了个身，又准备睡了，我推了他一下，说帮我去看看，说不定是电视台有什么事情。景杭嘟哝着没动，我说，我不舒服，你帮我看看嘛，顺便给我拿点胃药，我好难受。景杭翻身坐起来，定顿了好一会又问我，也不说把手机拿进来，客厅好冷，我说快去吧，这个大男人。景杭去了，进来的时候突然开了灯，大声地对我说，我可以认命了，接受这两个孩子，可是并不代表我接受我老婆背着我和别人亲亲我我。我愣在那，问景杭，你说什么呢，做梦呢吧。景杭说，我现在很清醒，你和我说，孩子是不是这姓韦的，人家都追到家里了。

后来我看了手机上的短信，上面写着，还是不能忘记你，如果你不好，记得有一个人还在远方等着你。

我可以理解景杭对这条短信的反应，然而让我惊异的是，原来他竟然以为孩子不是他的？！

第35章协议离婚

他竟然以为孩子不是他的？！

一个女人，有什么比贞洁更重要的，他怀疑了我，怀疑不仅仅是我的人格，而且还包含了我的尊严与忠实。我彻底失望，人有一种时候，就是当对一个人彻底绝望的时候，甚至不想和这个人说话，那种沉默是对那个人的不屑和蔑视。我并不是说不清楚，现在医学那么发达，隐瞒了什么也隐瞒不了这个。但是我真的累了。从那场闹哄哄的婚礼开始，也许我们两个就注定要有个鸡飞蛋打的结局。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上帝，那么，这一切一定是上帝安排好的。而我就像钻进了一个黑匣子再也出不来。即使出来了也是满身伤疤。

一个星期后，我和景杭协议离婚，离婚理由是，长期两地分居，夫妻感情不和，之后我们交回了结婚证，结婚证依然鲜红，可是我和景杭的关系却至此告一段落。孩子理所应当地跟了我，２００３年１０月１日起施行的新的《婚姻登记条例》规定，男女双方确属自愿离婚，并已对子女抚养、财产、债务等问题达成一致处理意见的，应当当场予以登记，发给离婚证。这样我们的婚就离得再简单不过了，我收拾出了一个皮箱里东西，皮箱里的东西是完全属于我的，我不想在离婚之后还睹物忆及往事，当然除了那个孩子，是我无法丢掉的个人财产之外，其他的，都留给记忆吧。帮我们办事的工作人员提醒我说，你可以要求一定的抚养费。我摇摇头，不需要了，我会把我自己的孩子带得很好，人都不在了，钱又是什么呢。

我拖着自己的箱子回到了父母家里，他们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我妈边擦地边问我，要出差吗，我说不是，妈，我离婚了。我妈一下站了起来，怎么回事，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办什么事情都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点点头说，可能我和景杭还是有差距的吧，妈，您别问了，让我好好想想，等我想通了，我自会和您说。那天是我们一家最沉默的一天，连两个孩子也都不在嬉闹，他们知道，我们这些大人不知道又怎么了，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不知道，从此他们再也不用见那个冷漠的爸爸，我想如果他们有成年人的思想的话，他们是该庆幸呢还是该觉得失落。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没有习惯景杭的存在，也许这样也好，在他们的身上就不会有任何缺憾和失落了。

我不知道在景杭家又是一场怎么样的风波，也许他们在庆幸还好很容易地甩掉了这个不贞节的媳妇，避免了很多笑话，也许媳妇是可以再娶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也许还好别人不知道什么，没有影响景市长的仕途之路。很多也许，但是，都属于景家了。

我请了几天假，回了趟集宁，我决定回去看看，四处走走，不然，有的时候太多的思想真的能让让一个人发疯。我决定回去和燕子住几天。还好有个燕子，我可以和她说说话，否则真的能让话憋坏。多么明智的燕子，竟然到现在还没结婚，婚姻真的是坟墓吧，摧毁的不仅仅是我的青春，还有自信，坚强。从来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脆弱，就觉得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一场赌博，当你把所有的钱都压上的时候，你却输了，可是钱没了可能反而一身轻，婚姻就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了。燕子说，你多住几天，别总想着回去。其实你让景杭带孩子去做个亲子鉴定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我说燕子，你觉得可能吗？他这样做了，我们还可能在一起吗？就当我们真的证实了就能在一起，你认为他们景家是那种让一个亲自鉴定搞的沸沸扬扬的人家吗？他们看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他们情愿失去一个媳妇。

燕子不在说什么，请了假在家陪我，我说燕子还好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和谁说了。燕子也慢慢开导我说，现在去做亲自鉴定的都是男的，他们天生就有个劣势，因为他们的无法确定，那么不像女人一样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是自己的。我说燕子你别说了，我的胃总翻腾着，燕子拿了个热水袋放在我的肚子上说，我看还是去医院吧，越是这个时候越得爱惜自己。我说恩，那天本来打算第二天和景杭去医院的，你说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如果那天晚上，我自己去看短信，自己拿药的话，我们还能坚持多久，会是一辈子吗？燕子摇了摇头，说，大部分男人如果觉得孩子不是自己的，就坚持不了多久。我们沉默着。

第36章 剪断了，理还乱第二天燕子陪我去了盟医院，挂了个内科的专家号，医生听了听，把了下脉，问你结婚了没，我说结了，怎么了？严重吗？医生说，那就不算严重，去妇科吧。燕子扶了我莫名其妙地去了妇科。医生上下打量了下我，问我你不是前几年挺火的那个叫齐雨的吗，我笑了笑说我叫秦雨。燕子半开玩笑地说都成了落难公主了还这么出名，真是不知道是该羡慕呢还是该嫉妒呢。医生让我躺下，问我几个月了，我说什么几个月了，我胃疼。医生说，你不知道啊，我说怎么了？她说你怀孕了啊，你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我想了想，好象回国就没再来过。我说您再好好看看，是不是诊断错误了，我例假不是老准，我刚换了水土，我一换水土就老不来。医生看了看我，说，这个我还没看错过，看错了我还怎么吃这口饭。他说看样子已经3个多月了。我算了算正是我从上海回来那段时间，不过那次我吃了紧急避孕药了，我记得很清楚。她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点常识性的东西也不懂，那个避孕的失败率是2%，如果你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你要提前做早孕测试。我惶惶忽忽地跟着燕子回了家，燕子说你就在我这住着，那儿也别去，把身体养的好好的，生个大胖小子。我说那两个还没说清楚呢，还敢生，再说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呢，这也算是二胎了。燕子说，那现在该怎么办，给景杭打个电话问问吧？！我说还穷开玩笑呢，愁死我了。从头到尾我就对景杭的精子有一种畏惧情节，虽然采取了措施，没想到还是这样了。我不能在呆下去了，我知道我现在遇到的问题不比几年前好多少。一个离婚女人，再次怀孕，我说我是真年龄大了还是怎么搞地，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搞不清楚了。燕子说，你是没想到。是啊，我也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又怀上了呢，和景杭，似乎剪断了，可似乎越理越乱了。我不知道我爸妈承受了多少，对于我的离婚他们一句怨言也没说，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我对他们充满愧疚。一走就是3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带回来两个孩子，紧接着又离了婚，到现在他们连个理由也不知道。说是出去散散心，回来了，又带回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我再度怀孕。那个下午，爸爸抱着小祁，妈抱着小苑，我们就那样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接受着这一切，过了好久，爸爸才问我，你有什么打算，现在你想怎么办。我无言，我实在没有勇气再次生下这个孩子。两个孩子对我来说已经是生活的极限。我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他来的不是时候，他是一个ACCIDENT，那么，就真的当意外处理他们好了。我妈说把孩子做掉很影响身体的，再说3个月大了，现在医院未必给做，给做也是有危险的。你和景杭有什么说不开的，你能不能好好和我们说点什么，我们做父母的也好心里有个底。现在你又怀孕了，是不是也是个缓解的机会。说实话，对这个孩子我充满犹豫。毕竟他是我和景杭实际意义上的真正爱情结晶，而且，我在菲律宾接受了很多《圣经》思想，我知道堕胎等于扼杀，再加上我也看到过一些关于ABORTION的片子，从头到尾都只能用恐惧来形容。我也想到了景杭，也许如果他知道这个孩子，他就不会和我离婚了，但是我真的就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对我的不信任吗？最重要的是，在经历这么多之后，他还爱我吗？爸爸一直不说话，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后来，他和我妈说，你带着孩子们去买点菜去吧，我和小雨单独谈谈。

第37章 真相大白我并没有想好怎么和景杭谈，不过，我决定和景杭谈谈。那天上午刚好是节目开播的日子，我没有道理不去，台里为了新节目的开播正张灯结彩。由于节目是新开播，先采取录播的方式，那天上午，在内蒙古电视台的2号演播大厅里我们录制了第一台节目。那天是2004年的第一天，那天晚上，将有63个区域接收到我们的节目，我希望第一炮打响，毕竟这是倾注了3个月的时间精心策划的东西。也是在2004年第一天的下午2点多，当我忙完了录播，从电视台走出来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小雪，我站在过道里给景杭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以后我竟然有点无名的紧张。我说景杭吗，我是秦雨。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介绍自己，其实手机上肯定已经显示了我的名字，我不知道景杭的手机里是不是还是像以前一样设置着老婆，他设置了一个特殊的铃声给我，只要听到那个声音就一定是我。景杭说，恩。我说你下午有事吗，我想找你谈谈。景杭犹豫了一下说正好，我也有事情和你说。我说那你说个地方吧。他说你现在在那，我说在台里。他说那你等着我，我马上过去，你出来一点，我就不开进去了。我说我知道。 10分钟之后景杭到了，他开了一辆新车，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把旧东西都换掉的意思，比如说老婆和车。他下来帮我开了门，我坐进去，自己系上安全带，这个过程中，景杭一直看着我，仿佛要从我的脸上寻找离婚的失落？间或憔悴和沧桑？足足有10秒钟，他说，你胖了。我说谢谢。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问我想去那，我说随便吧，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他没再说什么，开了车往城外走去。快出城了，我才问，去那？他说我知道一个吃烤全羊的地方，还不错，我们去试试。在去四子王旗的路上，有一家看上去很不错的度家村，景杭定了一个蒙古包，我进去是那种内蒙古特有的地毯式设计，中间支个架子。我和景杭脱了鞋进去，景杭说这边比较方便说话，气氛还不错是吧，比较不会冷。我点点头说，挺好的。有个穿蒙古装的小伙子抬了只全羊进来，点了火，景杭和他说，我自己会劈。小伙子就出去了。我一直用火钩扒拉着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讲起，好象任何一个话题都不是一个合适的话题，再度怀孕，离家的原因，两个孩子，还是离婚，从那说呢。景杭问我，最近好吗？我说还行，回了趟老家，看看燕子，她过得还不错。我说不是有话和我说吗，你先说吧。他说还是你先说吧，我的话还是留到最后比较好。我点点头，也好。想了想就从近来的事情说起吧。我说：“景杭，我怀孕了。”景杭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回来我们一直在避孕啊，你说工作比较忙想等等再说。我说你记不记得上次我次避孕药那次，你很生气。按时间推的话应该是那次。景杭说你打算怎么办。突然不觉得我有一股无名的怒火，我说，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你觉得应该怎么样。景杭看了看，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是我的我会负责。我说，从前我不说什么并不代表我承认了什么，也不代表你都是对的。 “既然说开了，就让我们把什么都说清楚吧，说实话，我并不想解释什么，因为你怀疑我这个，你竟然怀疑我这个，我和别人，你认为我是那种跟了别人还有脸和你谈情说爱的女人吗？原来在你眼里我只是这样。” 景杭问：“那我应该怎么理解？你是什么样的？” “但凡一个明眼人，一个长了眼睛的明眼人，就能看出来，小祁小苑是谁的孩子。”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下。先前我和自己说了100遍好今天决不生气，决不流泪的。景杭说：“你最好能明的说，这样暗示的话我真的不太明白。你出去3年带回两个孩子，我们一直没什么夫妻生活，这是谁都知道的。难道你真的愿意去做什么亲子鉴定？你就那么有信心。” “对！我就是有信心，你记不记得3年前你喝多的那个夜晚你对我做了什么，在那种情况下我怀孕，离家出走生下两个孩子。我有什么怕的，我以为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你吧！？是你，是你让我觉得他们是耻辱是耻辱你知道吗？” 景杭彻底傻了。我接着说：“我不喜欢孩子？我也希望，可是当你在那个把我当成别的女人的夜晚已经给了我太多，当这两个孩子让我逐渐能理解你的时候，我回来了，更重要的是我还爱你，我希望我们能有个将来。我也很想光明正大的给你生孩子，可是，你知道吗？这两个孩子我瞒了所有人3年，我需要时间来讲。你一个电话打来，我以为你明白了一切。没想到你先想到的竟然是这是谁的孩子。你连自己都不信任你还信任谁，谁还值得你信任。” 景杭喃喃地说：“你该早和我说。” “你给我机会了吗？我压根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们，我不知道你竟然怀疑他们的来历。”我看着景杭，一字一句地说：“好，现在你可以去了，带着他们去做亲子鉴定，告诉别人，你怀疑他是你前妻和别的男人生的，包括他肚子里现在的孩子。你告诉别人，我是个不忠实的妻子。” “他们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我知道他们是我的就好。现在我关心的是我肚子里的他，我该怎么解决他，你要不要他。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算是我们有感情存在的时候的结晶。景杭，我惧怕你的精子，但是，既然他真的来了，我没有办法一个人做决定。” 景杭默默地把羊肉削下来放在我的碗里。看着火焰烤在羊的身上，羊发出滋滋的响声。他沙哑地说：“小雨，吃点吧。” 我看着他没动，一分钟，两分钟的过去，景杭就看着那闪烁的火苗，我就那么看着那火苗印在他眼睛里的光，晶莹而清澈。也许，到现在他真的明白了一切，我知道他的思想在驰骋了。我没想到景杭下一个动作竟然是抱住我，我手里的火钩就顺势掉在火上。景杭紧紧地抱着我，炽热的火烤着我的脸，那种压抑让我出不过气来，景杭幽幽地说：“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吧，我不能没有你，我要这个孩子，还有我的小祁和小苑，带着他们回到我身边吧，我让你们受苦了。对不起，小雨。”他就那样抱着我，好象只要一放开我就会消失，那么久，好象有一个世纪。

第38章 景杭登记结婚了？那天当我们结束那顿晚餐，从呼市的市郊开回市里的时候，电台里正播放着一首动听的音乐，景杭没话找话地问我，这个主持人你认识吗，我说不认识，她说你在的时候他还没去，她现在挺火。我点点头，是啊，回忆昨天，一切就像一场梦，我几乎忘记我曾经在每个深夜来临的时候和许多年轻的人失意的人谈论感情，而我现在连我自己的感情也处理不好。从回来以后，我几乎忘记那些在陪伴我度过属于菲律宾的寂寞的网上听众。一切都在淡化，但是，当一个人真的让你刻骨铭心的时候那又是那么轻易淡忘的东西，比如景杭。我看得出景杭在讨好我，他会不经意地拍拍我的肚子说，你看我又要做爸爸了，这次我能看着这小家伙屁滚尿流地出来，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在他自己。前一天晚上这个小家伙还生死未卜，现在竟然有人替他计划将来了。景杭把我送到楼下，说，上去吧，我明天会来看你，好吗？问的小心翼翼。我点点头，不知道怎么拒绝。我说，景杭，你不是说你也有事要告诉我吗？他张了张嘴又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又上了车。那天是我睡的最安稳的一天，我几乎睡到中午，而且是被我妈摇醒。她说，快起来吧，你婆婆来电话了，要过来看你。我躺着没动，也许这就是不同待遇吧，我不知道我是该享受这一切呢，还是该觉得从这个待遇差别中寻找讽刺。又过了半个小时，我妈再次敲响门，说，景杭来电话，问你上班没，我说你没去，他说他有点事处理一下，下午过来。门又关上了。我一直躺着，一动不动，好象我的思想也无从去跳跃，这些事情下来，我彻底迷糊了，我不知道如何去思考整件事情。我闻到了门封中飘进来的香味，我知道，我妈妈又为了迎接这个昔日亲家母的到来准备着一桌丰盛的饭菜。我不知道他们老人们怎么看我和景杭，这种闪闪烁烁的婚姻带给了他们什么。后来我听见景杭的妈妈来了，我听见我妈让小祁和小苑叫奶奶。我起来穿了衣服，走到客厅，景杭的妈妈竟然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现，她抱着他的孙子们亲吻着，抚摩着。和几个月前的反应完全不同，天上地下。我就一直傻傻地站着，谁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后来还是小苑喊了声妈妈才把一家人的视线集中到我身上。我淡淡地说，您来了！——是啊，你这孩子，什么事情也自己藏着，昨天景杭才回去和我说了一下，哎呀，真没想到，自己是做奶奶的人了，她还和我第一次我见她的时候一样，穿着套装绾着髻，确实她看起来并不像当奶奶的人。谁也没有细说过程，就想她真的只是才知道她有了这样一对孙儿一样。吃饭的时候，小祁小苑就挨着他们亲爱的奶奶坐着，奶奶的脸乐得已经有点变形。那一餐饭好象就是看他们祖孙的第一次见面，他们充当了主角。景杭的妈妈亲切地叫我小雨，说你可真了不起，我妈生我以前也生了一对双胞胎，不知道是一男一女还是两个一样，到3个月的时候就都夭折了。我豁然开朗，原来他们的基因来自景家，也罢，如果他们还在猜测孩子的出生的话，恐怕没有人去想那个和他们联系不起来的祖母辈人物。爸爸一直沉默着，他也在感受着这种变化吧，谁不是呢？包括那两个受宠若惊的孩子。小祁和小苑显然喜欢这个奶奶要比那个冷酷的爸爸多的多，当奶奶提出带他们去爷爷家的时候，他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举手欢呼着，小家伙们显然最近有点憋坏了。他们手舞足蹈地换了衣服穿了鞋子，才想到了我这个一直没吭声的妈妈，小祁问，妈妈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我说妈妈不去了，你们去吧，记得听奶奶的话。两个孩子听话地点点头，说妈妈再见，又跑过来亲亲我的脸蛋，说妈妈我们一会就回来，我说好。孩子们跟着奶奶蹦蹦跳跳地出了门。下午的时候，我去了电视台，台里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这是我这个爱面子的人能停滞腰杆走进电视台的原因。节目的首播非常成功，我去的时候台长亲自到我们节目组里来，握着我的手说哎呀，就等你来庆贺了，今天电话都让打暴了，连我这台长室的电话都成热线了。我多少有点激动，那种激动属于成功的喜悦，其实最后的制作都是其他的工作组同事帮着我做的，家庭多多少少影响了我的工作。不过我乐得和大家一起庆贺，有谁嫌荣誉太多了呢？以后的节目都转成直播，大家又紧锣密布地开始准备新的节目了，我又在各节目中间加了一个有奖竞猜的小节目，不仅仅不用那么慌张地换场地而且还增加了趣味性，大家一致说好。搞化装的丽丽把我拉到一边问：“秦姐，难得您对工作这么放在心上，您家里出那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要是我早跨下了。”“怎么？你听说什么了？”“哎呀，我一个姐们去去领证，刚好看到姐夫——不，是景杭，瞧我这嘴，带着个女的去登记。怎么？您不知道啊，您没离婚？那大概是我那姐们看错了，不过她说那个是叫景杭，那女的叫什么秋萍还是秋玲。” 我记起来了，那个是他店里的一个小姑娘，大概就是上次我去找景杭的时候碰到的那个，乖巧聪明。上次还叫我嫂子来着，现在已经一跃成为老板娘了，我想这就是昨天景杭欲说却最终没说成的那句话吧。事情的发展又把我拖入绝境，那天我明白了一种感觉叫欲哭无泪。我想不通为什么景杭会在这么段的时间内开始一场新的婚姻，也许他和我一样累了吧。……

第39章 不小心成为第三者突然间，我突然由一个妻子转变成为第3者，进退两难，如果当初没有试着把所有事情说清楚，也许就不会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回家的路上，接到景杭电话，说现在在百盛的碰碰凉，两个孩子和我在一起，你要不要过来。我说不了，等下吃完了送他们回我妈那吧。景杭说，等下过去了，我能不能再和你谈谈。我说，好吧，你过来再说，开车小心点。电话里我听到小苑甜甜地叫，爸爸，是妈妈吗？小祁拿了冲锋枪冲了近来，接着进来的小苑抱了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景杭进来，看到我妈后有点不好意思，我妈妈冲他点点头。进来吧，还客气，我妈妈对着景杭说。而孩子们还在体验从平民到太子的喜悦，小苑正和外婆兴奋地讲述着下午的经历：“我看到爷爷了，爷爷一点也不凶。”“下午爸爸带我们去买玩具，看，我的。”小祁拿着冲锋枪满屋子跑。一家人都有点尴尬，景杭顿了顿说，小雨，我们去外面吃个饭吧。他还没说完，小祁就串到他怀里，爸爸，我也要去。紧接着小苑也开始哭了，大概是领哥哥不领她。我妈抱着小苑安慰了半天，去那吃，一个都不许走，都在家吃。那天，小祁小苑都有点兴奋过度，一直闹到10点多才睡觉，我和景杭陪着他们又是折飞机又是装扮成洋娃娃跳舞，不亦乐乎。也许当一个家庭原本就是这样的时候，我们不觉得什么，可是当那种不平静突然转变成为宁和的时候，就觉得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了。和自己爱的人，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离婚的时候，我无法选择，因为景杭已经选择了。而现在，我也无法选择，我不能伤害别的女人。穿了大衣送景杭出去，景杭说上车吧，我说不了，我们就随便走走吧，景杭说好冷，我没穿大衣。我看了看他，还是上车了。景杭径直开回了桃园的房子，他拿了钥匙开了门，看我还站在门口，问怎么了，不想进来。我说挺晚了。他说进来吧，都老夫老妻的。我换了我的拖鞋进去，看到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那天我走的时候留下的钥匙还有半杯茶水。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可是熟悉的一切都已经不属于我。景杭进了趟厨房，走出来的时候说，热水器里没水了，我烧了点热水。完全把我当成一个客人。我还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说，不用烧了，我马上得回去。两个人漠然的神情，更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了。景杭说，先坐吧。我脱了大衣坐下，他说，前天我去领证了。虽然他说的如此模糊，我还是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我说我听说了，是下午听说的，我似乎还是知道的晚了。景杭正要说什么，我们同时听到了厨房的水溢出的声音，又同时往厨房跑去。我把茶壶拿到一边，转身的时候，景杭就站在我的眼前，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充满深情。我从来没否认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即使是现在。他揽我入怀，接着嘴唇压在我的唇上，炽热而感性，我的身体在他的舌尖的探索中逐渐变软，融化。景杭说，对不起，我又让你伤心了。我低着头没再说话。过了好久，我才说，我并不知道你又结婚了。我走进客厅，拿了大衣，说，我该回去了。景杭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拿个车钥匙，送我回去。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们同时抬头看了看3楼的灯，还亮着，一定是爸爸还在等我回来。景杭说，小雨，你会原谅我吗？我沉思着，“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我不能做第3者。”我拉开车门，走了出去，把沉思留给了景杭。

第40章 醒悟好象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缘分，就像很多时候你爱的是一个人，爱你的是另外一个人，可是通常你会和一个既不是你爱的也不是爱你的人结婚，之后过一辈子一样。我和景杭虽然在一起，曲曲折折，但是，我明白到此我们的爱情应该走到了尽头，也许，当我们应该珍惜的时候，我们没能把握吧，也许只能把一切归于年轻，我们还年轻，我们有太多想不通的道理。那天之后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我才再见到景杭，景杭并没有打电话给我，就径直到电视台门口等我，已经快过年了，很冷，他裹了大衣站在电视台的门口。他头发长了，却没有去剪，整个人都有点颓废，而我有点心痛之外还有点抱怨，也许他现在的妻子并不知道怎么照顾他。我穿了白色的风衣，头发任风吹着，我就那样一步一步向景杭走去，走近了才发现他连胡子都没有刮。 “怎么来了？” “想来看看你，这些天都没你的消息。” “恩，我挺好的。你怎么样？” 景杭沉默了，这种沉默是不所不熟悉的。我说，怎么？生意不好做吗？他说，最近都是我妈在打理。我用脚扒拉着地上的小石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景杭也醒悟了，但是，一切都晚了。我们没什么好埋怨的，这就是人生吧。这就是人生吧，这是那天我和景杭感触最多的一句话，也是所有话题的开始。不知道怎么我和景杭就打开了话匣子，也许我一直拒绝不了景杭，我们还是回到了桃园的房子，结婚照还像以前一样挂着，宣告着这个房子目前为止还没有新的女主人出现。我们从恋爱讲到现在。景杭说他认识我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矛盾，是那种想爱又不敢爱的矛盾，我走了3年，他明白，现在他爱的思念的想的全然是他的妻子，他说有时候如果不是刻意地去想，真的不会再想到忻冉，也许当一个人的位置被另一个人取代的时候，很多东西就淡化了。结婚的时候，他也充满期待，谁都是渴望幸福的，即使曾经有过失败的经历，他还是有权利得到幸福的，他这么想，也尽力这么做。他希望把他没来得及付出的爱全部倾注到我的身上。他说到他知道孩子时候的诧异，因为他几乎忘记那个喝多了的夜晚，而且，他以为女人第一次不会怀孕。我说，可能是你比较厉害吧，说了以后我就笑了，景杭也笑了，那是久违的笑，有点干涩。他是那么矛盾，他想要接受两个孩子，就当他们从己而出，可是每次见到他们他就会有那中妒火中烧的怒气在里面。但是他对我好是真的，他以为即使他不能接受两个孩子，但是他能接受我，最起码我回来了，不管我犯了什么错误，就和他曾经也错过一样。那天当他看到那个没头没尾的短信，那一刻他并没有想结果，他只是觉得他想错了，也许他才是那个避风港，我从来爱的就是另外的人。我曾经隐瞒一段经历，我确实是由菲律宾派回到中国的上海的。而他是我的上司，在上海的时候我们曾经合作过一个多月，谁也没想到我们会有什么故事，谁也没想到他会在我离开的时候和我表白，更没有人想到，他会在深夜的时候询问我的家庭幸福与否。也许他是爱我的，但是也许爱是来自他永远得不到。但是，他也没想到，他就那样无意地破坏了我的家庭。即使那个时候我们潜伏着一颗定时炸弹，但是，起码，景杭觉得我是累了，对比了，才知道还是他好。不是，景杭，我是累了，但是累的同时我也试着真正忘记一些东西。我承认我离家的理由有点牵强，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有点好强，好强到有点好胜。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两个人的世界不可能没有沙子。其实后来有很多次我想回来，也想说清楚，但是，似乎真的是有点无从开口了。我想等孩子大一点，也许，当我对他们的爱更多的时候，我不会再想到过去。也许我不应该对你的过去耿耿于怀，但是，那个时候，我嫉妒她曾经拥有过你，而且你爱她胜过我。不是，你知道，那种受惊的感觉吗。从小到大，我并没受过什么挫败，那几乎是唯一的一次，那种害怕，那种失去，那种后悔，那种寂寞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昕冉的死带给我的不单单是失去一个爱人，还有恐惧你知道吗？我不是把你当作昕冉，而是更多的时候你会让我觉得我还活在过去，就像有的时候人并不想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一样，他总是幻想并没有这样。我也是，我幻想昕冉并没有死。这样可以减除我的恐惧感。也许，我需要多给你一点时间，大概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吧，那个时候我只知道得到。而我以为我做的够多，其实我们并没什么争执是吧？也许都是命运，谁也没想到我会在那个时候怀孕。那次我吃避孕药，是因为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可以生，而且我觉得即使是可以我们有两个不是足够了吗？其实后来我想过在生个孩子来找回你做爸爸的感觉，我以为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做爸爸。我完全怒气冲天，根本没去想那孩子明明就是我的。不说也罢，都过去了。那次在菲律宾，我好想和你一起回来，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两个孩子。我知道，而我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就打了你一巴掌。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你似乎一副永远不再原谅我的样子。那你怎么想到离婚呢？我觉得，你要是还爱我，就一定会回来，因为你一定不舍得失去我。如果你不再爱我，放弃未必不是一种好的方式，我想是给你自由的时候了。错就错在当初不该放你走。当时怎么答应的那么爽快？觉得也许我们真的该分开一阵子，我们的关系不是不好，而是有点变扭，我是想改善一下。但是不知道你会走那么久。我也没想到，没生他们以前可能会想生了孩子之后可以不带孩子回来，但是等生了，就知道他们也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怎么也不舍得了。其实我最大的矛盾在于我以为他们是属于昕冉的。现在回头看看，可能一下就想开了，但是，当时就真的是那么人死理儿。你知道吗，小苑有一次差点没了，基本上血都是从我身上输的。我以为那是昕冉安心地把她交给我了，我需要用血液溶解对她的嫉妒。现在发现有时候我是真的想太多了。我多少有点思想驰骋化。自己想了什么，就觉得是真的，还死认了。小的时候我们老师就这样说我，谁也没当回事。我也一样，这大概是独生子女的通病吧。那你怎么想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婚？当时的情况看来，结局已经一定了，谁也没想到有这种戏剧化的变化。我只是觉得累了，我需要一个人照顾，得不到我爱的，就找个爱我的人照顾我好了。那怎么是她？是因为没有别人吧，我知道她只是想有个好的生活，她家境并不好，她渴望来到城市，从此也溶入城市。还是不太明白，可能有时候男人的想法和女人不一样吧。女人不会那么快想到一段新感情。并不是新感情，寄托而已。我也答应给她一个婚礼，可是还没来得及，我已经反悔了。你别这样，景杭，我不是想挽回什么。可是我想。我不甘心就这样。我们会伤害别人，现在我们说通了就好。有人说我和你的婚姻在法律上是有优先保护权的。但是，我想既然已经这样，就当是人生吧，别再去刻意改变什么。现在我们能心平气和坐在这里谈自己的故事，我已经很知足。小雨，我们，我是指我和她，并没有真的生活在一起，我是说我甚至都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她已经同意离婚。当然她也是有条件的。什么条件？ 50万。毕竟她并不是真爱我，她想要的只是好的生活，既然这样何不成全大家呢。她以前有个不错的男友，只是没有钱。 50万，一场婚姻的价值，就像游戏。我有点不能接受。小雨，这回听我的吧，我们已经错过太多，不能再错了。那这些天你在干什么？我办了去菲律宾的投资移民。怎么想到到那边？那边你很熟悉，我想换个环境？换个环境？？你是我这个计划里已经有我？不然就不会来找你了。不，我以为我们只是老朋友，叙叙旧。我说过我不喜欢当第3者。你从来就不是什么第3者，刚才你还说你总是有怪思想。也许吧，但是，这样不公平，她…… 她不和我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更幸福，你以为她想嫁给一个比她大10 岁的老头子吗？？你以为我能给她幸福吗，我说过只是寄托。也许我们不该谈这么多，如果我们是夫妻的话，我们谈的太透明了；如果我们不是的话，我已经在搞破坏了，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小雨，看我，看我的眼睛。你总是这样，让我很受不了，忽忽闪闪，时冷时热，你知道吗，我需要一种肯定。我沉默着，我没想到，在这样一个严冬的夜晚，突然见峰回路转，我不知道景杭做了多少努力，虽然一切都被他轻描淡写。当然，自私的话这是最好的结局了，但是，那种愧疚的感觉又有点压着我喘不过气来。还有，我前天去医院结扎了。我不想再让你恐惧我的那个了，而我们有他们就够了。景杭的手摸着我已经渐渐涨起的肚子。他伸手抱我，我好想你，小雨，好想好想。我被彻底感动和俘虏了。我不知道我爱景杭有多少，但我知道景杭爱我很深。景杭抱着我，用手轻轻地摸我的头发，再也不许从我身边逃开。我泪流满面，深深地点头，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