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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独行侠5590 于 09-7-7 12:21 编辑
永定河,我就在你的身边悄然走过
我有幸参加了7月4日至5日的穿越母亲河——2009年北京永定河穿越赛。这次历时2天,行程96公里,共有近300人参加的赛事,为我的生活留下了浓重的一笔,为我的人生翻开了生动的一页。这次比赛,规格又比往年不同,是以组队的形式参赛的,要求每5人一组,一名队长,并至少有一名异性参加,成绩的计算是,五个人必须同时一起撞线。比赛途经:琉璃渠—龙泉务--斜河涧—色树坟—王平—落坡岭—安家庄—清凉界—十八潭—培训中心(第一天终点),培训中心—下马岭—太子墓—雁翅—青白口—碣石—东岭—沿河城—幽州(全程终点)。截止发枪,共有58支队伍出发,场面何其的壮观。
我在起跑前就带好了相机,但比赛太激烈,队长的一句:你还带着相机那,不得不由我在第一个补水点把机子交了出去。一路的美景也就只能是心领神会了。到了终点后才找回了我的宝贝,照下了几张并不清晰的终点照片,作为我此行此文的最后点缀。
从龙泉宾馆北门发枪上路开始,我们只是在公路绕了几个台柱就下到了河谷,基本就再也没有回到路上来过,一直沿着河走,开始是在干枯河床前进,然后是岸边的草丛,以及采石场地,果木园,甚至是庄稼地中穿行,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在石头堆起的坝上跑,那一尺高,不足一尺宽的石坝可是卵石堆的呀,还有那流着水的水渠梗上,也就半尺宽窄,我是直犯晕,还那敢往跑快了呀。几次穿越永定河,我们不得不脱掉袜子和鞋,在滑溜的卵石中趟过去,甚至不得不相互搀扶着,摸着石头过河。在溪流般的永定河边,我一边胡楼着脚底下的泥沙,一边忙三跌四地穿着袜子,一边回味着永定河水刹那间的清凉,一边匆匆地穿鞋系带,追赶着可望不可即的队伍。
第一天的终点设在了河岸边上,我们早到的三人被拦在了河上的水泥板小桥上,高姐不时地提醒着我坐在地下时把腿伸直,以免大腿抽筋,精力旺盛的小祁耐不住又跑回去迎高队和老白,不时有队员跑到,基本上是遭到相同的命运,被拦在水泥板桥上耐心地等着后边队友到来。双脚伸直,半坐半卧的我,从水泥的桥板上,望着清凌凌的河水在脚下流淌,光秃秃的山峦倒影在水中摇晃,静静地流淌的永定河呀,我就坐在你的身边,从水的光波之中,我仿佛看到了刀光剑影,炮火硝烟,在水的哗哗声里,仿佛听到了“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吟唱。终点就在前边不远的树下,听说我们是将要到达的第五个队,在望眼欲穿中,终于在拐角处露出了小齐,高队和老白那熟悉的身影,最后,我们在裁判的导演下,手拉着手欢笑着,在一个个镜头监视下,越过了终点。
住在的教师培训中心,就坐落在路边的山下,我们进了大院,发现所有先到的队员基本都坐在住宿楼前的台阶上,个别人已经冲了澡了。由于拉行李的司机认真,坚决要等到裁判到来才开车门让我们拿包,没办法,我们大部分都进了洗澡间,然后就跑到床上折起饼来,直至老白给我把包送来。直到我们吃完了晚饭,还发现台阶下一大堆被主人遗弃的包散落在那里。
第二天共有24支完成的队伍,早上6点就出发了。也许是跑了一天累了的缘故吧,也许是河滩路跑起来的确也困难,我们的先头部队,也就是第一集团,在开始的13公里,并不象人们想象的那样-扯开了距离,你想啊,当领跑王金浦一度走错道时,我还曾经成为过瞬间的第一名那。
十三公里的河滩路结束后,大队一上水泥小道速度也就起来了,我也就渐渐的脱离了大队,后来竟听到了老白的声音,被老白超了,我实在没力气再夺回来我们小组的这个第一了,这一境况一直延续到终点,我竟和老白差了20多分钟。实际上,我在上山后,脚就抬不起来了,特别是在登上山顶前的山路上,我感到发懵,有时不得不随着别人的样子,在上坡的时候走着,下坡的时候再踮起来。当发现高队,小祁高姐他们还在我下面的山路上压,我是实在是不想使劲了,和前后脚的几个人也就渐渐地拉开了。望着一个一个离我而去的队员,我感到麻木,后来竟是摘路边的桃子,杏子,黑枣什么的,黄杏的里边肯定有虫子,不然,我吃到嘴里的食物竟然有颗粒感,那不是虫子屎又是什么,呛了我好长时间,还是在前后不见有水的地方,这一次总算是感到疲惫了。
突然觉得,日头出来了,天开始热了起来,上山的弯是一个接着一个,望着山顶,那仿佛就是路的尽头方向,我是真的有点迷瞪了,于是,就想到吃点压缩饼干,昨天还剩下的一半,但一直就没有水点,在山上也不可能有水点,那也一口一口的咬着嚼着,宁让它们在嘴里打转,也咬着嚼着,放慢了脚步,偶然有一两个骑山地车的骑游者从身边走过,间或有跑友后来居上,我都没有了被人有超过了的耻辱感,到最后,竟然回过头,望望队友的身影,这可是我在比赛时从来没有过的。
突然,又是一个突然,一辆拉满水的车,竟从我的身边驶过,我没能叫住他们,也没有勇气,更没有资格叫住他们,泱泱的望着车子远去。寸草不生的山峰直指蓝天,朦胧中,发现有一座山峰似已人半身标准像,这一看,渐渐的就看出门道来了,不知是转了多少的弯,盘了多少个岭,竟到了隘口,曲曲弯弯的山道,象蚯蚓一样,开跑吧,下山一般都是起速和超人的有利时机,可我并没有心把握,虽然脚下的步子快了,但超过我的人是越来越多,我不敢回头,更怕听到队友小祁,高姐或者是高队的声音,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赶上我,我真担心能不能跟上他们,盘山的路,区里拐弯,间或有队友在路上晃着,看不到尽头。
突然,峰回路转,下山了,下到山脚了,远处的水车正向着我招手,啊,终于得救了,我突然发现浑身充满了力量,也许是半块压缩饼干也知道水就在前面,它推着我跑吧,我一到跟前,就干掉了两瓶水,第三瓶又干掉了一多半,然后向着前边的队员追去,打那起的十几公里,我还真的变得力大无穷了,竟先后超了几个,后来又追上了大辫,原来她是在等我,我一到跟前,就听到“大哥,有吃的没?”原来,男士们全被她甩在了后边,食物又都在男士们身上,她能不惨吗?我从后背兜里掏出手毛巾包着的半块压缩饼干.这时候,往上走的往下来的车辆,都在给我们递水,后来辫都承受不住了,我还是给就喝,好像那水就不是进我肚子里似的。
再也没有什么突然了,仿佛那路已经没了尽头,我又开始下意识地回眸了,伴、队友还真的没见影,难道又走错道了?(后来,还真的是让我猜中了,竟走错了两公里,不然早就把我撵上了)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是又盼望着他们本来,又是怕他们到来,孤独的我,望着前后的人们,只有在心里数着路上的百米标,公里标,一步一步地往前碾。说是十公里的路程,可我清楚地记着,在拐上市道很久才见到15公里牌子,现在都过了25公里牌子了呀?终点在哪啊。
于是,我在心里开始盘算起来,暗地里定着目标:过山前的弯,要是还看不到终点,我就再走着一公里,还不到的话我再踮一阵。要是再不到终点,不到就不到吧,反正我后边还有三人,我就等着他们了,一起跑,不还有力气了吗?胡思乱想中,大辫把我列下来,又一个人把我甩了,一个穿紫衣服的老者,惭愧呀,我是赶上去,还是等我的难兄难弟呀,怎么,一个人怎么往回跑呀.这个迎面而来的人,可以肯定的,这不是队员,那就是通风报信的了。看着那人和刚超过我的紫背心老哥搭仙着,我又肯定着,那人在告诉紫衣老哥前面不远就到终点了,哈哈,我猜对了,并一蹦三跳的冲到了那个弯,望着500米前停着的汽车,晃动的人群,我,我,我只有跑起来,跑起来。
然后我和老白重逢,没一会,两个还七零八落的散兵游勇也渐渐到齐了,就在我们商量着如何迎接我们的“生死之交”的过程中,远远地望见了高姐的身影,这样我们三人一起回头迎接吧,终于小祁和高队露头了,终于我们也排起队,拉起手,迎着镁光灯幸福地颠起步来。
当大家在永定河里擦洗征尘的时候,并没有被多数人抱怨中沉沦,没有后悔我今天的选择,心道:下次谁都不来我也来,来品尝这酸甜苦辣,来享受这种另类的净化,升华。让追寻的脚步,不停地走下去,直到上帝让我停下来为止。
让我们永远地记住今天吧,记住这次母亲河的穿越,记住这永定河,我就在你的身边悄然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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