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放了三天假,本来好多事情可写,但忙啊忙,都扔下了,现在返过头来再记一下。
四号是清明,上午,村里人浩浩荡荡的奔了坟地。我们家却无事,我祖辈长眠的地方,只记得大概位置了,坟头早就没有了,所以每年清明我们家是清净。今年的花炮特别多,特别响。可能是年龄大了的缘故,我也想到外面拜拜去,但老太太不发话,不敢造次。后来,老太太说:你们也买一捆烧纸吧,我们也祭祭祖。
我和老婆遵命,买了三份烧纸,来到运河边的坟地里,风大,怎么也点不着,我折了根树枝挖了个坑,点着了,一份给我爷爷奶奶,一份给我姥姥姥爷,一份给我老婆的姥姥姥爷。都是一百块钱一张的,我们烧得很慢。开始不觉得什么,后来,慢慢地,我们的眼泪下来了。对爷爷、姥姥,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奶奶是我九岁上去世的,我小时候馋,不吃玉米面儿,奶奶就带着我打秋风,四处化缘给我弄白面饼吃。姐姐说,如何奶奶死得晚,恐怕我就不会走路了,因为我小时候,奶奶不是背着就是用小车推着,没见过我走路。姥爷在我上高中才去世,那老头子经常带我去北京,找他别的儿女去,我乐得跟着他,混得好吃好喝。
一晃,他们离开我们三十多年了,因为修堤挪坟,他们现在去哪儿了,都弄不清楚了。